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嗓子竊聲道:“你們,你們想造反!”她知道建文是被朱棣趕下臺的侄兒朱允?傻哪旰牛?p》 墨飛白急忙噓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不可聲張。”
蘇落驚懼道:“明知道掉腦袋你還幹。”
墨飛白道:“朱棣不義,篡奪皇位,魚仙姬把一些有志之士聯合起來,想找出建文帝,再推翻朱棣,因為我是諜人,他們遂把此事託付與我。”
建文帝是大明朝一大懸案,當年朱棣攻入京城進了皇宮,皇宮突起大火,據說建文帝帶著很多嬪妃zi焚,可是沒有找到屍體,於是到處流傳他仍在人間,朱棣也花費很多心血來尋找他,包括大名鼎鼎的鄭和下西洋,並灑下錦衣衛在全國乃至周邊邦國但凡看到像建文帝的便格殺勿論,這個蘇落知道。
“師兄,我們是諜人,我們只為錢財不管政事。”
墨飛白道:“這是正義之事,我怎能袖手旁觀,我們墨宗一直以來只圖錢財無惡不作,我堂堂七尺男兒汗顏慚愧,如今我總算能做件正義之事,不求百年後被人樹碑立傳,只圖今生內心無憾,我已經加入建安文骨,師妹你切不可對別人講。”
對別人講當然是絕對不會,這是掉腦袋的事情,朱棣擅長搞株連,並且從九族更上一層樓的株連到十族,墨飛白一旦事發,自己和墨宗上下只恐無一能倖免,蘇落憂心忡忡卻也不好過度勸說,畢竟墨飛白做的事情被大眾認為是正義,自己阻止正義豈不是邪惡。
想著穀梁鴻要她同去天山酒樓的事,急忙丟下墨飛白去找穀梁鴻,他已經回了房間,並穿戴一新,蘇落咚的推門而進高喊:“我來了。”
穀梁鴻習慣了她這樣的一驚一乍,“看你長的非常溫順,如何就這樣的野呢,是不是在祁連山呆得久了,整日的與毒蛇猛獸為伍。”他指的其實是剛剛蘇落擋著墨飛白不讓外出之事。
蘇落呵呵一笑,“這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忽然發現自己罵了自己,蹭了蹭嘴巴,“這應該叫雙重性格,我當然不是柳離離,柔情似水,對客人笑一笑就撈取大把的銀子,我對客人笑一笑,必定會被他們誤會我是花痴。”
醋味濃濃,穀梁鴻無法對她解釋柳離離這件事,遂轉移話題道:“改天你再隨我去趟日升山。”
蘇落滿臉的醋意頓時換成滿臉的的驚駭,結結巴巴道:“日、日升山!你去那裡幹嘛?”
穀梁鴻神秘的一笑,“遊玩。”
蘇落急忙道:“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山頂長年積雪,山腰只長些不開花的樹,山腳雖好但匪患猖獗,還是不要去了。”
穀梁鴻道:“你怎麼對日升山如此瞭解?”
啊?蘇落楞了下,“聽說而已。”
穀梁鴻道:“去還是要去,走吧,現在去天山酒樓,否則客人等急了。”
於是往天山酒樓去的一路她都在琢磨,穀梁鴻去日升山作何?他口中的遊玩當然不可信,他那樣的人整日算計怎麼賺錢,不然就是捧著書本看,或者是練功,突然神叨叨的想往日升山自駕遊,難道他已經猜出我的諜女身份?往日升山是故意對我打草驚蛇看我的反應?那我剛剛是反應正常呢還是反應不正常呢?無論我正常不正常,反正穀梁鴻不正常,必須小心應對。
正神思恍惚,忽覺頭上一陣清涼,舉目去看,一把紅色的貴妃竹二十四骨油紙傘撐在頭頂,歪一下腦袋就發現撐傘的是穀梁鴻,他今日穿了件月白的長衫,日光下如一股清泉流淌在身邊,他昂首闊步,目不斜視。
蘇落甜甜一笑,及腳面的嫩藕色羅紗長裙摩擦腳面沙沙作響,暗想如果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多好。
可惜的是這條路其實很短,頂多半里,不多時就來到天山酒樓,穀梁鴻收了紅傘交予蘇落手中,問夥計自己約好的盧不思老爺在哪間房等候,夥計指指樓上,“二樓右手邊最末那間房。”
上了樓走到盡頭,噹噹禮貌的敲門,裡面有個男人的聲音相請,穀梁鴻推門而進,蘇落隨後,本想看看盧不思老爺是什麼人物,穀梁鴻把此人說的彷彿有三頭六臂似的,突然目光就落在一個女人身上,感覺眼熟,剎那便想起正是和穀梁鴻在茶樓對坐的柳離離。
近距離的端量後,蘇落髮覺這柳離離不僅僅柔情似水,更是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樣,小巧玲瓏眉目如畫,年齡大概在二十六七,表情中更多了一種溫婉,那是歷練人世之後的恬淡。
蘇落突然就感覺火氣從腳底瞬間上升到頭頂,便呈現燎原之勢,原來他與柳離離約會,大概我和這盧不思老爺都是陪襯,他穀梁鴻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