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都能瞧呆了。”
站在一旁輕搖摺扇的錦衣公子極溫和的笑了一笑,頷首道:“既是如此,那定要尋個晚上過來瞧瞧了。這位老伯,如今生計可還好麼?你都這般歲數,怎麼還出來撐船拉蒿啊?”
“小老兒這便是勞碌命,消停下來便渾身不舒坦,如今倒也不光是為了貼補家用,只是老漢這雙手我了幾十年的蒿子,若乍一下讓我消停了,那才難受哩。”老漢嘿嘿一笑,慢慢說著,“如今這日子談不上多好,卻也算不得差。自從如今的萬歲爺登基之後,以那‘攤丁入畝’的法子替了‘人頭稅’,不知比原先強了多少倍去。這家裡頭一日三餐的飽飯,倒也不難吃上啦。”
那錦衣公子微微一笑,“老伯以為當今聖上可算得上是明君麼?”
“明君不明君的,小老兒沒念過什麼書,不懂那些文縐縐的大道理。只是如今能填飽了肚子,每月還能得些結餘,咱們這心裡頭啊,是很感激這位皇上的。又聽說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逼著那群貪官將銀子統統吐了出來。光這兩樣,咱們如今這位皇上便是個好皇上。”老漢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搓了搓手道,“咱們是粗人,說話糙了些,說不準的,公子見笑啦。”
“噯,老伯說的很有道理,越是這樣的淳樸之言,才越能瞧出真心實意來。”錦衣公子笑著收了扇子,兀自走去了船尾,負手靜默,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公子便是胤禩不錯,他自京師出來之後便一路南下,聽聞打探了不少有關民間百姓對這新君的看法,入耳的皆是溢美之詞。他記在心裡,既是欣慰,又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