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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陰候韓信卸職之後,還是被漢室鴆殺,為什麼?就因為他有威望,他一天不死,漢室都難以心安。歷史上的多少名將釋去兵權後依然無法為君主們放心;皆是因為如此。拿破崙被流放荒島兩次,第一次被流放時就是憑藉其巨大威望使無數士兵倒戈,成功復辟,結果也再度引來周邊數國的反法同盟,召集大軍將其擊敗,成就了滑鐵盧一地,也成就了威靈頓公爵之名。
名將們的這種無形資產是他們打勝仗的憑依,同時也是帝王們忌憚的源泉。如果不是蒼野望有云霓在手,就算招了他做駙馬都未必放心。而現在,蒼野望尚未對其忌憚,暴風軍團的諸帥卻已經開始忌憚起淺水清的名望了。
這刻鴻北冥只能道:“你們可知這樣做,使得帝國的千秋大業幾乎要毀於一旦,有史以來最好的一舉拿下驚虹的機會,就被你們放過了。”
舞殘陽笑道:“天下從沒有一座城關可以永立不倒。今天拿不下,將來總能拿下。可今天要是拿下了,我們將來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老實說,烈帥要是指派由你我三人隨意一人出任臨時主帥,我二人都不會不服氣,只可惜,他沒有這樣做,也就怪不得我們了。”
鴻北冥道:“那也未必。烈帥不是指令攻打寒風關前,由我出任臨時主帥的嗎?為何你二人還不同意?”
舞殘陽臉一紅:“你怎麼連這都能猜出來?”
鴻北冥冷哼:“你們犯的最大一個錯誤,就是沒有說烈帥一句遺言都沒有,而是說他有一句遺言,就是咱們三人共同治理。軍中一日不可無主,烈帥彌留之際,就算來不及說出攻打寒風關一事,又怎能不確定主帥人選?他若是選了你二人中隨便一個,你們都不會謙讓的。惟有我,使你們難下抉擇。你們這兩個東西,編排烈帥遺言,都想自己做主帥,又說服不了對方,又不肯便宜了我,最終的結果就只能是相互妥協,所以才搞出這個麼共同治理的花樣來。如此一來,三人聯治,你二人合成一氣,有什麼事自然是你二人做主。我龍牙軍下二鎮,如今只有一個赤血鎮,論兵力,論聯合,都比不上你們,自然要被你們壓上一頭。這便成了皆大歡喜的結果,也惟因此,才留下這致命破綻,就是烈帥的遺言太過荒謬!”
舞殘陽和劫傲對看了一眼,終於同時低下頭去,顯然是預設了。
鴻北冥嘆氣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有些不太明白。不知可能為我解惑?”
舞殘陽冷哼:“什麼事?”
“就是格龍特的那封信。為何你們要把那封信也燒掉,留下又一個讓人不得不生疑的證據?我知道那封信絕不可能是烈帥燒的。”
劫傲嘆息:“我們是不能不燒。格龍特在信裡看穿了淺水清的計劃,聲稱他已書信一封到寒風關,要孤正帆注意後路防備,淺水清必定從後殺來。烈帥真正被氣斃的原因,其實就是這件事。他性情本就暴烈,先被格龍特砌詞辱罵,又心急攻城大計,所以怒火攻心而去。我們也是看了那封信後,擔心攻打寒風關的計劃可能真如格龍特所言破滅,所以才決定修改遺命,將暴風軍團後撤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如今格龍特對此事不聞不問,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怕是一定會出面保你們,不承認自己看出淺水清的計劃的吧?”
舞殘陽和劫傲同時心驚後退,鴻北冥悠悠嘆息:“唉,本是利國利民的一件大好事,卻因你二人一己之私,白白斷送我數萬英豪,這還不算,還硬是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只怕從此以後都要聽命於人。事發突然,料想不周,一時貪心;卻導致步步被動,縱有通天權勢又能如何?放棄攻打寒風關一事,已是死罪,再與草原帝國私通,更是罪無可赦,兩位可知,你們現在所做的,等同於叛國啊。”
舞殘陽冷冷道:“沒有證據,你又能奈我何?”
鴻北冥嘆息:“是啊,就是沒有證據。不過可惜你們忘了一件事,我只要告訴野王,你們進入烈帥的營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十二名烈焰衛莫名死去,以及烈帥留下的荒唐遺命這一連串事情,以野王的智慧,當會不難分析出前因後果。我對付你們,或許還要證據,可是野王要殺兩位的話,只怕就不需要那麼多證據了吧?”
兩人同時長吸了一口氣,跟個明君固然是不錯,可是小動作也的確會難做許多啊。
劫傲嘆息道:“你既然都已經考慮得如此清楚,那麼對我們也已早有準備了吧?”
鴻北冥笑道:“那是自然的,此事若發,兩位都是滿門抄斬的重罪。不過呢,事已至此,想補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