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經過兩個小時靜氣凝神的煉藥。莫小言已經不那麼妄自菲薄了。
莫小言本打算只留張字條,就獨自離開,可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盛晨光和小黃相互依偎的守在門口,不禁失笑。
想悄無聲息的離開,看來是行不通的了。
“姐,你今天那麼快就好啦?”聽到門開的聲音,盛晨光的眼睛就唰的一亮,興奮的站起來,卻是比莫小言高了大半個頭。
兩人站在一塊兒。確不像是姐弟,說是兄妹會更恰當。
奈何姐姐就是姐姐,大三天、三小時、三分鐘。都是他姐姐,盛晨光已經認命了。
現如今除了偶爾心裡想著的時候,會用名字來代替,其他的時候,姐姐、姐姐地。不要叫得太殷勤哦。
“嗯,好了。”這是她雙胞胎的弟弟,本應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她們之間應該是親密無間的。
可是心中有了秘密,為什麼就好象是虧欠了他似的呢?
莫小言搖搖頭,甩去心中的雜亂。看著拍拍小黃的腦袋,抬起頭:“小光,小黃。我們去吃宵夜吧,我餓了!”
明明眼前的人笑容明媚,可為毛盛晨光卻有種內牛滿面的感覺嘞。
那是的,你姐明顯是把你放在和小黃同一個層次了麼。
山裡最不缺的就是野味,或許以前的莫小言沒有嘗試過狩獵這麼激烈的活動。不過自從重生以後,她除了那次意料外的病發。就再沒受到過病痛的束縛。
但是,貌似抓野味這種小事,還真用不到她出馬,不說別的,小黃就連四五百斤的大野豬都能撂倒,而盛晨光,這小子手裡有傢伙的說!
夜半三更的,兩肢動物的行動力果然比不上四條腿的生物啊。
只一會兒的功夫,小黃就屁顛顛的叼著兩隻伸著腿還沒嚥氣的野兔回來,而這時候,盛小光同學才將夜視裝備除錯好呢,一瞬間,某人的氣場更低了。
就算他能夠降低姿態預設自己跟小黃在他姐心目中的地位一樣,可是要他吃一隻狗獵來的野味,也太有點兒。。。。。。
你看吧,這人呢,就禁不起細細推敲,就愛多想。
要真是覺得吃狗獵來的兔子超出底線的話,那你吃得津津有味的野豬又算怎麼回事?
莫小言是深知盛晨光的,一看他那僵硬的動作,就知道這貨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翻了翻白眼,兀自誇讚了小黃幾句以後,到村邊的小溪旁,手腳利索的收拾了起來,剝皮去骨,清除內臟,再抹上各種盛晨光都不知道她從哪兒變出來的材料。
處理好這些,莫小言還等野兔入味一些,轉身又撿了幾塊卵石搭起架子來,只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盛晨光就暗自吞了吞口水。
莫小言會做飯,並且做得很好吃,這是盛晨光知道的,可是他姐連野味都能處理得這般熟練,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想想也是,莫小言曾一度跟著莫如風天南地北的跑,會些野外生存的經驗,倒也不算意外。
特別是那些佐料裡淡淡的藥味,盛晨光越發確定這是莫小言得自外公莫如風的傳承了。
卻不知,原本的燒烤佐料裡,隨有新增一些藥材,但卻不會被人察覺的呢。
莫小言能把小黃當作平等的存在,可不代表著她會將世間萬物都看作是與自己等同。
很多所謂的動物保護組織的人,在莫小言看來不過是些沽名釣譽的貨色罷了。
你要真是那麼愛護動物的話,幾十上百萬的珍稀動物皮草、皮包,你咋就眼睛不眨一下就買了呢?
所以她酒肉照吃,面對殺生也不會像一般女生那樣尖叫作嘔。
無論哪朝哪代,都是優勝劣汰,強者為尊的世界,兔子處於生物鏈的底端,被小黃抓住吃掉,又哪裡錯了呢。
。。。。。。
小鐵鍋裡滾著魚湯,那魚卻是盛晨光在憋屈了以後,使出渾身解數從溪裡抓的,都是巴掌大小,可是看著那奶白色的湯水,就知道這種山間小魚的鮮美了。
而架上烤得金黃酥嫩的野兔所散發的誘人香味,更是勾搭著盛晨光的饞蟲。
小黃也在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每當肥碩的野兔在架上滋啦作響。滴下一兩滴肥油的時候,這貨的嘴邊也會掉下可疑的液體。
時不時的,小黃的眼眸中還會人性化的閃過一絲幽怨,不用猜都知道,它肯定是在想著,要是這裡只有它跟主人就好了,正好一人一隻野兔。
多一個盛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