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之快!鍾離春冷哼一聲,絕美的容顏蒙上了一層寒霜。
“是啊,鄒相國傍晚時分帶來了一個女子,聽說那個女的跳舞跳的很好,而且——”翠兒沒有注意到鍾離春的神情變化,兀自在說著,“而且聽說她長得和飛煙娘娘很像——”
“好了,翠兒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很煩,要出去走走!”鍾離春甩了甩袖,冷然朝外走去。
翠兒一愣,心想著到底哪裡說錯話了,難道是娘娘聽到大王納妃,就不高興了嗎?可是她為什麼要遮蓋自己的真面目呢?真是想不明白。
“娘娘,要不要我陪您去?”翠兒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用了,翠兒,今天你看到的不許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是。”翠兒趕緊應道,目送著鍾離春遠去,神情卻一片疑惑。
凌雲殿,宮燈通明,裡面絲竹之聲如縷不絕,夏逢春輕盈地跳著碧華舞,白裙翻飛,曼妙的身姿舞動著,滿場都被她的絕世舞姿傾倒了。
齊宣王眯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喝著杯中的酒,身後的內侍忍不住提醒道:“大王,您胸口的傷——”胸口的傷還沒有好,是不宜多喝酒的。
齊宣王卻置若罔聞,依舊往嘴裡灌著,耳旁卻響起了鍾無豔的聲音。
“我只問你一句,解開面紗後,不管是不是鍾離春,你會不會愛我。”那個聲音迴盪在他的耳旁。
愛?齊宣王忽然舉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嘴角流溢著酒水,細眯的眼睛緊緊跟隨著場中翻動的白影。
看到鍾無豔的“真實面目”後,他最大的反應就是失望。而後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所謂對飛煙的愛都是建立的華麗的外表上的!
鍾無豔有著飛煙的靈動,風華絕代的《踏歌》舞,無論從哪一點都不會比飛煙差,但是當看到她的真面目時,他齊宣王卻無法愛上她。
面具解開後,他以前一直堅持的愛原來是如此脆弱蒼白。忽然間,他像是失去了方向的小舟。
這麼多年來的等待和苦寂,好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對了,他齊宣王就應該是一個荒yin無道的君王,哪裡有什麼堅貞的愛,一切都是笑話!
從近而後,他的生活就應該如此!
他緩步走下了場地,醉眼迷離,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搖搖晃晃地朝著舞動的身影撲去。
夏逢春看到走過來,輕輕一笑,身子靈動地往旁邊一躲,齊宣王撲了一個空,身形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抓著酒壺,笑指著飛煙,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美人,你真是太壞了,居然敢這樣戲弄寡人,就不怕寡人懲罰你嗎?”
夏逢春嫣然一笑,停下了舞步,笑吟吟地望著齊宣王,聲音柔媚無比,痠軟入心:“大王要怎樣懲罰臣妾呢?”
“罰你”齊宣王搖搖晃晃地站著,眼睛光彩大盛:“就罰你老老實實站在那,等著寡人來抓。”
“好,我聽大王的。”夏逢春報以甜甜一笑,果然依言站著不動了。
齊宣王搖晃著,一步步朝飛煙走去,眼看就要抓到飛煙的衣袖時候,一聲冷厲的聲音陡然從上方傳來。
“荒唐!”
第七十七章 質問
齊宣王聽到這個聲音,身子陡然一止,這時候一個紫色的身影快速無比地從殿外掠了進來。
就像一陣風一樣。
紫影至,寒光到,清冽的劍身,映徹著冷冷的光輝,冰冷無比。
凌雲殿的侍衛看到衝出一名陌生女子,並將刀劍刺向齊宣王,連忙閃身迎了上去。
然而那紫影來的太快,他們剛反應過來,那名陌生女子已經站在了齊宣王的對面,長劍指著他。
“是你?鍾離春?”齊宣王的酒醒了大半。
來人並沒有蒙著面紗,眉眼如畫,舉手投足無不風華絕代,只不過眼眸中帶著一絲冷漠與失望。
“田闢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剛剛封了王后不久,又納了一名新的妃子。我真替師妹感到不值。”鍾離春冷冷地說。
“這位是?”夏逢春則有些恐懼地看著鍾離春,不過望向鍾離春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謹慎和妒忌。
“愛妃你先到一邊坐一會。”齊宣王憐愛地將夏逢春扶到了一旁,然後轉身,笑意盈然地望著鍾離春。
“鍾姑娘不在雲夢山中靜修,怎麼會跑到齊國王宮來?難道是來看寡人的嗎?”他繼而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失望,“不會,寡人薄情寡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