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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奉上香,他看著她起誓,“今日你與我,拜天為父,地為母,日為兄,月為嫂。你我夫妻二人,各人同心,心傳忠義。樂必同樂,憂亦同憂。雖不同生,死願同死。既題名於金榜,必盡忠於我家。既成夫妻,終生肝膽相照。忠心義氣,發財到尾。倘有奸心反骨,有始無終者,神昭其上,鬼闞其旁。三刀六眼,五雷轟頂。報應分明,人神共鑑。”

溫玉未回過神來,難得有傻呆呆模樣,木得可愛。

陸顯繼續說:“今日起,你父母即是吾父母,你兄弟姐妹即是吾兄弟姐妹,子侄即是吾子侄,吾家財都是你家財,如果有不遵此例,不念此情,以為背誓,五雷誅滅。”

在座黑西裝古惑仔起鬨,“阿嫂,D哥萬貫家財,千萬不要放過他。”

持香三叩頭,謝過關二爺鑑證。

阿婆拿根針,刺破她食指,要與他滴血結盟。

白頭髮老頭喊一聲,“禮成!”

汕尾仔第一個跑來敬酒,“阿嫂,我跟你最久,我這一杯你一定要喝。”

陸顯不耐煩地揮手,“走走走,要喝去酒店喝,她不會喝酒。”

“哇,大D哥,要不要這樣小氣?”

汕尾仔到她身邊,“萬一阿嫂願意飲我這杯酒呢?”

“先送你回去,不必應付他們。”陸顯懶得同他們多說,輕輕鬆鬆將穿龍鳳褂裙的老古董溫玉打橫抱起,穿過嬉鬧人群,走向他的黑色賓士車。

一路傻笑,他抱她坐在膝頭,細細欣賞她的女鬼妝,笑出了眼紋,“你以後不用擔心我出去亂搞,我對你不住,要三刀六眼,五雷誅滅。要搞也只搞你一個。”

溫玉乖順地倚在他懷中,輕輕撥弄他那朵土得掉渣的胸花。

“怎麼挑在今天,好突然”細微的嘆息,藏在輕聲細語中。

“今天除夕,好記咯。免得以後結婚紀念不記得,你要趕我出家門。”

“我哪裡敢?”

“世上只有你敢。”

抬起她下頜,左右看了看,無處下口,“怎麼塗這麼美白,像刷牆漆算了,回去洗乾淨等我。”

溫玉撇嘴,“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情,還敢嫌棄我。還有,我家人怎麼都回來?你買回這棟樓?”

“我養你,當然也要養你全家。”

“唉”

他不滿,“大喜的日子嘆什麼氣。”

溫玉捏著衣領吶吶說:“我這個樣子,真的好醜”

“是啊,是豬扒,不過我最中意吃豬扒。”

送她到別墅,他還要去應付酒宴,並不停留。

溫玉洗過澡,卸完妝,想一想決定穿回衣架上金光閃閃富貴古老的龍鳳褂裙,自己編了頭髮,坐在燈下等一個晚歸的人。

未想卻等到驟然想起的電話鈴,她接起來,電話那端是久未出現的鄧明憲,冷冰冰男聲似機械,半點感情也沒有,告知她,“秦子山早被燒成灰——”

“鄧Sir開玩笑,騙無知少女?”

鄧說:“我有內部線人,親眼看見汕尾仔一把火燒掉他,骨頭打散扔進垃圾填埋場,你猜現在還找不找得到殘骸?”

溫玉皺眉,遲疑,“我要怎麼相信你?”

鄧說:“溫小姐沒有上過賭桌?一把牌,不到最後,誰知道贏家是莊還是閒?他近期有大宗交易,我需要線報。事成,警方可以為你提供證人保護。溫小姐,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

門外,腳步聲蹌蹌踉踉不規則,一聽就是酒鬼上門。

“你放心。”她急忙結束通話。

“溫玉——溫玉——”又是從進門起,開始喊她,見面傻呵呵望著她笑,撲過來,“老婆我就喜歡看你穿褂裙”

酒氣熏人,溫玉推他一把,沒想到推倒他,連帶倒去一片桌椅花瓶,他索性賴在地毯上不起來,“結婚第一天你就虐待我母夜叉,河東獅!”

溫玉想要拖他起來,但無奈他醉後變成一塊千斤頂,重得驚人,推推拉拉一陣,他依舊紋絲不動,死皮賴臉橫躺在地。

她放話威脅,“你再不起來,今晚就去說書房。”

“不行!”他立馬坐起,“嘿嘿——洞房花燭,我怎麼能說書房?今晚還要玩新的。”

溫玉擰他,“去洗澡,滿身酒味”

他一面沖涼一面唱歌,夜晚行路人聽見要當他鬼嚎。

一件浴袍也不穿,光著身體從浴室裡出來,設想新姿勢,亢奮似打過興奮劑。而床上,溫玉仍穿著老式褂裙,未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