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小侍衛!
鳳容璃頓時窩火了:“你管我,本王又不是沒上過戰場,哪有你說的那般不濟。”
冷麵冰山毒舌小侍衛不為所動:“別跟我東拉西扯,現在便回去。”
態度如此堅決,竟還有些蠻橫不講理,鳳容璃思忖了一番,笑了:“你關心我?怕我戰死沙場?”
古昔一言不發,直接拔劍。
“鏗——”
劍架在了鳳容璃脖子上,他疾言厲色:“走不走?”
走了讓他一個人去戰場上舔血嗎?!
鳳容璃下巴一抬:“你管我!”他極少對古昔這樣強硬,就是一步都不退,“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管我的事,只要理由我能接受,我就回去。”
要是他說說軟話什麼的,他還能考慮考慮,大不了先回去,再陽奉陰違地跟回來。
古昔想了想,給出的理由是:“拖後腿。”
鳳容璃:“……”
不扎他的心會死啊!
他咬咬牙:“除非你打斷我的手腳,不然我就是爬也要爬著去夏和。”他苦練武功那麼久,就是為了將有一日同古昔並肩作戰,要他打道回府,怎麼可能!
古昔抬起劍:“那我就打斷你的手腳。”
鳳容璃不退,與古昔一般高,四目相對,他一臉坦蕩。
古昔抬起的手,遲遲都沒有落下,冷冰冰砸了一句:“不可理喻。”扭頭就走人,“再管你,我就是孫子!”
肯定是被他氣極了,古昔這小冰雕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鳳容璃心情大好,快步追上去,摩挲著下巴,揚唇一笑:“原來吃硬不吃軟啊。”跟在古昔後面,自言自語地嘀咕:“那我要不要霸王硬上弓呢?”好苦惱啊。
他好像摸到一點這小侍衛的門道了,嘚瑟得不得了,突然,腳下一踩空,驚呼了一聲,滾了一個長坡,掉進坑裡了!
“古昔,我掉坑裡了,快來拉我。”坑裡傳出來幾聲吆喝聲。
某人鐵青著一張俊臉,折回去,把手裡的劍伸出去:“你走路不長眼嗎?還不快上來!”
鳳容璃笑得那是相當英俊瀟灑:“剛才是誰說再管我就是孫子?”
古昔:“……”冰山臉徹底崩了,惱羞成怒,甩開坑裡的某人,收了劍就走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滿滿一坑嘚瑟的笑聲,驚得鳥獸亂飛。
鳳容璃縱身一躍,就飛出了坑,一路哼著小調歸了隊。
七日後,大涼大軍入境長洲,距離駐夏和邊關的大涼守軍不過一天腳程。
夏和皇宮。
侍女急匆匆走進殿中,喚了一聲:“公主。”
偌大的大殿,毫無陳設,在最中央出擺放了一張沉香木的古床,從橫樑上吊了墨綠色的的床幔下來,層層疊疊的綠色,長及曳地。
“公主。”紅衣的侍女有小聲喚了一句。
床幔被素手掀開,修長的手指白皙剔透,衣袖微微滑下,露出了手腕,爬滿了一層凹凸不平的疤痕。
女子起了榻,臉上戴著面紗,露出一雙瞳子,是墨綠色的,攝人心神般,赤腳踩在地上,腳背上,竟也同樣覆了一層疤痕。
女子,正是成壁。
閉關修了一年之久,她還是落了一身的疤,被剝了蛇皮,妖族的幻顏術,根本於事無補。
她這一身皮囊,是敗蕭景姒所賜。
“欽南王府的訊息送來了?”
侍女上前,遞上了書信,道:“常山世子重病昏迷,蕭景姒已登基為帝。”
成壁接過信箋,眼角拉長,笑了:“我佈局了這麼久,終於有動靜了。”抬起手,指腹摩挲著受傷縱橫交錯的傷疤,嗓音邪魅,“蕭景姒應該坐不住了。”
“主上。”
殿外進來的女子,生得妖媚,名喚紅綺,是紅茗的姊妹,也是赤鏈蛇一族。
她道:“邊關探子來報,夏和大軍已經行軍到了長洲,大抵一日後便能到邊境,而且,”紅綺抬眼,眸光突然便陰毒,“是女帝蕭景姒親征。”
紅茗便是因蕭景姒而死,她自然恨之入骨。
“終於來了,可讓我好等。”眸中,一抹濃綠的冷光跳動,帶著濃濃的趣味,躍躍欲試。
她啊,等不及了。
紅綺道:“主上,西陵與夏和兩面夾擊,我們腹背受敵,寡不敵眾,怕是要早做準備。”
披了衣裳,成壁便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