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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逼利誘之下才逼得吳言開口,原來那日晚上秦風趁著喝醉的功夫把學校裡所有的樹都給嘮叨了一遍,大意就是作為一棵樹也要盡力發光發熱什麼的。

吳言又說:“見過有人酒後亂性的,見過有人發酒瘋的,還沒見過有人喝多了去給樹做諮詢的。”

這話說完,秦風連著三天都沒和吳言說話。一個人上課吃飯,恨不得埋進書桌裡。也是吳言死皮賴臉地道歉過後兩人才說上話的。不過這之後秦風再也不敢喝醉了,哪怕是和導師一起去應酬,也控制著自己的酒量。吳言也不敢多勸,生怕又把人得罪一番。

大學和後來讀研的時候,要應酬的不過是幾位學術上的老師,那時候推託倒也容易。更何況秦風的導師又是個極其護短的,秦風和吳言在他手上就沒吃過虧。每一次要喝酒的時候,精神抖擻的老頭就擼起袖子,也不管正在談什麼高深的話題,衝幾個打交道打了一輩子的老學究豪爽道:“我秦風徒弟不能喝,小吳言晚上還得去給我做個實驗,你們幾個老頭要喝的衝我來,好幾十的年紀了欺負小輩算的了什麼!”

都是幾個一起共事多年的老朋友,也都知道老張頭護犢子的心態。平日裡對學生一臉嚴肅的老學究也不生氣,丟下跟著來的徒弟一起喝酒去了。

有幾次吳言偷偷問秦風:“張老師不會是自己想要喝酒,又怕老婆生氣,所以才帶上我們的吧?師母管他管得厲害,聽說平日裡是一滴酒也沾不了的怎麼好像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

秦風心說我們這就是被賣了。不過看在張老師為自己擋酒的份上,也不戳穿。碰見師母的時候也一概閉口不言。

然而現在秦風已經工作了,沒有老師為他擋酒【其實是自己想喝】,也沒有吳言偶爾幫他說兩句岔開話題。該喝的就得喝,稍微怠慢一點兒都會招人話柄。雖說秦風是諮詢師,不需要和來訪者應酬什麼。但是一些找他來做的培訓的老闆還是推脫不了的。

以前秦風喝醉了,家裡沒人,誰管他到底和桌子腿聊了多久,或者又是抱著花瓶絮絮叨叨。如今莫箏和他住在一起之後,秦風一直都注意著不讓自己喝太多,免得嚇著她。要是真的覺得喝得太多,索性找個酒店住一晚上也省得吐得家裡都是。所以莫箏倒是沒發現秦風這個“喝醉就會變話嘮”的習慣。

真正讓莫箏切實瞭解到這一點,是兩個人住在一起一年半以後。

可是不要小看了這個數字,能在一年半之後才被莫箏發現自己的酒癖,不得不說秦風也是用了心隱瞞的。

那日,秦風剛給一個公司做完心態培訓,就被公司老闆拉去喝酒了。那老闆是個能喝的,也以為秦風是個能喝的。再加上老闆那日心情好,很豪爽地啤酒白酒紅酒輪番上,整整一桌子的五顏六色,直看得秦風胃抽抽。

推了幾次之後那老闆不高興了,把酒杯一推:“秦老闆這是怎麼回事?瞧不起我?聽我幾個朋友都說你酒量不錯,怎麼到我這就推三阻四的?秦老闆要是再這樣,可就太掃興了!”

秦風面無表情地想:誰告訴你我酒量不錯的?我酒量是不錯,來多少喝多少,就是喝完了發酒瘋而已。

其實青峰最想說的還是,沒有幾個人像這個老闆一樣不要命的。單是紅酒或者白酒也就算了,這麼摻著來是怎麼個節奏?

到底還是推不掉了。秦風猶豫一番,心道大不了今天再去哪個小酒店蹲一晚上吧,毅然決然地端起酒杯“咕嚕咕嚕”一口乾了,旁邊的老闆也高興了,拍著大手給他鼓勁:“好好好!秦老闆果然是個痛快的!再給你滿上!”

這一喝起酒來就真是什麼都忘了。起初秦風還記得喝酒要緩一緩,結果這老闆委實太能喝。自己灌進去一瓶白的兩瓶紅的還有一紮啤酒,

也給秦風照樣灌了進去,一杯沒差。秦風喝的有點暈,那老闆卻還清醒得很:“再喝點兒!今天喝個痛快!”

“這個,實在是”秦風一手撐著額頭一邊正要起身告辭,誰想那老闆直接塞給他一大瓶白的:“把這個喝完,咱今天的酒桌就散了吧,也算痛快!”

你是痛快了,我這邊是痛了。秦風看著那度數不低的白酒,覺得今天自己可能得把胃交代在這了。不過好不容易看見結束的徵兆,喝得雙眼通紅的秦風也顧不得許多,和那老闆一人一杯地結束了戰鬥。

老闆很是盡興,大力拍著秦風的肩膀:“果然好酒量!”秦風被他一拍,差點沒倒在桌子上。

老闆差人把秦風扶上計程車,那個聽人辦事的小職員不停地搖晃著秦風:“秦老闆秦老闆,你家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