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救不了淺水清,再憑空把兩位軍帥搭進去,又是何苦。”
兩人聽得心中同時升起一線希望,但是下一句話,卻被他們又氣得幾乎吐血。
鴻北冥說:“你們請辭吧,我可以保證不會將此事告知陛下。”
舞殘陽兇狠地看著鴻北冥:“你想奪權?”
鴻北冥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淡茶:“那是必然的,誰有了這個機會都不會放過,對嗎?何況你們既然已受格龍特挾制,將來若與他作戰,只怕我暴風軍團安危不保,所以你們不能再留在這個位置上了。順便提醒二位,這裡是龍牙軍帳,外面有我五百戰士。兩位若想殺我滅口,就得先對付我與顯宗。以大家的功夫,短時間內是不會打出什麼結果的,而我只要一聲呼喊,外面的人就都會衝進來,所以不妨省省力氣,也免得傷了和氣,如何?”
劫傲慘然一笑:“不錯,不錯,老鴻果然是事事謀定而後動,凡事都已做好準備。不過可惜啊,你終究還是不知道一件事。”
鴻北冥一楞:“什麼事?”
舞殘陽的眼中閃過一線殺機:“其實當時在烈帥帳內聽其遺言的,不是隻有我們兩個,還有第三個人,而這個人我們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用來防範你這隻老狐狸的。”
鴻北冥一呆,心中閃過一絲不詳感覺:“是誰?”
背後響起一聲冷測測的聲音:“是我。”
鴻北冥心頭大驚,正要暴起發難,卻發現自己雙臂竟已被計顯宗死死抱住。
舞殘陽與劫傲二人同時出手,鐵拳以雷霆之勢狂擊在他的胸口,劈劈啪啪之聲大作,鴻北冥胸骨盡碎,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血染冠袍。
“顯宗。。。你!”他渾身毛髮大張,奈何雙臂被縛卻再無力反抗,舞殘陽一拳將他滿口牙齒打落,竟是不給他叫救兵的機會,劫傲的鐵拳如暴雨狂轟,正是他賴以成名的暴虎剛拳。鴻北冥左右太陽穴同受重擊,那是舞殘陽一記兇狠的貫錘,砸得他眼窩突起,鮮血狂飆。
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刻,他聽到計顯宗冷冷說道:“原來淺水清做得一點都沒錯,弒上謀位,的確是晉身捷徑,我若不學學他,豈非虧待了自己?你可知我盼著你死,都不是一日兩日了。”
第二十六章 將計就計
11月23日,驚虹東部。
松柏坡。
淺水清站在小坡上。
淺水清眺望西方,眼中閃過一線朦朧。
雲霓,此刻的你,想必已該知道我的處境了吧?
或許,你也在為我牽腸掛肚,輾轉難眠?
這世界所有動人的愛戀總是要在經歷過一番起伏波折後才能體現出其內在的魅力,然,我可還有重回你身邊的機會?
此番的波折,又是否是那路的盡頭?
離楚匆匆從後方跑上來,報告道:“敵人大軍離我們還有十里左右。”
淺水清淡淡道:“再等等,等他們再靠近些。”
“是!”離楚抱拳而去。
梁中流的五路大軍正以雄渾之勢全面圍剿鐵血鎮,為了讓風險極大的穿插迂迴戰術獲得最大程度的成功可能,淺水清毅然決定親自率領目前鎮內作戰經驗最為豐富,戰鬥意志最為頑強的虎豹營做為偏師進行對敵的吸引牽制。
為此,他不惜與梁中流部大打貼邊戰術,即:緊貼著梁中流的部隊,一沾即走,若即若離,使梁中流看得見,卻追不上,大幅度吸引梁中流的注意力,從而忽略掉從他五指山的縫隙中溜出去的那支主力部隊。
原本執行難度最大,任務最艱鉅的主力穿插行為,因為淺水清的這一瘋狂大膽的舉措,從而可以變得輕鬆許多。他們在碧空晴水中棠方虎還有西嶺野的帶領下分成四隊,一路不舉旗幟、不吹號角、不點火把、不生炊煙,以乾糧填充肚皮,晝伏而夜行,與梁中流大軍做著肩並肩的逆向行進。
而淺水清則在前方主動挑起前哨大戰,吸引大量的敵方斥候趕向前頭,而忽略身周,這固然使主力穿插行為得到了極大的安全保障,卻是將自己置身於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如今,二十三萬大軍象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對其緊追不放。
“離燕子嶺還有多遠?”淺水清頭也不回地問。
身後的拓拔開山沉聲道:“六十里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關鍵問題是全是山路,崎嶇難行。驚虹有不少擅長於山林作戰的步兵,一旦讓他們咬住,只怕很難脫身。我依然建議走燕子嶺的外緣進行迂迴。”
“不行。”淺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