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朗聞言暗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這個老煞星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臉上陪著笑,口中答道:“噢,原來是鄭大俠得罪了前輩,可是您來的實在是不湊巧,他今天早上剛剛離開敝莊,老前輩您還是先消消氣兒,到裡面喝杯茶,歇歇腳吧?”
“鄭隱那小子跑哪兒去啦?”老者根本不買鐵掌孟嘗的帳,吹鬍子瞪眼,惡聲惡氣的逼問道。
“這個嘛小可實在不曉得,要不我這就派些人,去替你老打聽打聽?”大聖莊主故作面帶難色,一臉無奈地答道。
“不知道,哈哈,你小子少他孃的跟我打馬虎眼,再在這兒跟老夫裝傻充愣,老夫就平了你的鳥莊!”小老頭嘴裡面說著,眼中迸出森寒殺機,大踏步向前闖來。
齊、何、練三人,見對方口出不遜,欺人太甚,如果再一味的忍讓,不作反擊,肯定會被手下眾人恥笑,傳揚開去,在江湖上將顏面盡失。當下,齊元朗把臉一沉,衝塞上雙英一丟眼色,自己則向後退了兩步。他之所以沒有惡語相向,還是為自己留了迴旋的餘地。
練伯威和何王孫,一展磨盤手,一施形意拳,左右兩路攻到。他倆的武功,不要說是在大聖莊,就是在中原武林,也算得上是上乘身手,此時情知對手了得,為了保護莊主,情急之下,聯手出擊,俱已是不遺餘力,其威力非同小可。
但見老者的身形一長一縮,袍袖飛舞,瞬間蕩起兩股巨大的氣旋,將練、何二人的兇猛攻勢,扇卷得無影無蹤。忽的,他的兩根中指打袖口裡面突了出來,射出了兩縷凌人的氣機。
塞上雙英察覺不妙,惶然暴退三尺,還以為可以脫厄。孰料,老者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極,凌虛指力,批亢搗虛,隔空擊中了二人的膻中大穴。而以塞上雙英的紮實功底,竟然封穴不住,登時僵在那裡,臉上滿是駭愕、驚悸。
齊元朗也怔忡在那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左膀右臂,便失手被制。呆了半晌,方回過神來,變顏變色道:“你你莫非是凌虛魔指陰山皓不成?”
“嘿嘿,給你猜著了,正是金某人,怎麼樣?這下該想起鄭隱那廝上哪兒去了吧?快說,老夫可沒耐心丸跟你們在這兒閒扯淡!”金光朔厲聲逼問。
鐵掌孟嘗苦著臉,望了望木雕泥塑的兩位股肱之臣,猶疑再三,答道:“他在恆山夕陽巖。”說完最後三個字,大聖莊主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老者卻仍是不依不饒,點指齊元朗威脅道:“你小子可給我想清楚,要是膽敢跟老夫耍滑頭,矇騙金某人,嘿嘿,等我再來的時候,就叫你想哭都找不到墳頭!鄭隱是在恆山夕陽巖對不對?”
齊元朗臉色鐵青,極力剋制著心中直往上竄的怒火,為了苦心經營的莊子和一干貼心貼肺的屬下,他不敢抗言,強忍屈辱地點了點頭。
金光塑右袖盪出,何、練二人摔出七八尺遠,旋既跳了起來,難以承受的恥辱,激起他們的無窮怒火,狂聲吶喊,便要衝過去與魔指陰山皓拼命。齊元朗怎肯眼睜睜看著他二人上去白白送死,慌忙拉住二人,連擺手帶搖頭,好不容易才勸住了塞上雙英。眼瞅著金老頭子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鐵掌孟嘗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唉,沒法子呀,就算咱們三個綁在一塊,也敵不了人家的一隻手哇!鄭大俠此一番怕是凶多吉少啊!”
“莊主,”練伯威焦慮道:“咱們要不要派個人去恆山,給鄭大俠報個警呀?也好叫他有個防備,實在不行,就先找個地方躲一躲,也不失為上策。”
齊元朗沉吟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道:“沒有用啊,你我三人論輕功、比內力,哪個及得上金老頭呀?就算是跑斷腸子跑折腿,也趕不到他的頭裡呀!我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祈求蒼天,保佑鄭大俠,能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了!”
第62章 決死之戰
北嶽恆山,夕陽巖頂,鄭隱與叢向希,人賽矯龍,劍似閃電,正殺得如火如荼。智圓法師看得技癢,斜行幾步來到梁長清的近前,粗聲大氣的說道:“來吧,小老道,就讓貧僧陪你玩上幾手,也省得你在這兒抓心撓肝的有勁兒使不上。”
梁長清當真是心如油煎,眼見強敵環伺,師父僅戰其一,便無法輕易取勝,另外兩個看樣子都不是善相與的,就算不一擁而上,輪著班打,累也得把師父累死。有心上去替師父分憂,又苦於對手太強,自己出頭挑戰,無疑於以卵擊石,一旦遇險,反會使師父分心走神,適得其反。站在那裡,空自著急,卻束手無策。
大和尚按到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