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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鮮紅的血將筆毫浸透,何準左手收起,平放在大腿,能夠使得他的血不會過度流失。

然後執起毛筆,緩緩的將筆尖落向生死冊第一行上自己的名字後面。

他沒有落筆,而像是在等待什麼。

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們都十分好奇,這個年輕人不顧劃傷手掌,用血來做墨水,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一直沒有個動靜,筆毫上的血都有些輕微凝固,這看的人不禁有些不耐。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人的好奇慾望也永遠都能戰勝其他的情緒。

“你到底要幹嘛啊?還做不做了,不做我還得上班呢。”

一人開口,其他人也就附和的嘟囔了幾句。

何準卻是眼睛一縮,生死冊上自己的名字後面竟然憑空的顯現出字跡來了。

“你們看到沒,那上面自己就出字了!”第一個發現的人大聲的叫喊。

隨後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紛紛伸長脖子的往泛黑的紙張上瞧。

何準凝神定氣,生死冊與生死薄相通,如果有人改了生死薄上人的壽命,生死冊也就能同時看到,只不過那些執掌生死冊的小判官卻是沒有權利更改。

但何準不同,他以失傳的鬼神之術列陣破開了限制,在以自己的血來當墨水,為的就是要跟判官奪生死。

萬物皆本源,人死了也是鬼,何準記憶力就有不少突破人體限制,直接對那些陰氣重的鬼怪做傷害的方法,因此跟判官對改壽命,也不是件難事了。

眼下何準名字後面字跡顯現,赫然是要寫‘死’一字。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怕死

‘命’字已寫完,‘喪’字也在眨眼之間寫了一半,何準神情凝重,執筆的手輕微的顫抖,卻仍舊沒有落筆。

“這是要搞什麼花樣?”

“你們說那黑色的紙上面是不是做了手腳?”

“我看是,我記得有種藥水就可以把自己掩蓋,然後過一會兒就會出來。”

明明是白看的熱鬧,卻還偏偏要說三道四,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出於何種心理,會有這樣強烈的干擾慾望。

“呼!”何準吐了口氣,平靜了內心的緊張,生死冊上‘命喪’兩字已然完成,詭異的黑色筆墨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唔!”跳動的心臟猛然一滯,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攥在了手心裡,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從心臟裡傳來。隨後全身用上一種連綿不絕的疲憊感,何準的髮鬢也隨即出現了幾根銀白,眼角竟然生出了魚尾紋,整個面孔浮現一種老態。

何準覺得眼皮似有千斤重,執筆的手卻異常的堅定,嘴唇蠕動,發出幾乎不可聞的細嚀:“破。”手隨聲而落,凝了血的筆毫在‘命喪’兩字上狠狠的一勾,濃郁的血氣瞬間破壞掉了那兩字的陰寒。

“嗡!”何準晃了晃突然發懵的腦袋,剛才流逝的體力似乎在這一刻又緩緩回來了。

但下一刻,將‘命喪’劃勾掉的血線突然被紙張稀釋,命喪二字筆跡更重。

何準眼中掠過一抹寒芒,筆毫兇狠的戳在命喪兩字上,然後以一種瘋狂的力道將上面的血盡數塗抹上去,命喪兩字也被遮蓋的嚴嚴實實。

何準的瘋狂表現看的路人暗暗咂舌,他們無法理解這個好歹身穿名牌的年輕人,為什麼要做些如此自殘的事情,難道是在搞什麼魔術?

對於路人的怪異目光,何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撥出一口長氣,面色顯得輕鬆了很多。

在他放鬆之時,耳邊忽然想起一聲怒喝:“亡魂,你竟然改命?”

何準下意識的看了眼四周,心裡驚覺,看來判官判死不成,打算出言警告了。

“我怕死,所以就給改了?”何準心中冷笑,透過古人鬼神之術,生死薄上人的福禍不能隨意更改,判官今日連改兩次不成,最近一段時間都是無法再次改動了。

“好大膽!”

何準認真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屁話,跟判官手裡奪生死,你也此生註定禍端頻頻。”

何準滿不在乎的說:“命運多坎成偉人,你現在就算是從地獄裡拉出幾百只小鬼,我一柄桃木劍便可全部降服。孟婆湯真是個好東西,我打算自己做些。”他前半句話是真,後半句話是假,孟婆湯是死物,人間沒有東西能做的出來,說這話也只是為了氣判官而已。

“何準小鬼,你不聽判官之言,更改生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