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的。”
黛玉蹙著眉,聲音中略有些苦惱:“按理說,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應該是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怎麼陳小姐看起來竟不像呢?”說著不待她回答,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答道:“唔,我明白了,人常說龍生九子各有所好,我還不信呢,如今見了陳小姐才知道,古人的話,是極有道理的。”
陳月容被她這繞來繞去的話繞得有些頭昏,一時不解,故而皺著眉頭尋思,卻是沒有答話。
李明佑卻是按捺不住,大笑出聲,拍手道:“素日裡常聽人說,口才好的人,能罵人不吐髒字,我還不信呢,今兒個可算是見識到了。”
陳月容聽了這番話,才解過味來,登時一臉怒容,什麼都顧不上,竟伸手往黛玉臉上摑去。
然而不待她的手揮到黛玉身上,李明佑已經眼疾手快,伸手格開她的巴掌,冷笑道:“你敢動林姑娘一根頭髮,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聲音冷峻清寒,聽在人耳中,說不出的害怕。
陳月容身子一顫,在李明佑的怒視下,不敢再動手,然而心中的羞憤怒氣,卻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下的。
她只覺得萬分委屈,眼中一酸,便有淚水滾落下來,轉頭望向水溶,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梨花帶雨,自是極美的,然而水溶卻是不為所動,目光依舊凝在黛玉身上,望也不望她一眼。
陳月容心中氣得吐血,眼眸轉了一轉,卻是開口道:“表哥,你一心念著這林姑娘,但你瞧瞧,她是怎麼對你的。不但推辭了你的邀請,還與世子把臂同遊,還用絲絛系在彼此的手腕上。你可是堂堂的北王爺,身份高貴顯赫,難得你一番真心實意,她一個民女,卻如此羞辱人,表哥,我實在替你不值。”
陳月容的反應,也算是極快的,眼見著水溶不肯替自己出頭,便將話頭扯到黛玉對水溶的態度上,一心盼著水溶聽了自己這番話,能對黛玉死心。
到那時,自己的機會,可就來了。
水溶聽了這番話,臉上暗淡至極,然而令陳月容失望的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對黛玉不滿的話,反而緩緩道:“剛才林姑娘已經將話說得很清楚,我明白她為何會與佑之同遊,也明白他們為何會繫著絲絛,你不必在此挑撥。”
他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行到黛玉身邊,聲音有些歉疚:“難得姑娘有興致出遊,卻被人打擾,溶實在愧疚。”
黛玉搖頭道:“王爺不必如此,我並不是不分是非之人,陳小姐是陳小姐,與王爺可沒什麼關係。”
水溶聽了這話,心中略微覺得安慰,朝她溫然一笑,眉目間俱是柔情流轉。
李明佑見狀,心中自是有些不舒服,咳了一聲,將目光投向陳月容,冷笑道:“你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姐也好,是北王爺的表妹也罷,我都不看在眼裡,我只想提醒你一聲,林姑娘,並不是你口中的民女。年前,皇上下了旨意,贊林姑娘品行出眾,特意賜她郡主的名號。哼,你見了她,不但不行禮,還說些風言風語,可笑得很。”頓了一頓,伸手揚了揚拳頭,哼道:“念在今兒個是上元佳節,這次就罷了,下次若是再不知進退,那就是自己作孽,可怪不得我了。哼,女人又怎樣,惹火了我,我照打不誤。”
陳月容聽了這番話,自是深受打擊,臉色蒼白如紙,卻明白眼前男子身份尊貴,必定不會信口開河。
水濛也是一臉訝然,吃驚道:“原來林姐姐竟成了郡主,怎麼我竟不知道呢?”
黛玉受封之事,因她不肯要府邸和封地,故而甚是低調,知道的人並不多。
水溶本是聽說了的,但他因此事是李明佑從中周旋的,心中一直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宣之於眾,故而水濛並不知情,至於陳月容,更是無處得知。
聽了水濛的訝然之言,黛玉淡淡笑道:“我不喜張揚,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郡主不知情不足為奇。”
水溶的目光在黛玉身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落到陳月容身上,神色立刻轉為冷峻,冷冷道:“上次將你趕回去,你竟仍舊死性不改,哼,今兒個你自己回陳府,我們北府,可留不下你這尊大佛。”
陳月容連退了幾步,幾乎耐不住他言語中的清寒冷漠,然而水溶冷麵如冰,由不得她不信。
李明佑可不管她臉色如何,徑直朝水溶一笑,淡淡道:“北王爺要管教自己的表妹,只管自便,我與林姑娘卻是要失陪了。”他一心想與黛玉單獨過元宵,被水溶一行人打擾多時,心中自是不快,只想著越早離開越好。
黛玉心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