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婆招魂,收你三塊五,不到黎明不收聲。
再讓他喊下去,明早一整個區都知道溫玉。她推開浴室門,一百八十六公□長,滿身肌肉的裸*男圖免費放送。他渾身線條輪廓沒得挑,豔體橫陳,性感過舊時代三級片男豔星,假設他肯除衫出刊,必然引全港富婆來競標。
遺憾的是他雙眼失焦,附加傻笑,立刻身價猛跌。
一見她出現,即刻咧嘴笑,露出八顆牙,“阿玉阿玉——”
“大D哥,你又要玩什麼?”溫玉無力,側身靠在門上,未防備他突然起身,一把講她拉進滿水的浴缸裡,喝兩口水,渾身溼透,再重的睡意都清醒。好不容易坐起身,正有滿肚火,肇事者卻像迴歸三歲半,看著她幸災樂禍地笑,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盡是得意。
“陸顯!你吃錯藥呀,神經病,半夜發瘋。”
她要起來,他便抬起腿纏住她,“你陪我洗。”
“陸顯,拜託你別這麼無聊行不行?”
“不行。”他掬水,潑在她臉上,要同她玩少男少女海邊嬉戲,追追跑跑海灘野戰等等經典戲碼,“我阿玉生氣也別人好看——”猛地親她一口,響亮清脆,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溫玉坐在水裡看著他酒後發瘋,想發火又覺得好笑。傻呆呆白痴樣,哪有龍興話事人的氣勢。
他拉著她,絮絮叨叨說醉話,“今晚賭牌,火柴輸精光,要拿他契女抵債,叫不記得叫什麼名啦。不過真是好大個波,她自己講有ABCDE——F杯,男人又不懂胸罩尺碼,大家就喊她脫光看看,哇——我同你講,好大哇,ru頭都大過我手指,驚死你。拿根繩綁起來,排球那麼大一顆,分分鐘要爆炸,根本是豬扒。”
“你跟我講這個幹什麼,我不想聽。”
“後來大家都講,奶大沒用,要看下面緊不緊。火柴當然講緊啦,他輸錢就是為送我個女人。不過我不收,看都不多看一眼,我講我有老婆的嘛,多講兩句話我老婆都要拿刀斬我。誰中意,誰拿去當菸灰缸玩咯。”
傻笑著湊過來,“怎麼樣,我是不是好聽話?”
溫玉躲開他,“水都冷了——”
“喂,老婆,喊一句好老公再走”
次日下午他才醒,醒來什麼都不記得。忙著同顧少、大平談論“公務”,新義連大佬天雄連夜跑路去臺灣,還有個大哥在港銷聲匿跡。最重要是失蹤的鵬翔終於有線索,戚美珍同鵬翔互相不信任,總有接頭碰面的時候。
陸顯這個人,是寧願死,也不進班房蹲監獄的。
最恨秦四爺,自己死透卻要埋他一顆炸彈,話事人做起來也日夜不安。
正在談下個月來貨接駁,七號碼頭,數量驚人。省去了‘腳’來回通關,泰國人要同他當面交易。
忽然書房門響,幾個人即刻收聲。
溫玉在門外,懶洋洋說:“大佬,拜託抽空吃三片藥。”
陸顯同顧少對視一眼,聳聳肩,腳從書桌上放下來,正正經經坐好。“進來吧。”
見她來,在座四位都起身喊阿嫂。她笑一笑,致歉,“Sorry呀,打攪到你們開會。”轉而對陸顯,“這個藥醫生要求飯前吃,水給你——”目光仍落在他身上,不肯走,一定要監督完成才放心。
陸顯少有尷尬,匆匆忙忙吞掉藥片,差一點噎死自己。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最煩吃藥。”
臨出門,她同顧少說:“都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顧少當然客氣推拒,“怎麼好意思——”
“今天我做壽,怎麼能不留你們吃完飯。”她說完面不改色,慢悠悠帶上門離開,留下陸顯滿臉尷尬地對住幾個兄弟,沒話說。
過後他來認錯道歉,溫玉要留的人早被他趕跑。
“想要什麼,我們立刻去買。”
溫玉坐在桌前,一本《宇宙起源》才看三十頁,抬頭瞟他一眼,淡淡道:“我想要個靚仔同我拍拖,你去百貨公司訂?”
陸顯大言不慚,“我就是靚仔,你訂我吧溫小姐。”
“抱歉,你太黑,我更中意小白臉。”
“我黑?是你太白。不識貨,不知我多得用。
溫玉撇撇嘴,“能有多得用,不就是有隻大D,我又不點男公關。”
“誰是男公關,禁止人格侮辱。”
三十二到三十三頁講什麼,她一個字也沒看明白,因他存在感太強,抓走人所有注意。
她合上書,“生日年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