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鏡塵眼眸一沉,不置可否——你以為你那不冷不熱的玩弄不是動刑?
煽情地挑動別人不上不下,卻不予紓解,一點一點溫柔而殘忍地折磨。
當他終於忍無可忍時,對方正以膝不緊不慢地頂開他的雙腿,那樣的緩慢可以讓人清楚地感受到身體乃至心靈的一步步屈服。他幾乎是冰冷地看著得寸進尺,然後,趁陷於情。欲的男人手上力道鬆懈,雙手掙脫束縛反手就朝對方的後頸劈下去。
那人眼神剎那間一冷。隨後的一擋一點幾乎是人的速度不能達到的。
(接上)越鏡塵感到手腕上忽地劇痛,然後再也使不上力。疼痛感退去後他稍微動了動,確定對方的力道並沒有真正傷到他的經脈。
蕭墨隱附在他耳邊緩聲道:“我不是說過,如果是我自己出手,你傷成怎麼樣我都不會心疼。”
不料痛得臉色發白的人笑容譏誚,冷嘲熱諷:“那麼父親大人拿出來能讓我受傷的手段來看看,免得我以後還心存逆反不合您心意。”
肩膀又是一痛,越鏡塵毫不退縮在迎上對方視線。你是紙老虎的事實,還怕別人說麼?
蕭墨隱不怒反笑,黑眸裡幽光暗沉。
“塵兒這個時候你讓我弄傷你,你等下要吃虧的”
越鏡塵後知後覺地怔了怔。
◇◇ ◇ ◇ ◇
自從教主大人對他的容忍度越來越大,他很少再吃到這樣的苦頭了。
教主大人可以捨不得弄傷他,也可以捨不得弄疼他。但在眼下這個時候,絕對是兩者都很捨得。
所以當他的手被反扭在背後,而對方正以慢的能讓人瘋狂的速度進入時他終於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之感。
“父親、大人”嘴邊喃喃逸出這四個字。他卻不知道是想對方停下,還是再快一些。順著額角流下的薄汗模糊了視線,難耐之下,不由再度掙扎起來。不料這舉動換來沉溺於情。事中的人一聲輕吟,接著瞬間盡數頂了進來。
越鏡塵身體緊繃,痛感遲了片刻才順著尾椎逐步蔓延到全身,那一刻的強烈不適讓他不由顫抖起來。張口,衝著嘴邊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嘴邊是絲滑的布料。是的,兩人都未退盡全身衣物。壓在他身上一臉情。動之人,仍披著那襲白衣,順著微凌亂的領口看去,最多隻能看見修長白皙的頸項和形狀優美性感的鎖骨。
看著看著,嘴下的力道微松,變成幾近挑逗的吮吻。
越鏡塵不甘地暗歎。一輩子善於揣摩他人想法的父親大人,終於連他的弱點也摸準了。
大概不會有幾個人,面對心裡想念的人這樣的這樣的色。誘能無動於衷。沒錯,他在赤。裸裸地誘惑他。他的眼神,他的觸控,他的聲音。對方這樣誘人的一刀刺下來,讓他無法躲避。
男人輕笑,腰上動作著,湊近他耳邊極盡纏綿地問:“這樣受傷,你以後還會心存逆反麼?”
而他,眼神迷濛,斷斷續續回到:“我也、說過父親大人要拿點認真的手段才有用”不想聽到回答,抬頭覆上男子薄唇。
往後的一夜是再無顧忌的熱情。雖然對方的主動和配合,讓教主大人覺得難得的受寵若驚和警覺。
激。中他低頭吻著身下的軀體,垂眸掩去滿眼深思——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若兩者都不是蕭墨隱合上眸,全然沉浸於此時的滿足。
若都不是,莫非又在想那些出牆之事?
第四十章
(要彆扭,必須的~要意識流也必須的~)
越鏡塵睡的心滿意足才悠悠醒轉。而蕭墨隱正側臥在他旁邊,單手撐著頭凝視著他,眼神深沉得令人心驚。乍然醒轉再立即看見這樣的情景,連越鏡塵都不由得背脊發涼。
“父親大人?您還未歇息?”心中雖驚疑不定,面上卻仍是悠悠帶笑。
不好對付,這次真的不好對付過去。教主大人不是事事揪著不放的人,但真到較真的時候絕對不好糊弄。尤其還是事關那方面的事。
蕭墨隱似笑非笑。“有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故夜不能寐。”
被他蛇一樣的眼神盯住的人暗自警惕。“您想讓我為您分憂?”
話音方落,那人忽然在湊近他的臉,那樣近,連對方唇上的溫度都似乎能傳了過來。“塵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昨晚你求的又是什麼呢?”
越鏡塵鎮定自若:“您認為呢?”
“若是前者,為父欣然。若是後者,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