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是客廳裡沒有人,甚至連個茶杯也沒有。
接下來許嘉希望他們在餐廳或者廚房,雖然進了一間房子的廚房,就說明已經屬於這個家庭的一部分,可許嘉還是覺得如果是熟悉的朋友,在廚房裡一起聊個天也算不了什麼。
可是,還是沒有。許嘉最後把賭注都壓在張顯的書房裡,雖然那地方張顯視之為禁地,可也難免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一起研究點問題什麼的。
可是,都沒有。答案是,只能發生在張顯的臥室。正當許嘉想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然後把沸騰的心跳慢慢冷卻下去時。張顯的聲音傳過來,他說:“嘉嘉,進來一下。”
許嘉頓在自己房間門口,他們兩人的臥室緊挨著,在往旁挪動幾步便可以走到說話人的面前。可是許嘉愣住了,因為這是張顯第一次主動的喊自己“嘉嘉”,更是第一次讓自己進他的臥室。
兩秒鐘的時間不到,許嘉便像看見骨頭的小狗一樣興沖沖的去推隔壁的門,她甚至忘了剛剛還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女聲,還在懷疑裡面發生著什麼事。
可這些只忘記了一小會,推門進去的時候許嘉便想起來了,甚至清醒地想起來了。範詩言坐在張顯的床腳削著蘋果,看見她似乎是一種“你來啦?喝點什麼?”的女主人眼神。
好在張顯說:“嘉嘉,今天上學怎麼樣?”許嘉把眼神挪向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張顯,漫不經心地說:“還好。”
範詩言儼然把女主人扮的很到位,笑道:“嘉嘉上學啦?學什麼呢?”
許嘉愛搭不理的說了句英語,便問:“你怎麼來了?”她想如果範詩言說:“正好路過”“過來看看”之類的話,那麼說明她和張顯還沒有什麼。
可範詩言說:“我在這陪陪張老師。”
許嘉怔住了,她沒想到範詩言可以這麼不加掩飾的說出這種話,而張顯在旁邊竟然一點解釋也沒有。難道他叫自己進來,就是想讓自己看見這一幕?就是想告訴自己,“你沒有可能,即使是範詩言,也輪不到你!”
許嘉愣愣的看著張顯,希望他說點什麼,可等了半天,他像沒事人似的倚在床頭上不置一言。許嘉淡淡的說了句“那真是辛苦你了。”然後轉身便想出門。
現在的許嘉,比起討厭八面玲瓏巧設彈簧欺騙自己的範詩言,她更加討厭的是那個琢磨不透的張顯。範詩言這個朋友,許嘉雖然原諒了她,可到底是傷過自己的,再相處也不會再沒有防備。
可是張顯,他怎麼可以上午還和自己共撐一把傘,甚至哪怕自己被淋透也不讓她經受一點風雨,可這下午便那麼乖巧的跟另外一個女人在臥室裡,一個吃蘋果,一個削蘋果了呢?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連張顯那樣的男人也這樣?
如果範詩言不接話,許嘉真的就出來了,可範詩言很不應景的說了句:“不辛苦,跟張老師在一起挺開心的。”許嘉聞言把剛剛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拿了下來,轉身又回來了。
有時候我們就是這麼奇怪,似乎有些早該去做的事,卻非要等到非做不可的程度才好,否則總像下了不決心,拿不定主意似的左右搖晃。
許嘉說:“張顯,我們的合租條款裡是不是有一條,不能帶朋友在家呆太久?”許嘉說的很認真,也很鎮定,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似乎還有些開玩笑的味道。被人用合約威脅久了,她現在也會用合約來說事了。
張顯在對面微笑的點了點頭,還是不說話。許嘉接著說:“這項組織紀律應該遵守下去,你說呢?”她也同樣微笑著看著張顯,心想你還有什麼話說?
沒想到,張顯今天像被人灌了啞藥一樣,不論什麼情況就是不說話,倒是一旁的範詩言忍不住了,扔下了手中的蘋果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對許嘉說:“許嘉,你什麼意思?”
“就是剛才的意思啊,我待會要看書,不希望有噪音,就是這個意思。”許嘉淡定的說出這樣一席話時,不光是範詩言,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能夠用如此的語氣,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麼說話,可冥冥中,她覺得那時的範詩言已經離她很遠很遠,甚至再也看不清了。
“嘉嘉現在真是用功,怎麼?要考研究生?”範詩言一邊收拾掉手中的東西,一邊慢騰騰的用手攏著長髮。她光看著眼前的許嘉被氣得發抖自顧自的得意,可沒發現身後的張顯目光變得寒冷起來。
“范小姐,要不你改天再來吧?”多重多傷人的話在張顯嘴裡都會變得輕柔無害,範詩言前一秒還氣的發青冷冰冰的面孔,被他這一句溫潤的像春天裡和煦的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