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是來看我,一定是去看她師妹了。”
“鍾無豔——”他喃喃道,醉眼又開始迷離了,他上下打量著鍾離春,忽然嘖嘖嘆息道。
“只可惜,兩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放肆大膽的目光,在鍾離春的身上逗留。
藉著酒性,齊宣王想起當初在雲夢山雪崩時候的情形,於是大笑著說:“鍾姑娘,你還記得那一吻嗎?”
“那當真是寡人,除了飛煙外,最值得留戀的記憶啊。”他哈哈大笑,眸光中帶著挑釁。
鍾離春的眸光變得冰冷無比,她默然打量著齊宣王,長劍一挺,悄無聲息地刺在了齊宣王的胸口,只差毫釐,就可以刺入他的肌膚,他的心臟。
一旁的夏逢春臉色微變,只見她微不可察地抬了抬手,五指間忽然多處了一抹藍汪汪的顏色。
侍衛們見齊宣王被制,趕緊衝過來想要護駕。齊宣王卻揮揮手,一臉醉意地對著鍾離春說道。
“我知道你打心眼裡看不起我,我也是。”他不顧身前的長劍,舉起了手裡的酒壺,酒水順著嘴角蜿蜒直下,流淌進了他的頸脖裡,可他恍若未覺。
他搖搖晃晃,斜睨了鍾離春一眼,冷然開口:“你是想說我薄情寡義,見異思遷,只重相貌,對不對?”
不待鍾離春回答,他忽然自語道:“對,我就是那樣,就連我對飛煙的愛,也是那樣的!”
“所以我縱情酒色又何妨?”他冷然笑著:“所以你要是想勸我回鍾無豔那裡,還是省省吧。”
他笑著,眼睛裡卻滲出了淚水。
他的心在滴血,因為他苦苦堅守的東西,忽然有朝一日發現缺不名一文,或者他以前的堅持的信念,生存的動力,在一夕間轟然倒塌。
他累了,他不想憶起這段錯誤,只有酒色才能麻痺自己。
迷離的眼,流轉著深邃的色澤,卻迷茫一片,透著絕望和無助,一切宛若回到了他躺在冰原上的那一幕。
鍾離春看他良久,忽然撤回了劍,冷然說道:“田闢疆,你縱然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子,卻是個雄才偉略的霸主。”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夏逢春,鳳眸中含著冷煞。
“只可惜,今天我所看到的卻讓我大失所望。”
“你把她作飛煙了吧,從你的神態和舉止上看這名女子一定和飛煙長得極其相似,而且從剛才她跳的碧華舞來看,舞藝高超,即便是飛煙在世,也不過如此。可是——”她頓了頓,緊緊盯著齊宣王,凝聲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世上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女子,而且恰巧又擅長碧華舞。田闢疆,你平素自稱為霸主,妄想一統天下。哼,齊國朝堂尚未一心,就妄言天下,真是可笑之至!”鍾離春毫不留情地嘲笑著。
這個男人縱然千般不是,他可以不是她的夫君,但是畢竟是她輔助的君王,鬼谷子曾有令,要她全力輔助齊宣王。
好,那麼她就拋開情感,全力輔助於他!
齊宣王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瞭如有所思的神情,可是扭頭一瞥,看到夏逢春的時候,心中的疼痛陡然加強了幾分。
在夏逢春身上,他似看到了飛煙,同時對飛煙的悔恨與對愛的淺薄讓他深深內疚。
“照你這麼說寡人是不是無藥可救了?”他笑問著鍾離春,笑容蒼涼。
“有沒有救,就看你自己。”鍾離春不再理他,轉身走向了夏逢春,她冷冷地注視著她。
而夏逢春亦抬起頭,一臉笑靨,竟毫不畏懼。
鍾離春長劍一揮,劃出了一道冷光,朝著夏逢春劈去。齊宣王神色大震,連忙喝道:“不可以!”他想飛身過去搶救夏逢春,但是酒意沒醒,剛走一步,腳步就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了。
長劍迎頭劈了過來,夏逢春臉色微微一變,眸底深處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逝,袖子中,五指間藍汪汪的色澤輕輕抖動,好像隨時會擊出來一樣。
不過她最終選擇了不放抗,閉上眼睛,似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冷厲的鋒芒貼著她的臉頰,只差毫釐就割破她的肌膚,秀髮被鋒利的劍芒隔斷了幾縷,飄飛在空中。
長劍落,夏逢春身前的桌子被鍾離春一砍為二。死裡逃生的夏逢春似乎害怕至極,眼淚如花,她衝著齊宣王大聲叫道。
“大王,救我——”
“鍾離春,你膽敢傷害寡人的愛妃,我定將你”齊宣王怒罵。
“定將我怎樣?”鍾離春霍然回頭,嚴聲質問。
“將你”齊宣王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