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哭了?”曾鳳蓮眼眶中的淚水連著打轉,撫摸著曾臨霄的臉,道:“你哭了我也哭了”
曾臨霄握緊她的手,說:“手都涼了,回家吧?”
曾鳳蓮搖搖頭,“她都還沒回家呢,我不能回家。我要等她,一起回家。”說完就拿著胭脂,低頭靠著牆,蹲在了牆根邊。
頓時淚如雨下,好多年的淚水,頃刻間化成了難言的苦笑,往年曾鳳蓮發病,都是三夫人照顧,曾臨霄半點也插不了手,說是沾了邪氣,影響官途。
他拭了一下淚水,走過去也蹲在曾鳳蓮身邊,說:“哥陪你一起等。”
給讀者的話:
鏘鏘鏘我的預感告訴我,這是個悲劇。
四 春祭
一年一度的春祭眼瞅著就要到了,各家各府,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預備了足分的祭品,待月末就帶著一家老小,去遠郊的寺廟庵堂祭拜。
達官顯貴們,祭拜的自然是馬背上得天下的元祖。
販夫走卒,尋常百姓,祭拜的自然也就各有不同,或是死去的先人,或是佛祖觀音。
二丫看到一些小馬車已經開始向城外進發了,興奮的跑回了府,看到收拾東西的家丁,問:“老爺人呢?”
“唉喲,二丫姐?您這手上,套的可是翡翠鐲啊?”一個眼尖家丁打趣道。
“是呀!路邊撿的!”二丫臉一紅,邢六給她套上鐲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緣定三生了,怪不得賣元宵的老頭說,這個時節啊,最容易結緣。
“在哪兒撿的啊?爺我也去撿?”紀空閒穿著出行時的騎馬裝,英姿颯爽,沒了平時那麼一股從大牢裡帶出來的陰狠戾氣,一臉燦爛的笑容更是讓不少丫鬟差點當場倒地。他原本就男生女相,這會子,一些家丁也開呆了眼。不為別的,紀老爺今天一身棗紅裝,真是有點雌雄莫辯。
“喲,爺,你怎麼幫著他們欺負我呢?二丫就是命苦,除了夫人,就沒人疼了!”二丫左右看了看,問:“夫人呢?”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呢!”米洛蹦蹦跳跳的走過來,打短的小衿衣外扣了件長夾襖,說是襖子,其實就是個最近興起的時裝。
“唉喲,夫人吶,您可慢點。”紀空弦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在她腰上捏了一下,這身衣服是他給她換得,挑了很多件,唯獨這一件既輕便又好看。“待會兒就出城了。”
“嗯!”米洛點點頭,習慣性的在紀空弦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紀空弦,你這次沒有騙我哦!”
眾家丁丫鬟低頭,不是沒有開化的小城池,可紀夫人有時候確實是不太顧及旁人。紀空弦咧嘴而笑,他也吻了回去,不過是直接貼在了米洛的嘴巴上,輕輕的一下,又分開。
“喂,紀空弦,你不準親我的嘴啊!你親了,就會有小孩從我的腳底板裡鑽出來!”米洛捂住嘴巴,訓斥道。
“噗”二丫挑挑眉毛,在紀空弦耳朵邊說:“前兒也不知道是聽哪個老嬸子說的,夫人又當真了,以為男女親嘴,就會有小孩”
“哦!然也。”紀空弦點點頭,抱著米洛,又親了一下,見她炸毛的樣子,又親了一下,說:“這下好了,三個小孩,他們馬上就會從你的腳底板裡鑽出來!”
“哇啊!二丫,快把我的靴子脫了,孩子要出來了!”米洛急的兩眼通紅,眾家丁捂嘴,但是最後紀空弦帶頭,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孩子要出來了!”米洛剛準備自己拖鞋,紀空弦就打橫抱起了她,對一干護院打手說:“你們都裝作是尋常春祭的百姓,混在人群之中。不可聲張。”
“是!”一切準備妥當,紀空弦抱著米洛上了馬車,二丫坐在馬車前頭,吆喝道:“車伕!走咯!您嘞!”
留守的家丁們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問道:“這紀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總是戴著面具?莫不是醜八怪?”
“什麼醜八怪?聽二丫姐姐說,是夫人臉上生了痘,才戴著面具?紀大人的夫人,還能面貌醜陋?”
卷軸界
出城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這時候出城的大多是一些商販的馬車,在春祭期間,他們會在野外搭帳篷,做各式各樣的生意,等到春祭結束,他們又都打包回來。城門兵看到紀府的車,都稍微覺得驚訝,吉時應該是在月末的最後一天。
“紀大夫,您怎麼今兒就出城了?”城門兵笑著問道。
“夫人心裡煩悶,出去走走,這陣子不忙,就陪陪她。”紀空弦公式化的說,他掀開簾子,把米洛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