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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把她叫過來又不說話,這是幾個意思。

毛不思等了五六分鐘,對方依舊沒有開口的先兆,也有些呆不住了。她是個捉鬼師,不是宅鬥專家,實在猜不透劉家這位三爺在想什麼,索性從一旁搬了把椅子坐到書桌的另一邊,伸手端起一旁的咖啡給自己倒了一杯。

桌上沒有方糖奶球一類物件,毛不思又喝不慣正兒八經煮出來的黑咖,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掏出一顆果子糖丟在杯子裡,用旁邊的銀勺飛快攪動了幾下。

“夫人倒是不客氣。”對面的人抬眼,就見毛不思端著杯子,呼呼的吹了幾下,“主人沒動,客人反而先用上了。”

抬槓,典型的抬槓。

毛不思嘴巴里還包著一口咖啡,邊咽邊伸手倒了一杯推到自己對面,“你找我來,又不理我,我總得找些事情做吧。”

“你父親做了什麼還需我說?”金絲框的眼鏡被摘下放在書桌上,伴隨著報紙的落下,男人和毛不思之間唯一的一點障礙也被清除,他的嗓音更加清晰,“夫人裝傻充楞,也該有個度。”

男人抬著眼,外稍細長猶如刀裁,最佳揚起細微的弧度,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盯著毛不思。

這眉眼,這鼻唇……還有這副討人嫌的模樣,不正是她想方設法想要尋的人麼!

毛不思心中大喜,猛地撲身上前,繞過他面前的咖啡杯,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激動地情緒溢位,“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麼!”

“夫人既然猜到我會請你過來,想必也該曉得是因為何事。”毛不思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大掌翻開反握住,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語氣聽上去並不開懷,沒有異鄉重逢的喜悅,他的動作很溫柔,說話的語氣卻遠遠不如,“軍隊的棉服岳父大人都敢以次充好,莫不是覺得我劉家的仕途太順暢了些,想要給些磨礪不成?”

這不是馬明義,毛不思的笑容逐漸僵硬,馬明義就算跟她再不對付的時候,也沒這麼疏離,這麼夾槍帶棍的諷刺過她。眼角一動,咖啡杯裡映出她和男人的倒影,自己依舊是這副模樣,而握著她手指的男人卻是另外的一張臉,一張她全然不認識的臉。

眼前是馬明義,倒影中是其他人,這是怎麼回事。

毛不思猛然把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心裡抽出來,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張臉。

抬起右手,毛不思一眯眼,衝著自己的臉‘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臉頰有些刺痛,不是做夢。

“唉……”嘆息聲拉長,三爺沒有制止她,而是翹著腿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像看笑話一般,“夫人這戲做的可不真,比起當初你和岳父大人設計我那場,差的太遠了些。”

“胡說,誰陷害你了!”毛不思對自己高尚的品格還是十分自信的,別說十幾歲的時候,就是幾歲的時候,她也不可能跟別人狼狽為奸,死皮賴臉的算計別人。

“當初我二哥也在那條船上,要不是你用那棒子施了法引我過去,依著你外室女的身份,指什麼能嫁給我當夫人。”他至今都記得那日,他剛踹門而入,就見他二哥坐在窗邊被一腳踹下船,伴隨著撲通一聲掉進河水裡。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瞧見他,一拉衣領,就笑眯眯地奔著直直的衝了過來。閉眼前,他只看到了她手裡握著的幽藍的棍子。

第二日,他還是被毛家老爺哭天搶地的悲嚎聲吵醒的,自己有沒有做什麼,他清楚得很,而開商行的毛家是個什麼德行,他更瞭解不過,那是吸血的水蛭。

“給你瞧樣東西。”昨夜的小姑娘卷著一床被子,張著嘴打了兩個哈欠,衣服整整齊齊的穿戴在身上,她擼起袖子指著胳膊上的硃砂,神秘兮兮道,“聽說這個時代的女孩都要點這玩意兒,我也就自個點了個。”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小姑娘再次舉起了她藍色的小棍子,順著胳膊在上方輕輕一劃,硃砂便消失不見,再一劃,又重新冒了出來。

“你會妖法。”三爺重新審視起面前的小姑娘,全然忘了毛老爺還坐在一旁哀嚎著拍大腿。

“呸,什麼妖法,我可是個捉妖師,雖然、雖然不算頂尖。”小姑娘嘀咕了半響,等她又想到什麼,聲音才大起來,“我這是在捨身救你啊!”

“救我什麼?”

“等你死了,給你的魂魄找個好身體。”小姑娘說著,撲哧一聲笑出來,忍俊不禁道,“雖然那個身體嘴巴壞,人討厭,脾氣古怪,又整日裡陰沉沉的,但是,他家裡有錢啊。”忽然想到這個理由似乎不太像誇獎,只得撓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