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它不會長久,但足夠溫暖,讓一顆漂泊的心停靠在港灣。可是,是什麼讓我將曾經的幸福一手打碎,是生活麼,或者是不可琢磨的愛情?
趙豔,我愛的是你,還是愛情,或者不過是你所給過我的生活。為什麼三個月零七天後,我對你依然如此的難以割捨?
我不知道答案,心底更加荒涼。
我開始想,也許有一天,我會說,我曾愛過一個人,她讓我刻骨銘心。那時候我相信,無論經過多少年,這份愛必將停留在我心底最深的角落,被歲月埋葬,被時光淹沒。我也許不會記得趙豔的容顏,可是我會記得她曾經給我的一切。當她老了,鉛華洗盡。如那首美麗的詩,我依然會慢慢讀。在黃昏的椅子上,目光安詳,回味悠長,“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的皺紋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悽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那又是如何的一種浪漫情懷,莫非,需要用我一生的時間來驗證?
一想到那個名字,心總有生生的疼。而她,卻不知道。
我終於忍不住拿起了手機,給趙豔發了條簡訊,只有幾個字,說,我想你,很想。對不起。這幾個字似乎承載了我全部的重量,我一下感覺如釋重負似的,又是長嘆了一聲。
老孃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了,有點責怪,說,多情,你說你這孩子,小小年級的,老嘆氣什麼呀,有什麼好嘆氣的,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怪怪的。
我只好趕緊轉移話題,說,媽,不都給你說了,工作忙。咳,算了,不說這些了,你都忙這麼長時間了,趕緊歇會吧。一會我還要出門呢。
老孃直了直腰,用手錘著背,一邊感嘆說,真是老了,幹了這麼點活就不行了。我去睡一會,你忙你的去。
我恩一聲,看著她身影蹣跚地走過,心裡更是不好受。老孃哎,有一天你會原諒兒子撒下的這個善意的謊言麼?
手機響了一下,我猛一個激靈,我原本以為趙豔不會回簡訊的,此前給她發過無數條簡訊,回顧了我們交往的若干細節,包括大一時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接吻時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有一次她生病,我愣是在醫院守了她24小時,沒睡覺。其實中間眯過幾小時,既然趙豔一直是昏迷的,我那時候非說24小時沒閤眼,其實也不過是想讓我們的愛情更加至純至美至感人,人間少有,世間絕唱,這也純屬戀愛的小把戲,算不了大錯。現在想來,莫非這一絲雜質便註定了我們今天的結局?再一想又覺得自己荒唐,天要下雨,老婆要分手,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其中那有必然的因緣,我只是因愛迷竅,多少有點犯糊塗。其他發的資訊,諸如我們把人生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對方,我一定會記住你一輩子的,以及認識了7年,我們早已從愛情升化為親情,沒有你不知道該怎麼過。這話也經不起推敲,三個多月都過去了,地球照樣轉,月亮每天升,再沒有人管著我網上調情,只要我願意,哪怕是我馬上領一個回家都成,這世間其實沒有什麼是不能放下的,就是一個心結。只要解開了,萬事自然大吉,人生處處通途。解不開,你就是作繭自縛,天生古墓派的傳人,只知道空守著活死人墓,全然沒有想到外面美好的生活正等著你,只要你肯走錯出去。諸般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還是如此的難受,到最後連我都迷惑自己是不是心裡有病了。
那條簡訊只有三個字,但讓我觸目驚心。在我生日這天,在她記得給我發條簡訊祝我生日快樂這天,在我們分手三個月零七天的這天,在我依然對她念念不忘,割捨不下的這天,她說:我生病了。
我趕緊打電話過去,在聽到一段香水有毒的彩鈴後,沒有人接。第二次撥過去時,又關機了。我心裡又是焦急,又是生氣,心說,趙豔,你到底在想什麼,既然明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接個電話有什麼不可以的,人家還一夜夫妻百日恩呢,我們7年了,不知道該有多少恩了。讓我焦急的是,既然她說生病了,不知道現在如何,什麼病,去沒去醫院,有沒有人照顧她;而生氣的是,都告訴我生病了,又不接我電話,這說明了什麼?
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莫非,趙豔已經有新男朋友了?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解釋,別無分店。否則,依我對趙豔的瞭解,她念舊情是毫無疑問的,給我發簡訊即是明證。另一方面,很多人都在失戀後會找別的人來代替,此種例子現實中十之八九,趙豔能跟我裝沉默達三個多月之久,如果沒有新角色出現,打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