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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腦海裡的很多記憶也隨之平靜,不會再突然的影響到他。

在他盤膝唸經誦文時,周圍往來的人見他模樣端莊,神色飄然如天外之人,便不免嘖嘖稱奇,還有拍照留念,亦或者是求解困惑的。

一名揹著行囊,身穿灰色袈裟的老僧人走過候車廳,見到何準後頓時心中一驚。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外人眼中,何準或許只是打個坐,又或者是當過幾年的清修者才有這樣淡然的神色。

但是老僧卻是一眼看出其中的利害,他自幼入佛門,儘管如今的佛家已經和本質的大有不同,但佛家的經法奧妙還是遺留下來了。

入了佛門,並不是看其對佛理有多麼精通,而是看他佛緣有多深,也就是做的是否符合佛教的禮法。

這就是隻學而不用的書呆子和學而用之的聰明人的區別。

老僧神色肅穆的走到了何準身前,恭敬的雙手合十做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為何有如此飄然之色?”何準的面色那樣的淡然飄忽,簡直就是超脫了紅塵的得道高人,連他的師父都無法做到如此內外如一的淡然,苦習佛法的老僧又怎能不感到震驚。

佛法研習已久,老僧自認沒有脫出紅塵,但卻也有一雙慧眼,能明瞭事實,因此也就一眼看出了何準的不凡。

何準沒有睜眼,嘴角揚起輕鬆愜意的笑容:“芸芸眾生各有不同,各有所想,自然就無法飄然。”

老僧又問:“那貧僧苦習佛法,以求超脫出紅塵,別無他想,為何無法如此?”

“你想了,便困惑了。”

老僧眼中神色精彩之極,施了一個大禮,高頌佛號:“阿彌陀佛,多謝教誨。”

“事有兩面,在乎與不在乎都可各執一詞。人本在紅塵,哪怕是死也無法超脫,你若求超脫,那就會更困於其中。”這段話何準發自肺腑,這也是他自己的理解。腦海裡那麼多的記憶,只要他冒出一個想法,就會產生許多矛盾與衝突,卻又偏偏各有道理。

這世間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客觀,只有相對的客觀,每句話都有被反駁的切口,真理無法存在於任何情況。

“多謝指點,貧僧終於可以不困惑於此了。”老僧眼睛發亮,好像下一刻就會留下激動淚水,他看著何準的雙眼尊敬之極,哪怕是何準讓他給端茶倒水都不在話下。

何準睜開雙眼,看了眼牆壁上的LED廣告牌,急忙說道:“我要趕火車,回見。”此言一出,立刻露出凡人本性。

老僧錯愕的看著何準慌張奔離的身影,難以將其與先前恍若天人的那個人聯絡在一起。

第一百四十七章 算命先生

“普智大師,您怎麼了?”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帶恭敬的喚了一聲神遊天外的老僧。

老僧回過神來,悵然若失的搖頭嘆息:“柳施主,您的請求我怕是不能答應了。”

被叫做柳施主的中年男人,正式柳曳的父親柳東。

這名國內首富,也是站在商業頂端的人物,如今出現在這種小城市的火車站裡全都是因為要親自來接面前這位普智大師。

中年喪妻,父女關係不合,讓這位在事業上去得了巨大成功的男人身心疲憊,一次無意的寺廟遊玩,便對佛學有了濃厚的興趣。

更是借佛理來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和生活態度。

而面前這位普智大師,乃是國內知名的佛學大師,年輕時就跟著天音寺方丈,也是其師父廣永方丈遊走於各國傳道授業,哪怕是在西方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儘管這些大師號稱看破紅塵,但請一次的香火錢都是不便宜,而且不是想請就能請的。

柳東正逢妻子忌日,再加上峽雲市永田縣的地震,便想著把普智請來為眾生超度,也為自己妻子的亡魂誦唸些經文。

沒想到這位大師人都到了,竟然說不答應了。

柳東縱然對佛教恭敬,但畢竟是生意人,對毀約這種事情相當反感,雖然面色恭敬依舊,但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大師,我可是提前了半個月預約的,後天就是我妻子過世七週年,你怎麼能出爾反爾?”這話說出來,柳東是連普智兩個字都給去掉了,直接稱呼的大師,不論是語氣還是意思都透著股挪揄之意。

普智老的跟個人精似得,柳東這話裡的語氣他怎能聽不出來,只不過老僧現在心不在焉,完全沒有想他的事情。

拒絕的也斷然:“恕貧僧妄言了,我對佛理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