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麗雅。”
管家抬起了自己低埋的頭,平靜而憂傷的正視琺特赤紅雙目。“在這裡,你請不到牧師,找不到巫醫,更別說使用昂貴的鍊金藥劑,只能眼睜睜看著麗雅離去。”
“你只是個管家,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琺特被觸怒了,像頭被點著的雄獅,焦躁地咆哮。
“我也是麗雅的爸爸。”
“那你又為她做了什麼。”
“是啊,我能為她做什麼,您是這個家的二少爺,而我們父女倆只是你的僕從!我所能做的只是在深夜偷偷溜出來,三前年是見自己女兒最後一面,三年後,是為了確保外孫的安全。”老管家的聲音依舊平靜深冷,落入琺特耳中卻字字有如重擊,他就像被扎破的皮球,失去全身力氣癱軟在地,雙目失神,喃喃自語道,“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你錯了!真正的男人不應該沉溺在過去的傷痛中,終日買醉,你應該是把這悲痛烙在心底,讓它在你鬆懈時,兇狠的鞭笞自己;應該把淚往肚子咽,把你的心結上鹽痂,不在輕易受傷。”老管家上前,提起琺特,“身為一個男人,你還不夠格!你還沒有明白男人這兩個字,不光代表了性別,更是一種剛強與責任,像你這樣嘰嘰歪歪,哭哭啼啼得像個娘們,甚至連雯帝都不如,你想知道為什麼三歲小兒能把你扔出去嗎?明天去看他的訓練吧。”
琺特茫然看著換了一個人,霸氣十足的管家,不知怎的,想起了老維爾,在哪畏妻的表象下,會隱藏著什麼!
二十一、十年
更新時間2010…9…2517:37:44字數:2965
無盡林海是個看季節變遷的好地方!深處山峰已是白雪皚皚,而山腰方才落盡黃葉,就更別提在這大陸險地的邊緣,那生長了不知年歲的參天古樹了,蔥鬱的綠葉裡是看不出半分初冬的意境,自然古樹根腳瀑布的上流河道里,清澈的河水依是我行我素地鋪呈著,像長條形的方鏡,由中心如天空般的蔚藍,漸變到兩岸的通透,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唯有擊打在瀑布口堆放的巨石,方顯出這水流的強勁,用爆炸開來才可以形容那飛濺的水花。
無數根高低錯雜的木樁零星散佈在河道里,從上面附著的幽綠,如網絮狀的水草可以看出,它們在此安家落戶頗有些時日,並做好了自我宣傳——我很滑!
一群赤著上身,下身只穿皮褲衩的男子們。依據各自身高不同,立在深淺各異的木樁之上,頸部向下全浸在水中。他們逆著水流,出拳擊肘,動作鋼猛,來去迅捷,由上方望去,拳影似幾條游魚環繞,而水面卻無半絲水波盪出,端是詭異!
眾人中,最為顯現的是個少年,一米四的個頭如雞入鶴群,比周圍都矮半截。他有著一頭剪成丁寸的金髮,臉龐線條堅毅,顯得神俊非常,唯一帥中不足便是那緊閉的嘴唇,因為水流冰寒,早失去血色。
少年動作也富有個性,全然不同眾人的直來直去,他僅是戲水般,左右來回撥弄,雙臂上下穿梭,似慢實疾,彷彿他前方不是水流,而是個萬花筒,無數手影充斥其中。
突然,鏡子般的水面上,一絲波紋由上流急馳而來,水中眾人微感喉節冰涼輕拂,稍縱即逝。
“譁”
除去少年,所有人都化作黑線,閃離水中。
“來了。”心中暗喝,少年藍色雙眸緊緊盯著前方河流彎道處,欲穿!
水浪又是湧動。
“出現了。”
成人腰圍粗壯的浮木在強勁水流帶動下,湧出彎道,僅是眨眼間,便衝過百米距離來到少年身前。
面對這等疾速,若是常人,恐怕連尖的反應都無法做出!
可少年需要尖叫嗎?
只見他收在胸前的右手五指併攏向前插去,手臂輕微震顫,如同水中擺尾的游魚,嗖的一下,出現在浮木前,整個過程未激起半絲水花。
纖細的五指迎上粗壯巨木,有如螞蟻咬象般可笑!
誰料不自量力的指尖與浮木輕觸,便發如有若驚雷的“轟隆”聲,兩米來長粗木樁,竟炸裂成細條,隨著濺起地水柱四散開去。
少年輕柔地伸掌,竟是將勁力用到了入微,不外洩丁點的境界!
彎道密林裡,高大黑影見證如此駭人一幕,陰陰笑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兩根並列的浮木隨即出現,少年兩臂如出海的雙龍,擊碎!
三根,四根黑影身後是與他齊高的方形柴堆,他單手各擒一根,臂間夾著兩,噼裡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