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愣了,緩緩抬頭,發現那個舞女滿面笑容,並且把自己的白色裙子提起,似乎是讓常安寫到上面去。而狀元郎此時就十分疑惑地看向了杜誠明,然後問道:“這......”
杜誠明就推搡著他說:“寫吧,正常的。”
此時,李惟昊也說:“曲江宴的傳統都是如此,不必不好意思。”
至此,常安才最後看了一眼那顰顰如花的舞姬,提筆開始在舞姬的白裙上寫了起來:
“鸚鵡新班宴杏園,不妨老鶴也乘軒。南院牆頭黃金榜,三見門生是狀元。”
常安擲筆,那舞姬此時就走到了眾人的正中央,此時所有人也是在這裡看到了常安的詩。隨後又有一個舞女走上前來,站在了李惟昊的面前。
李惟昊拿過筆,也是落筆而寫,但是那舞姬站到了先前那個舞姬身邊時。所有人都微微搖頭,結果顯而易見了,李惟昊此時就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
“果然,天下魁首,名不虛傳。”
這個時候,樂聲再起,臺上的兩個舞女就又開始跳舞了。素白的舞裙,上面留著黑色的墨跡,黑白相間,似乎舞起來還有些別樣的美感。
常安此時似乎是感覺有些無趣,就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回去了,家中內子還在等我。”
“這便走了嗎?”李惟昊問道。
常安點點頭,朝著國子祭酒微微示意,便直接離開了......
此時顧鯉還在家裡休息,坐在床上邊,在身邊陪著自己的還是兩個貼身侍女。這個時候門開了,隨後就聽到了懷琴和真兒的聲音:
“公子。”
顧鯉微微一怔,然後微微起身,看向了門的方向。只見自己家那位狀元郎此時已經走了進來,朝著自己微微笑。顧鯉此時就想下床來迎接,但是常安更快,此時已經來到了床前。
“不要動,顧娘在床上好好休息便是了。”
常安語氣裡全是寵溺,顧鯉此時也是回以一個甜甜的微笑,輕聲說道:“常郎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
常安點點頭,然後就與她交換了自己的吻,又關心地問道:“怎麼樣?顧娘感覺身體如何?”
“還好,就是時不時有些疼。”顧鯉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有找兩位太醫來看過嗎?太醫怎麼說?”常安也跟著把手搭在了顧鯉的肚子上,眉目中盡是關心。
“問過了,但是二位太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顧鯉說道。
“那穩婆怎麼說?”既然不是身體問題就是孩子問題了,常安便如此問道。
“穩婆說,是我快臨盆了,生小乖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顧鯉此時臉上地凝重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常安一愣,然後就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現在學會弔我胃口了?小妖精學東西就是快啊。”
“沒有!”
......
深夜,常安正在熟睡,在睡夢中隱隱約約地,就聽到了一陣嗚咽聲,而且自己的手被晃著。他頓時就醒過來,然後摸黑問道:“怎麼了顧娘?”
“我......”
“疼......”
常安一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直接就起身點亮了蠟燭。回到床邊,此時就正好看見顧鯉那痛苦的小臉,此時的她正辛苦地用一隻手撐著自己,常安掀開被子,發現床上有一塊溼了。
羊水破了!
常安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輕輕摸著顧鯉的臉,寬慰道:“顧娘你等等我,我去叫人來。”
“唔......嗯......”
此時顧鯉已經疼得倒吸起冷氣了,常安見此就直接跑到了屋外,然後一沉氣對著院牆對面喊道:“來人啊!”
常安此時已經是用盡全力去喊了,這個時候最先亮起的是院牆隔壁的懷琴和真兒的房間。兩個貼身侍女此時衣服都來不及穿,只是簡單披了一件外衣就跑出來了。
“怎麼了公子?”
“快去叫人,顧娘要生了!”常安此時因為剛剛那一嗓子,喉嚨有些很不舒服。
“好。”
真兒和懷琴此時就直接跑開了,隨後來到的就是常綺和常琦兩姐妹。兩姐妹更簡單,現在正伏在牆頭上,除了身上的單衣,鞋子都沒穿。
“你們去叫一下穩婆,顧娘要生了!”
常綺和常琦都愣了一下,然後都點點頭,直接從牆頭上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