不得其門而入,心中的焦灼如火般升騰。
“淺哥兒,這下麻煩了。沒想到那個范進忠竟然敢不見我們,這下怎麼辦?”沐血看著北門關的城牆,心急如焚。
前線戰事,因己而起,偏偏范進忠一不放求援烽火,二不理南門關的調防令,竟是硬不給他們進入的機會。
這樣下去,前線損兵折將,最終卻要無功而返,他們拿下南門關的功勞,恐怕就要因此而大打折扣了。
“淺校,強攻吧!東門守衛只有寥寥數十人,只要我們能打進去,就依然有可乘之機!”方虎急道。
“閉嘴,別忘了咱們現在就城下呢,火急火燎得樣子幹什麼?讓對方看了起疑心嗎?哼!”淺水清死死地盯著那片高城,心中也在不斷地做著盤算。
事態發展到這一地步,不由得他不急,但是他是全隊的核心,心中再急,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必須立刻再確立新的計劃。
“不能強攻。雖說守軍很少,但是我們是騎兵,不利攻城。對方只要稍有拖延,立刻就會有大批人馬趕來相助。這樣做風險太大。看他們的樣子,不讓我們進城,到不是對我們起了疑心,而是另有原因。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淺水清策馬上前,對著守門計程車兵叫道:“範大人盡忠職守,我和我的兄弟都深感佩服,所以很希望能為北門關盡點綿薄之力。麻煩小哥再替我們通傳一聲,就說淺水清願帶手下這八百戰士,為守城貢獻些力氣,還請大人開門放行。”
片刻之後,守城士兵回報:“多謝淺大人好意,但是鎮守大人認為騎兵利野戰,不利守城,所以謝絕了好意。另外範大人還說了,梁史一案,與大人無關,還請荊大人不必費心。幾位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嗡的一聲;淺水清的腦子幾乎都要炸了。
他終於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從沒有人告訴他,抱飛雪一心想對付的,竟然就是范進忠。
這該死的誤會,幾乎要毀掉了他全部的努力。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范進忠始終不放求援烽火。
上蒼弄人,竟到這一地步!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不容他後悔了。
淺水清強自鎮定精神,你們不是以為我是因梁史案而來的嗎?既然如此,我就藉此案來嚇嚇你們好了。
下定了決心,淺水清赫然揚首,對著城門守衛大聲狂吼道:“城上計程車兵聽著!我淺水清帶著手下的兄弟們奉君命來北門關,卻被你們的鎮守無禮對待。藐視君威者,立斬無赦!範明忠涉嫌梁史案,有作亂犯上之嫌。如今畏罪,妄圖借戰事避開我等。但是戰事終有結束的一天!我現在給你們最後的機會,立刻開啟城門,放我們進去,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這一聲喊,震懾了眾人的心。
在他的身後,八百鐵騎肅穆而立,眼中沸騰而起的殺意,令人不敢直視。
淺水清繼續大叫:“國有國法,叛逆者,誅九族!范進忠枉法亂命,製造謠言,禍害止水,有敢從其者,一律視為同黨,其心可誅。你們如果還算是止水的軍人,就立刻開啟城門,讓我們進城!”
城上計程車兵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名士兵大叫道:“開城吧!他們也都是自己人啊。前方戰事未定,正需要自己人的幫忙。”
“可是範將軍。。。。。。”
“範將軍犯了錯,難道要我們這些小兵也跟著倒黴嗎?”
“不行!不能開城!這是範大人的命令!現在戰事未定,一切等打完再說!”一名曲長大叫道。
對方的再度拒絕,幾乎要令淺水清瘋狂了。
明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卻被敵人無情地拒絕。明明自己處心積慮籌劃良久,付出無數心血代價才來到這城門之下,卻不能得其門而入。
這種失敗的深深挫折感令淺水清徹底憤怒了。
那一刻,他幾乎要大喊出聲:“混蛋!老天你瞎眼了嗎?”
孤獨的目光,飄過遠方的天空,落在那片殺氣奔騰的戰場之上。
無數軍人衝號呼殺,戰死荒涼,淺水清彷彿能看到那片沸騰的血液,和滾燙的烈士情懷。
他的心在痛,陷入一片悲涼之中。
他仰面向天,雙手環張,彷彿要擁抱那一片天空,口中喃喃自語:“我淺水清,自出戰以來,就從未有過順風順水的日子,卻也從未因此而就放棄過。我不相信,老天會如此苛責待我,不相信,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