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管止深也點了一支菸。
“沒理由再惦記阿年了,你也不用防我。”方默川擰眉,抿唇:“參加咱們家的家宴,我帶媳婦兒,她們一個叫嫂子,一個叫弟妹,那副情景一定和諧,我不想再像中秋一樣,視線無處放,這回,我可以往我自己媳婦兒臉上擱。”
“結婚是遊戲?”管止深表情溫怒地問,方默川剛轉臉看向表哥,突然措不及防——結結實實捱了表哥一狠狠重拳!
這一拳,打在了方默川的嘴角上,那一抹冷笑凝固在了他的嘴角。他的嘴唇動了動,外面無事,嘴裡卻流了血,鮮紅的血流在了粉色薄唇上,格外刺眼。
“你他媽的!”
方默川吐出腥味的血,迅速回擊一拳!
管止深沒有躲,不想躲開這拳,如果方默川心裡不痛快,他任他揍,不用分這位是不是表哥,不用分大與小,用力洩憤便可!!
他和阿年以前不一樣,管止深以前不認為欠了表弟,表弟設下一圈圈的套兒纏上了他,擺了一個好局,他認為爭回自己的,理所當然。可是在方默川登記註冊的這天,他第一次正視這件事,也許,自己有很多錯。
這錯不是絕對的可以怪在誰的頭上。
他幾年前不該在小鎮上養傷?表弟不該在他家中看到DV?不該喜歡阿年去找阿年?以後所發生的一切,阻擋不了,都是命中註定,怪不了誰!
晚飯期間。
管爺爺坐在餐桌主位置上,看到孫子和外孫臉上掛彩,皺眉責問:“你們兩個,臉上那傷是怎麼回事?”
方雲嘆氣,聽到侄子罵他表哥那一聲‘你他媽的’,然後再聽著侄子拽著自己的胳膊道歉,‘姑姑我不是在罵你,真的不是’方雲無奈,也哭笑不得。日子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也要臥病在床打氧氣了。
方雲搖頭,繼續吃這桌上的晚飯,還好阿年最近有事不在Z市,否則非得被這幼稚的哥倆兒嚇死不可。
“結婚急什麼,所以打了。”管止深薄唇動了動,擰眉‘嘶’地一聲,嘴角很疼。
管老爺子“嗯”了一聲,點頭,對孫子的這番解釋頗為滿意,外孫急著結婚,還一口氣給登記註冊了,是該揍,很欠收拾!
管老爺子又看向了自己的外孫。
方默川抬頭,一股要掀了桌子的怒氣在白皙俊臉上,可那不服氣的樣子也幼稚的很,看了眼表哥,說:“不是不想吃虧還手,表哥34了,馬上又要長一歲,還不結婚,這難道就不欠揍?”
管老爺子:“”
兩個孫子,說的似乎都十分有理!
早早結婚,這是不負責任,晚婚晚育,更加不負責任!
爺爺負責調解兩個寶貝孫子,爺爺是家中第三個男人,歲數大了勸年輕人沒別的轍,能喝點酒!孫子,外孫,自然都得陪著喝酒,難得爺爺饞酒,爺爺身體不好,管止深不敢讓爺爺多喝。
晚飯過後,方默川和管止深都喝醉了。
兩個人都屬於是在外面應酬很防備,甚少喝醉,在家裡不對外人就放開了喝的型別。這會兒,管止深拿著手機打給阿年,被王媽和方雲扶到了樓上睡覺,管止深醉的東倒西歪,倒在床上再沒起來。
方默川的新婚妻子開車過來了,接老公回家。
“叫姑姑吧,姑姑,我是李曉婉。”李曉婉有點緊張的微笑打招呼。
方雲仔細看了看,長得漂亮,看樣子乾乾淨淨的不錯,但是侄子婚結的的確匆忙,方雲讓她坐下:“當自己家一樣,先坐著,默川喝多了,跟他外公聊呢。”
管爺爺屋裡,方默川醉酒的狀態和爺爺下棋,爺倆殺的如火如荼,方默川笑說:“外公,我這輩子下的最大一盤棋,不是跟您,是跟我表哥!您知道嗎?”
☆、抵抗隱婚老公;讓我射出去的是血嗎?
“決定了我人生輸贏的,一盤重要棋。”他喃喃自語,緊蹙眉頭,忽然醉的已經睜不開了眼睛。
方默川醉了,憑著心裡的一股怨氣和骨子裡的硬氣,才沒醉得真倒下去。可是他外公,手捏一枚棋子的管老爺子沒醉。
管老爺子聽了,以為外孫是說醉話,不當回事,手起,棋子有聲地落了:“你跟你表哥下了一盤什麼棋?說出來讓你外公長長見識。究竟是一盤什麼棋,竟能決定人活這一輩子最大的輸贏。小子,打小你就口出狂言!”
他說:“愛情。”
醉了酒之後的一回不計後果,醉了酒之後的言語不假思索,醉了酒之後不知身在何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