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樣安謐地生活,欣然反倒有點摸不清頭腦。這個男人難道已經練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樣的境界,那為什麼前幾天一副色狼樣,簡直是頭號淫棍。
她這裡心神不安、患得患失,看到龍天霸老神在在模樣就煩惱。憑什麼我在這裡坐立不安,你在那裡不食人間煙火,看到對方裝傻,越來越生氣。
就好像前幾天挑逗她的另有其人,不是他龍天霸;欣然純是自作多情,亦或是女人做了一場白如夢。
欣然如果是精神狀態極差的女孩子,完全有可以誤會成當時的場景,是女人自戀到極致產生的幻覺。
對方好似來到餐館,吃完了滿桌美味佳餚,一擦嘴巴。抬腿就走。既不付錢、連一聲道謝都沒有。簡直霸道到了極點!
看到浩琦沒在屋裡,她忍不住就想逼她說話:“看大哥最近好興致,莫非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龍天霸掃了他一眼。把所有的心理活動逼成一線傾瀉過來,剩下平靜如水的一張臉,一語雙關地說:“高興的事情有,但是說不得!”
慕容機聽到兩人談話也立即湊過來,聽到大哥故弄玄虛的話急忙追問:“大哥,小弟不是外人,透露一二。”
龍天霸一拍對方的腦袋:“老三,我要說了,可就天下大亂了,欣然同意。我就說?”說完,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
慕容機似乎察覺出了什麼,又湊到她面前,嬉皮笑臉地進一步挑逗:“欣然,難道大哥的喜事和你有關不成?”
偷雞不成失把米,欣然雙眼不忿地看了看面前這個男人,暫時拿龍天霸沒辦法,不等於說我還要受你小癟三的氣,怒氣衝衝地呵斥起來:“慕容機,你是不是皮癢了,正好今天晚上要烹製的青菜肉餅少了點,你就別吃了……。”
話音還沒有落地,慕容機哀嚎起來:“都怪我這張破嘴,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看見!你和大哥有什麼喜事都與我無關,我閃還不行嗎!”說完跑得連影都沒了,生怕沾染上女人發洩的怒火。
欣然簡直要氣瘋了,兩個男人一個裝傻賣萌、一個氣死人不償命,都不是好東西,偏偏轄制慕容機的手段只有美食;而想叫龍天霸服軟的手段卻用不上,總不能把他年幼失母,或者是愛慕、挑逗她的事說出來。
只能恨恨地瞪了幾眼不遠處一本正經的男人,在小黑本上重重地新增了好幾筆。
心情煩躁之下,她跑到了大海邊上獨自看大海,只見大海的波濤持續不斷地洶湧而來,卻在衝到適當的地方適時停止,退到大海深處積蓄起新的力量,等待下一波浪潮借勢再次襲來。
欣然回想他與龍天霸的一切,難道說龍天霸在她的心中分量加重,才導致她心態失衡,叫對方掌握了主動。
看到大海的波濤,永遠奔流起伏,海水儘管柔弱,卻在浪潮面前借勢不斷向前,不管風浪多大都能隨波逐流,立於不敗之地。
如果海水首先亂了心態,別說借勢,立即就會被無情的浪花捲入水底,再無出頭之日。
心中又想起一首古詩:風吹荷花風動荷花動,荷花之所以搖動,是有風吹動了荷花,無風的時候,荷花如何會動。何必在意別人的感受,那天的一切,就當做狂風吹過,我還是我!
不可否認的是,龍天霸對她的騷擾成功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想起對方肆意的愛撫,她會感覺到身體酥軟,**驟起,那種渴望如此直接地深入了她的心中,才造成了她心緒煩亂。
浩琦給她帶來的感覺,是涓涓細流、溫潤如水般的心態。
龍天霸硬性地闖入了她的身心,帶著一份狂野走進了她的內心,攪亂了她平靜無波的感情世界,卻閃身事外。
就如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畫到了關鍵部位,畫家棄筆閃身,蹤影皆無,給她留下無限的遐想。
欣然審視內心,才豁然明白,如果心中無他,如何會心亂。難道對方就是想叫她心態煩亂,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對龍天霸的怨恨超過了剛萌生的一點點溫情,她明白最近好傻,竟然落入對方的陷阱,才神魂顛倒、心思煩亂。
原來感覺浩琦腹黑,現在比較來看,最大的腹黑者卻是龍天霸。你想叫我像小女人那樣聽憑你的擺佈,那是做夢。
看完奔流的大海,頭腦中清明起來,心如止水。
回到家,再沒有那份紛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連眼角都不去看龍天霸一眼,彷彿是一個漁翁,正在海邊釣魚,不管前方海浪如何,我穩穩地把握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