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頭蓋臉一通罵的是他,被人登堂入室霸佔大廳的是他,被當成欺負女流之輩的又是他?他今天一定是沒看黃曆,那隻破狗在門外亂吠的時候他就不該開門!
“嗚”顧莎乘勝追擊,低著頭嗚咽起來,好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
柳下惠所有的情緒被他強壓下去,最後變成一聲哀怨的幽嘆,重新坐下來,拎過在自己對面趴著的蘇海,在他的狗腦門上輕輕一彈,瞬間金光圍繞著蘇海,蘇海的傷竟然在金光下一點點恢復,像從沒被人打過那樣。
“幫我看看我印堂是不是發黑了。”柳下惠七分無奈三分幽怨地讓蘇海的狗臉對著自己,說道。
顧莎偷偷抬起頭,眼看著蘇海神奇地恢復,心裡別提多歡喜,這就是仙醫啊!他一定可以治好邵景柯的!
邵景彥也和顧莎一樣,盯著那金光出現,再消失,所有的傷腫都消退了去。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柳下惠心裡一直在掂量顧莎那句,醫者父母心。
最後是柳下惠又嘆了口氣,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時他已經平復了剛剛所有糾結不平的心情,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要我下山也行,不過我有個要求。”
“但說無妨!”顧莎很是爽快,哪還有剛剛悽悽楚楚的模樣。
柳下惠慵懶地靠在桌上,白皙修長的手拖著下巴,看著顧莎,鳳謀光芒暗轉。
靠,對她放電?!顧莎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柳下惠。
邵景彥輕輕皺起了眉頭,警惕地看著柳下惠不懷好意的樣子,等到柳下惠剛剛故弄玄虛地說出三個字,“我要你”邵景彥立馬就甩出兩個硬邦邦的字,“不行。”
“我都還沒說完呢!”柳下惠臉一變,坐直了身子,不滿意地看向邵景彥。
“不準打她主意。”邵景彥冷冷地說,神色嚴肅。
“那行,別指望我會下山救你們那個什麼小弟!”柳下惠掌握了威脅的要領,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他,這什麼態度!他都還沒計較他們的無禮呢!
“別別別!”顧莎見情勢不對,眼見著努力又要付諸東流了不由出聲制止,“柳仙醫柳仙醫,別衝動,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我們有話好好說”
“跟他我可沒什麼好說的!”柳下惠鬧脾氣了。
“那你跟我說,跟我說就好。”顧莎笑嘻嘻地想要緩解一下氣氛,腳在桌下踢了踢邵景彥。
“我要你做我的女伴。”原本柳下惠是想要顧莎給他按摩的,但是被邵景彥這麼一鬧,賭氣地想要把顧莎奪過來,直接變成自己的長期按摩師。
天雷滾滾,顧莎眯著眼睛一臉看白痴地看著他,“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要你做我的女伴。”柳下惠也不急,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邵景彥徹底不淡定了,顧莎死死按住他的手,揚起假兮兮的笑容問柳下惠,“在外面我就跟你說過我是他妻子了吧?你是耳聾沒聽見呢還是耳聾還是耳聾呢?”
“談判決裂,你們請回吧,本仙要休息了。”柳下惠不在意地說著,翹起二郎腿。
蘇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發現那些傷都不疼了,用狗爪子摸了摸臉,竟然都好了,普通人定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傷,對方是仙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留下的傷可不是他一己之力能自愈的。
開心之餘,蘇海發現氣氛有些不對,緊接著他就看到邵景彥一個拳頭向柳下惠招呼過去,兩人在這狹小的木屋裡,動起手來。
顧莎急得大叫,蘇海清醒過來,站在桌子上添油加醋地給邵景彥助威,“邵王一定要幫我報仇啊!對!打他!對!”
“打你妹啊!”顧莎一巴掌拍在他狗腦袋上,“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快變成人型勸架啊!”
“你居然打我!”那邊還沒勸住,這邊顧莎和蘇海又掐起來了。
打不過巨型狼人還打不過一隻破狗嗎!顧莎抓住蘇海,貿起勁拍他屁股。
顧莎這點力度對於蘇海來說比起柳下惠虐他的力度,連撓癢癢都不夠,但是被顧莎抓著怎麼也掙脫不了,不停扭著身子,嘴裡不停喊著,“臭女人!快放手!”
顧莎哪裡會放手,急得把情緒都撒在了蘇海身上,蘇海又不覺得疼,這不是最好的沙包嗎,不抽白不抽,最好能抽死這沒良心的!
“快變人型勸架!你變不變?變不變?!”顧莎越抽越來勁,蘇海掙脫不開,也急了,幻出人型,雙腳站到了地上。
兩人面對面,蘇海剛想開口大罵這野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