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條塞到古昔手裡後,那小姑娘便跑了。
古昔開啟,一行字躍然紙上,龍飛鳳舞的一句:城西河畔,你不來,本王就跳下去!
這語氣,不用署名也知道是誰。
古昔皺皺眉頭,正要撕了,蕭景姒轉頭看過來,道了句:“去吧。”
想來,她已經都猜到了,
古昔猶豫不決,並不放心:“夏喬喬不在,主子身邊都沒人護著。”雖然,他家主子的身手蓋世,不過,萬無一失才穩妥。
蕭景姒並不多言,只道了句:“無事,你速去速回。”
古昔遲疑了片刻,適才離開。
宣王府離城西河畔不遠,古昔騎馬一刻鐘便到了,他到河畔橋樑時,鳳容璃已經等在了橋頭,見到古昔,前一刻還焦急煩躁的臉,立馬便放晴了,喜上眉梢。
“你來了!”他跑過去,心花怒放的樣子,“我便知道你會來。”
鳳容璃身上還穿著那一身大紅的喜服,甚是扎眼,往來的路人都會看上幾眼,古昔不喜歡引人注目,直接往一旁人煙稀少的河畔走去。
鳳容璃趕緊追過去。
古昔揹著手,開門見山地問:“叫我來做甚?”眉頭皺著,沒什麼耐心。
“我有話問你。”鳳容璃不敢對視古昔的眼睛,低著頭一副侷促不安的樣子。
他神色冷而自持:“說。”
鳳容璃支吾其詞,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這才抬起頭:“那日蕭景姒大婚,我雖醉酒了,可我記得,你,”他羞澀,又期待,“你親了我。”
古昔眉頭皺得更深了,一臉漠然地看著鳳容璃,這麼被盯著,鳳容璃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地低著頭,支支吾吾地:“你為何會、會親我?”
斷片了,別的不記得,這一茬倒沒忘。
古昔有些匪夷所思:“你便是想問這個才將我叫出來?”
語氣,怎麼聽著有些嫌棄。
鳳容璃一咬牙,不管了,豁出去:“是,你快回答我。”
古昔沒什麼表情:“是你撲上來的。”
撲?
他竟如此孟浪?!果然是酒壯慫人膽,惡向膽邊生!
鳳容璃羞窘,眼神飄忽,都不敢看古昔了,舌頭有點打結:“就、就算如此,那我為何不記得你推開過我?”
他方才想了,搜腸刮肚地回憶了一遍都沒有他被推開的片段,這小侍衛武功那麼好,若不是對他不忍心,他怎麼可能佔得了他便宜,如此推敲來看——
鳳容璃正想入非非著,冷不丁地從對面冷冰冰丟過來一句:“我直接敲暈了你。”
“……”難怪沒有被推開的片段,原來是暈死了!
這是什麼劇情走勢!鳳容璃再一次認定,戲本里酒後亂性天雷地火的橋段都說騙鬼的!
古昔冷冷問:“說完了?”
“……”好受傷啊。
“說完了便回去,迎親的時辰已經過了。”
“……”心在滴血!鳳容璃咬牙切齒,堅決表態,“我才不會娶那劉檬!就算你不喜歡我,本王也絕不與不歡喜的人過活!”
古昔反問:“與我有關?”他漠不關心,一副旁觀者的冷傲樣子。
鳳容璃如墜冰潭:“……”
不戳他心就不舒服是吧!毒舌!無情!
鳳容璃被逼急了,紅著眼嚎了一句:“當然與你有關!本王就只想與你過活!”
古昔脫口而出:“我沒興趣。”說完,轉身就走人。
鳳容璃脫了大紅的外袍,對著古昔的背就砸過去,破口大罵:“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
他只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沒有回一下頭。
鳳容璃咬著唇,走過去,將外袍撿起來,運功便撕了個四分五裂。
再說宣王府,這迎親的時辰都過了許久了,仍不見宣王殿下的人影,只見淑妃娘娘急得臉色發白,王府進進出出的人一波又一波。
想來,是出什麼岔子了。
“吉時都過了許久了,宣王殿下怎還不去劉府迎親?”雲離站在蕭景姒身後,不禁八卦了一嘴。
蕭景姒抿了抿杯中的茶,笑著說:“大抵去不了了。”
去不了?雲離一臉疑惑。
屋外的院子裡,溫淑妃正急得團團轉,門外侍衛跑進來:“娘娘!”
溫淑妃滿頭大汗,忙問:“王爺找到了?”
那侍衛搖頭:“沒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