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的弧度凌厲如彎刀,他接著厲聲問道:“剛才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靈兒強忍著,沒讓自己流下委屈的眼淚,她不想讓獨孤瑾來左右她的生活,於是雖然還是很忌憚剛才那一幕,生怕他會繼續折磨自己,但還是選擇了用無聲的沉默頑強對抗。
獨孤瑾冷眼瞥了她一眼,明明怕的要死,還故意逞強出一幅倔強樣子,令他不由的心中一軟,就當是給師兄年羹堯個面子吧,於是恢復往昔的溫雅,吩咐道:“以後沒有本公子的允許,不許你見愛新覺羅家的人,去做碗參芪紅棗生魚湯來,本公子也想嚐嚐是怎麼個滋味。”
靈兒如獲大赦一般跑出了房間,她像是一朵鮮百合被蹂躪去了嬌嫩的花汁,失了神似的跌坐在門口,不見就不見吧,反正胤禛也恨自己恨的要死!
獨孤瑾為什麼會這麼恐怖,難道他在吃醋?靈兒想到這裡,嘴裡發出一聲嗤笑,那個大變態怎麼會喜歡自己呢,剛剛恨不得沒把自己活活掐死!
靈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痠痛的脖頸,心裡像灌滿了冷水,這是她第一次品嚐無助的滋味,心裡不舒服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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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街道上並有形形色色的各種人物。官員們騎了馬,前呼後擁,在人叢中穿過;婦人則坐了小轎。在這紛紛擾擾熙熙攘攘之間,有人挑擔,有人駕車。大呼小叫恣意放縱的人群沸騰,古香古色的街道上無限熱鬧光景,
靈兒一襲素紗漫步在這古老的‘風月橋’上,腳踏青石板而上,回頭望,太陽沉下去的水天交界,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倒映在兩旁古老的建築上。在那一霎,殘陽刺痛了她的眼,枯葉哭泣著,凋零落地
一個穿著駝色緞夾村衣,外罩絳色緞棉馬褂背影出現在橋頭,她疑惑的止住了腳步,年羹堯驟然轉身,一雙禿鷲一般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開心。道:“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靈兒驚訝的看著年羹堯,不是獨孤瑾命令她來這裡的麼?怎麼會遇見年羹堯,這也太巧了吧。
年羹堯走到靈兒跟前,目光緊緊的貼著她的臉,抿嘴滄桑的一笑,問道:“怎麼?還是那麼討厭我?”
靈兒被他眼光糾纏的彆扭極了,她轉過身子,將目光灑在鏡子一般沉靜的河面上,此時,剛巧有微風輕輕一吹,河的水面盪漾著輕柔的漣漪,就像有人在悄悄地抖動著碧綠的綢子。
年羹堯不顧靈兒的冷淡,輕輕的從背後環住了她,低啞的問道:“一別半年,你憔悴了不少!別再漂泊風塵了,回到爺身邊吧,爺會什麼都不計較,好好疼惜你的!”
靈兒厭惡的掙開年羹堯的束縛,生怕他像上次那樣強吻自己,於是惱恨的瞪著他,怒道:“年羹堯,你給我聽清楚,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許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
靈兒說話間,心開始擊鼓一般“咚咚”作響,她用大聲來掩飾心中的慌張,道:“跟我說對不起!”
年羹堯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空虛的懷抱,鋼坯一般的臉上佈滿了陰沉,盯著一臉慌亂卻故作大聲的人兒,許久,心中悶氣消散,誠懇的說道:“對不起,爺以後再不會輕薄你了。”
靈兒還以為他會發脾氣呢?聽完他的道歉,懸了許久的心終於踏實下來。突然,一絲警惕掠過她的眼,對年羹堯問道:“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你和獨孤瑾是什麼關係?”難道獨孤瑾強迫自己籤賣身契,都是年羹堯安排的。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裡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
年羹堯沉默的佇立了許久,喉結酸酸的滾動了幾下,反問道:“你先說你和十四爺是什麼關係?”
靈兒不樂意了,她不滿道:“是我先問你的!”
年羹堯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淡淡的瞪了靈兒一眼,要挾道:“你說實話,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靈兒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朋友。”
年羹堯難以置通道:“就這麼簡單?”
靈兒斬釘截鐵道:“就這麼簡單!”說完,抬眼瞅了他一眼,道:“二爺,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靈兒總是能帶給他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他想了又想,終於開口說道:“他是我師弟!”
“啪!”年羹堯耳邊一聲鳴響,臉上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他嘴角微微抽搐著,火辣辣的疼痛。
靈兒滿眼憤怒,氣哼哼的罵道:“你個混蛋,禽獸,我就知道獨孤瑾不會莫名其妙的叫我籤什麼狗屁賣身契,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