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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師孃且歇著,我這就上碼頭尋我家師兄,告訴這一天大的好訊息!”倒是個急性子,這頭才剛說完,忙朝身旁的老掌櫃點頭示意後,就已是急衝衝往屋外去了。

伸手欲攔,已是晚了一步,不由輕搖了搖頭轉而向這旁的食客言語道:“這孩子本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如今肯定心做上半天盤賬已經是難為他了。”

與這旁藺管事提了一句,忙又轉而問起那旁的白髮婦人來:“柳老孃若是還不放心,等改日我家內弟往京畿送貨時,讓他替你跑上一趟那個。”

“毅州府城。”久違的名字再由她口中而出,更是感慨萬分!只以為此生無望迴轉之地,如今卻能隱隱瞧見希望所在,哪能不激動非常的,更何況本就忌憚無比的當地氏族盧家,卻不是當年那知府家的幫兇。說到底,也與自家一樣同是遭了那惡人所累,此刻回想當初連夜逃出之際,又慘遭強梁虜人怕也是。

只見那婦人眼色警惕,轉而又低聲問及那樁強梁虜人,這旁的藺管事亦是連連搖頭道:“怕不是那衙門暗中命了他人行事的,便是那欺瞞主家的下人所為,只是當年審案之時併為將這兩案並查,至此還是一未解之謎。”

“一來,盧家押了那狐假虎威的丁姓下人,去到衙門之際已是十年之後,倘若真是盧府出手相助,豈不自相矛盾;二來,卻因當年審案的大人,不想波及頗多。定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當年那涉案的衙內怕也是出身不凡,又豈肯為了一樁尋不見原告的舊案而累及自家的前途?”

點到為止,想對面這商家婦人,雖不明官場之中的利害深淺,總也能猜出幾分。再看一旁的老掌櫃,更是不住的點頭:“雖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不過這位老爺能重判了圖財害命的惡人已是明鏡高懸了!”

忙又轉了話鋒道:“也是那魯家的老爺,辦事公道!”

聽得這一句辦事公道由他口中而出,這旁的藺管事自是頷首補上一句道:“哦,對了。那盧家的老爺好似也在尋人探訪你們母子,只是人海茫茫,又往哪裡去找?”

“這不就是!”到底一旁的老掌櫃,忙不迭抬手介面道。再望了一眼那旁的白髮婦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家么兒,也得把自家的產業要了回來才好。終歸比在那碼頭上看顧庫房,還得時不時充作半個苦力的活計,好過不少!”

聞聽那家的么兒並非只是與人看顧庫房,卻還需充作苦力搬貨一樁後,這旁的藺管事更是出聲打斷道:“有勞掌櫃的與柳家小哥說明實情如何,老頭我這就回去尋了同行之人,饒上一段託人送信與京中的盧老爺報信,咱們分作兩頭行事,可成?”

“有老哥這知情人幫村自是再好不過。”才要點頭應下眼前這樁,卻是偏頭看向那旁的柳家老孃。

哪知,那婦人到底格外爽利的點頭應了:“既然當年那樁,都是叫那惡人哄騙了去,以盧家多年的名聲來講,也斷不是那圖財害命的幫兇。”一句正色認同道。

這頭兩人自是不再耽擱,出了屋子藺管事又取了一塊碎銀,遞了過去道:“我雖不在毅州常住,可好歹與那盧家的老管事有些交情,再加之這柳家如今的近況也是。”

不願吐露那個‘不濟’二字,卻只是輕輕一嘆後,便自顧自的出了一旁的院門。見這人一臉的誠懇,再細辨剛才那最一句,仍在原處的老掌櫃也不免,喃喃一句道:“我說這人怎麼知道的這般詳盡,原來卻與那魯家的老管事是舊相識,看來柳家的產業定能如數要回咯!”

且說這柳家母子,抱頭痛哭之際,一旁的老管事才低聲將剛才那老丈所提,轉而告訴了在場之人。不等那旁柳家么兒出聲,這旁的小賬房已是連連點頭:“難怪覺得剛才那老頭一個勁地替魯家開脫,原來與那家的管事本是舊識!”

“也不能這般錯怪了好人,我瞧著倒是個誠懇可靠的,真要存心幫著開脫,也是因為當年那樁他盧家也是全不知情。”反倒那頭邊抹眼淚,邊啞著嗓子低聲說話的柳家老孃,擺手將他的調侃之言打斷。

到不是這小賬房得理不饒人,又是性子急燥所致,而是自家老父親那年挑擔上街賣貨,無意間撞上了官家的馬車。事後,非但未能得了一個大子的藥費賠付,更是因此一攤便是整整二年餘,直到鬱鬱而終,才使得這身為一家長男的小賬房,對於官家二字是格外排斥!

試問,一肩挑貨擔的中年漢子,即便再腳步如飛,終是有限。那旁過來的卻是驂馬大車,不問也知事實真相究竟如何。再則,能擺得起這般排場的必是高門大戶家所有。饒是府衙主官出面都未必及得過,何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