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囂張妄為的女子。
錢侯海驟然反手襲向蕭景姒,她側身閃躲之時,錢侯海用力掙脫,滾至幾米開外,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彈跳而起,猛撲向蕭景姒,卻見她不退反進,傾身後仰,匕首擦過她腹部,她反身擒住錢侯海的手,用力一劈,他一聲悶哼,手中匕首脫落墜地,還未來得及掙脫女子的桎梏,咽喉處便抵住了一把短刀。
“你——”
錢侯海剛張嘴,下巴被擒住,一顆丸狀物體順著咽喉而下,他下意識便要吐出來,下巴卻被一隻涼涼的小手抓住,用力一託,嘎吱——
骨頭錯位的聲音,錢侯海疼得兩眼一翻,下巴便被卸了,他捂住腮幫子,說話漏風:“你給我吃了什麼?”
紅唇張張合合,她說:“毒藥。”
錢侯海臉色驟變,想運功吐出來,下巴卻痛得麻木了,丁點力都使不上,喉間匕首又近一分:“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
他一言不發,疼得眼眶欲裂。
蕭景姒沉聲:“頤華長公主從牧流族帶來的東西在哪?”
此時,已月上樹梢頭,申時,太子求見帝君,密談多時,夜裡,帝君一紙詔書便送了太子府。
“聖上有旨,今有白屏賊匪,挾皇家公主以令諸軍,擾民以聊生,令太子領軍五千,赴白屏山招降。”
一旨詔書,太子領軍,眾人皆驚。
座下謀臣疑慮:“皇上何以要招降了這幫亂臣賊子?天家王爺那麼多,又為何讓殿下去白屏山招降?”
鳳傅禮似笑非笑,只道一句:“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此話引人深思了,白屏山那幫烏合之眾,到底有什麼籌碼?讓帝君這般瞻前顧後?
白屏山北側峽谷盡頭,不見木屋,乃幾座山巒建成屏障,扒開蔓延茂盛的藤蔓枝丫,有一洞府,四下靜謐,引路之人停在了那洞口,
錢侯海指著洞口:“你要的東西就在裡面。”
蕭景姒言簡意賅:“開啟。”
他照做了,挪動了山巒右側的大石,入口現,道:“解藥給我。”
蕭景姒攤攤手:“沒有解藥。”她拂了拂髮間的珠釵,“不過剛才餵你吃的,是上好的白玉珍珠。”
錢侯海聞言,臉色紅白交錯:“你耍我!”
蕭景姒不置可否。
沒了顧忌,錢侯海雙手成爪,攻向蕭景姒,這個女子,他真恨不得將之剝皮抽筋,方解心頭之恨。
然,這精通陣法的錢五爺,拳腳功夫哪裡是蕭景姒的對手,她微微側身,繞到錢侯海後背,隨即,抬腳,一腳將人踢進了洞口。
“啊——”
慘叫聲傳來,蕭景姒看了一眼洞中,果然,有暗器防守。
待到箭矢全部射出,蕭景姒取了入口照明的火把,走近洞中,狹窄的通道口,錢侯海躺在血泊裡,眼還來不及閉上,滿眼驚恐,並未瞑目,蕭景姒睨了一眼:“我早便說過,不要反抗。”
她高舉火把,將昏暗的洞府照亮,入目的皆是琳琅滿目的財寶,還有大量的軍用物資。
果然,她猜得沒錯,白屏山便是太子鳳傅禮的一個暗中據點。
牧流族的貢品被放置在最裡側,她只取了一個沉香木的錦盒,隨即,將所剩的磷粉全部灑下,扔了火把,轉身飛出,只聽見身後砰的一聲,火光大作,瞬間,遍地燎原。
是夜,有風,東南方向而來,乃順風,麓湖寨上方,有濃煙飄來,順著風勢,不大一會兒,周邊的木屋便染了火星,頓時,火勢蔓延,亮如白晝。
孫敬瞿虎等人聞見外頭喧囂,一同出了木屋,入目便是北側冉冉升起的火光,下面的兄弟來報:“大哥,走、走水了!”
面具男人大駭:“那是哪個方向?”
孫敬臉色一沉:“不好,是庫房!”刻不容緩,他高喊道,“救火,快救火!”
這火勢,太猛,不像天災,更似人為,這麓湖寨裡,有人闖進來了,而且,來者不善!面具男人急急喊道:“殿下要的東西不容有失,封鎖所有下山的通道,行跡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頓時,寨中一片混亂。
連日天晴,這麓湖寨一到冬天,四處都是乾枯的灌木,極其易燃,火勢便一發不可收拾。
北側一隅的木屋外,火星還未蔓延至此,只是有濃煙傳來,只見屋外十米遠,有男子捂著口鼻站著,偶爾咳嗽幾聲,遠處火光明亮,照著他背影修長,穿著一身華貴的月白色衣裳,脖頸上,還圍了一條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