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當莫小言正端著碗盛湯的時候,乍一聽那幾聲由遠而近的槍響,可不就嚇了她一跳麼。
碗是傲嬌白提供的不曉得什麼材質的碗,任由莫小言使勁摔都不可能摔破,可她捨不得那碗湯啊!
毒蘑菇很難處理的,好不好!
雖說莫小言骨子裡也頗有些冒險精神,想要嘗試一下現代武器與修真術法的高低,不過,終究是捨不得她剛做好的午餐。
於是,這貨很沒品的端著一鍋湯,叼著一隻剛烤好的野兔遁了。一點普羅大眾圍觀看熱鬧的覺悟都木有。
事實上,莫小言這幾天就一直在懺悔自己犯賤。
傲嬌白雖說對未知的地獄不甚明瞭,不過就是因為未知,才恐懼的麼。
明明該死的人,她卻偏要叫人生,這在修真界可是要擔因果的呢。
這種因果當然不是說佛教的那種因果報應,而是說的違背天道的執行。
傲嬌白可能對天道不是很感冒,但這不代表它不敬畏。
要不是天道的浩瀚,它哪裡會需要經歷那麼多個主人,像它這一類的空間寶物。除非主人身隕,要不然怎會易主。
就連踏破虛空的大能都會隕落,莫小言現在不過一煉氣期二層的小菜鳥,卻已然連續亂了數人的命理。
就算莫小言抗辯她原本重生就是亂了天道的運轉,可。。。。。。事實上她是明白的吧,所以才會避免自己沾染因果。
莫小言不是聖母,可她雖然長著一顆殘缺的心臟,但那也是肉長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大活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她聽到槍聲,就道肯定會有人傷亡。
要是她還在原地。怕是要跟那些人正面的遇上,看不見還好,這。。。。。。
有的時候。因果這一類的東西,真是天註定的,莫小言感覺自己跑的已經夠遠的了,再要多跑的話,她蘑菇湯都該不好喝了。
可誰料。她跑出去至少六七公里呢,最終卻還能跟一個渾身血腥味的男人正面遇上。
在莫小言的眼中,這男人的長相倒是其次,反正已經被血汗掩蓋了,看也看不清,但他渾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肉的樣子。還真是叫人看著滲得慌呢。
話說,事實上莫小言很想跟這位捂著後腰的大哥或者大叔說一句,您捂錯地方了。
那啥。這男人渾身上下的傷口都暴露在莫小言面前了,自然重點部位也不能夠倖免。
饒是莫小言骨子裡都是二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可她兩輩子加起來都還是黃花大閨女的說。
莫小言看見男人的同時,那男人自然也看見了莫小言,這是光線的直射原理。科學老師有教過的。
他估計怎麼都想不到,在自己生死時速的逃亡路上。還能看到有人悠閒的吃著烤野兔,就著蘑菇湯吧?
而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眼神清涼,不摻雜人間煙火般的美麗少女。
咳咳,好在莫小言這會兒沒亂用讀心術,要不然肯定要被口水嗆著了。
話說,這人從哪兒看出她不食人間煙火了,難道他看不出自己的蘑菇湯和烤野兔都還冒著熱氣?
男子雖說是接受偉大祖國的無神主義教育長大的,可是常年在特殊部門裡頭,而且這兩年又接觸了不少西南少數民族部落中的老人。
各種傳說的聽聞是不少的。
此時此地,在這深山老林子裡,看到一個那麼幹淨的少女,他真的以為自己遇上狐仙之類的精怪了。
否則的話,那就是他臨死前的幻覺。
“你是狐仙嗎?”
“咳咳咳!咳咳咳!”莫小言不斷的敲著自己的胸口,尼瑪這下真差點兒被嗆死。
狐仙?啥玩意兒!那不是說她狐狸精!
她莫小言可是正正經經的好姑娘,成不!
好不容易這口氣順了下去,莫小言打算跟那男人反駁的時候,卻見這渾身碎布條的暴露狂大叔已經昏過去了。
就憑此男把她認作狐仙,莫小言就決定管他多大年紀,都是大叔。
因為她這個時代的孩子,是不可能動不動把狐仙掛在嘴巴上的。
人都已經倒在她面前了,莫小言也不能夠再沒心沒肺的享用她的美食。
她看得出來,這位暴露狂大叔的氣血還算旺盛,雖然身上的傷口看著恐怖,可是看得出來,已經經過最基本的處理,短時間內是死不了就是了。
可是,這位暴露狂大叔她可以不管,他引來的麻煩,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