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關河鎮也是該整治整治了。”她躺下,眯了眯眼,悠悠道,“傳信給秦臻,讓他靜觀其變。”
秦臻行兵佈陣多年,這大涼戰神之稱又豈是徒有虛名,蘇雲亭雖也是將相之才,要困住秦臻多時,倒是還欠了些火候。
既然要靜觀其變……紫湘猜想:“主子可是另有打算?”
“秦臻才剛被困,訊息便傳來了我耳中,這司馬昭之心,我怎好視而不見。”
紫湘驚愕,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這時,天牢外突然傳來喧譁聲。
紫湘走至牢門口,問道:“外頭是什麼聲響?”
大理寺韓大人回:“是敏王殿下領兵在抓刺客。”
“大半夜地跑來天牢外抓刺客?”紫湘哼笑了聲,“兗州戰報前腳剛傳來,敏王后腳便駐兵在天牢外,主子,果然是誘敵計。”
蕭景姒擰了擰眉頭,懶懶起身,取了案几上的披風,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裝,道了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經有人請君入甕了,我自然不能讓他們白忙活一場。”
紫湘鎖眉:“主子您是想?”
看情形,又要玩大啊!
蕭景姒卻神色自若,自始至終都氣定神閒:“鳳知昰與蘇雲亭這賣國通敵之罪要定,這西陵楚太子,也要去會會。”
紫湘思忖了片刻,眉頭緊鎖,有所思慮:“主子您現在出去,這畏罪潛逃的罪名便要擔下了。”
太后之死的髒水剛潑過來,邊關戰亂便接踵而來,自然是一環扣一環,怕是外面那位想攬權想瘋了,是打定了算盤要她家主子坐實罪名。
蕭景姒笑了笑,“傳我的令給菁雲和古昔,稍安勿動。”
這是要將計就計?
紫湘遲疑了一下:“是。”
史書有記,大涼三十年,四月芳華,華涼國師蕭景姒越獄而出。
天牢外,鳳知昰領兵數百,正圍天牢而守,嚴陣以待,見蕭景姒閒庭信步般走出了天牢,似笑非笑道:“國師大人,這是要去哪?”
刀槍劍戟,箭在弦上,周王殿下這是有備而來呢。
蕭景姒掀了掀濃密的睫毛,嗓音懶懶散散,似染了夜色,清冷而靈動:“敏王殿下何必明知故問。”
鳳知昰臉驟然沉下,退至守兵之後,高聲令道:“國師蕭景姒畏罪潛逃,拿下。”
頓時,箭矢埠對準,一觸即發,敏王府親兵圍湧而上。
卻見依在天牢門口的女子,仍舊無波無瀾,處變不驚地睨了一眼敏王府數百精兵,緩緩邁出步子:“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嗓音幽幽,冷若冰霜,道,“或者死。”
大涼三十年,華涼國師越獄而逃,天牢守兵不敵,任其逃脫。
當天晚上,敏王鳳知昰召百官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