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他不敢抬頭見她,也不願在此多待片刻,她的生分,她的退讓,她的溫和都刺痛了他,原來,她早已放下,而自己卻掛念了二十幾年。
“將軍,”玉容喚住了背對著她正欲離去的楚勐,“絳芸在宮裡我自會照應,你和夫人可以寬心。”
楚勐轉回身,躬身行禮。
“太后恩德,臣銘感於心,一切就拜託太后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那句“對不起”還是沒有說出口。。。。。。。
“勐哥哥,你老了,是我負了你啊。。。。。。。。”
此時無聲勝有聲(四)
早朝後,一臉陰霾的赫連睿踏進御書房,候了他一個上午的赫連珉忙從椅子上站起相迎,兄弟間第一次有了一份微妙的尷尬。
“西蜀邊境狀況如何?今日早朝群臣已向朕提議派兵攻打西楚國,但西楚國一向臣服於我風帝國,數十年來一直安分守己,朝中權力也未有更替,朕一時間也想不出個頭緒來,你剛從西蜀回來,那邊的情況你應該有所瞭解,依你之見該如何應對?”
“此事的確蹊蹺;到達西蜀後的第二日臣弟便潛入西楚國境,鎮守兩國邊境百雁島的佟大勇正帶著他的手下將領在島上捕魚守獵,哪有半點打仗的架勢。再則,臣弟探得他們的五萬精兵全在島上,並未發過一兵一卒。”
赫連睿的美目沒有了往昔的溫和,而是蒙上一層陰冷。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自己的人在搗鬼?有人在挑唆兩國的和平,想要挑起戰爭?”
赫連珉頷首,接著赫連睿的話道:“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會是誰?
兩人同時想到一人。赫連珉首先打破沉悶。
“統領西蜀四十八島的是和楚勐齊名的趙勃,她的女兒趙綰兒已先楚勐之女進了宮了,已被皇兄封為婕妤,而如今的茹太妃正是她的姑母,和皇弟赫連駒是姑表兄妹。”
“你的意思是說。。。。。。。”赫連睿雙眉緊蹙,俊臉上的痛楚愈見明顯。
為了皇位他到底還要失去多少?還要手足相殘嗎?
“一切還只是猜測,臣弟並沒有任何證據,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赫連珉又何嘗不是怕面對這樣的結果。
“唉,也許是朕的錯,也許朕根本不該回來。”
“皇兄若沒有回來,如今的風帝國怕是早在一片兵戎相見,手足相殘當中了,如今雖還是危難之際,但畢竟萬事已成定局,不是幾個人就可以在一朝一夕中掀起風浪來的,皇兄何必自尋煩惱。”
伊人入夢曾相識(一)
他們的感情不同於別人,就算皇兄對他心有芥蒂,他也不會背叛他,便鋥鋥地說道:“臣弟一定會盡快將此事查清。”
那誠摯的安慰和一片忠誠讓赫連睿想起早上對他的冷漠,心底一陣酸楚,又想起了楚絳芸的那一巴掌,怎麼可以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損了兄弟之情,便愧疚地說道:“先好好的回府歇息幾日,朕暫時應付的過來。”
赫連珉的心中亦是一熱,躬身道:“好,那臣弟先告退。”
赫連睿點了點頭。眼見赫連珉即將走出書房,心中那熱熱的感激之情不禁迸發:
“珉。。。。。。”
赫連珉停住腳步轉身,他已經很久沒有喚過他的名字了。
“辛苦你了,”停了停赫連睿繼續說,“謝謝你。”
赫連珉笑了,赫連睿亦笑了。
一場小小的不快在兄弟兩人的一笑中泯去。
“爹爹。。。。。。。。”嬌生生的輕喚聲裡有雖已極力想要顯得平靜,仍有匿不住的恐懼。
崴傷了腳的楚絳芸被千嬌百媚扶著從床上站起,又是一陣疼痛,忍不住暗暗罵著害她受傷的赫連睿。
她自穿越以來一直苦練芭蕾,可這個身體沒有一點芭蕾舞的基礎,直到近日才有了很大的進步,沒想到眼下又偏偏受了傷。
入得宮來真是沒有片刻的寧靜,就像此刻,以為可以好好的休養一番,那知最怕見的人又來相見。
“哼,虧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楚勐眼裡的怒意陡生,對著千嬌百媚命令道,“扶她坐回床上,你倆且退下。”
千嬌百媚依言,少頃,欠身而退。
“你是存心壞我大事麼?在家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伊人入夢曾相識(二)
“你是存心壞我大事麼?在家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