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孔雀一族的原因,所以她對某些人顯得特別有吸引力。
像白袍青年陳風痕似乎便是如此。
果然不出常昊所料,白袍青年陳風痕在和常昊說完兩句話之後,突然又問道:“還不知道兩位叫什麼了,兩位如果要在這通天城內做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還請隨意開口,在下一定盡力。”
常昊眉頭輕輕一揚:“不過一偶遇,何必問姓名。陳道友還是請回吧。”
他只是在這通天城住上幾天,等下一趟“越空神艦”出發就離開,又實在不想和這陳風痕扯上什麼關係,所以連姓名都都懶得說出來。
聽到常昊這話,陳風痕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了起來,在他看來,常昊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打他陳風痕的臉,打陳家的臉。
“哼!”白袍青年陳風痕不由怒喝了一聲,但看著常昊背後綵衣少女孔妤的身影,卻又硬生生將心中怒氣壓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笑道:“是在下心急了。”
說著他繞過常昊,直接對常昊身後的綵衣少女孔妤笑聲道:“不知這位仙子可否告訴在下芳名。”
陳風痕雖然並不像他大哥那樣擁有絕強天資,悟性驚人,在短短七十載的時間裡就成功晉升成了一名五品金丹真人,但也同樣不是一個紈絝子弟,以他三十多歲的年紀你能夠修煉道築基六重,就算是在通天劍派的同輩修士裡面也算是中上了。
所以他並沒有像一般紈絝子弟一樣直接發作,而是暫時隱忍,繞過常昊直接對綵衣少女孔妤獻起殷勤來。
然而綵衣少女孔妤卻是一臉厭惡之色,摸著懷中肥兔身上卷卷的絨毛:“哼哼,我知道你這人不懷好心,偏不告訴你。”
聽到綵衣少女孔妤這話,白袍青年陳風痕再也保持不知面上的淡定,頓時怒“哼”了一聲,一腳將身旁的掌櫃踢開,然後怒氣衝衝地向五樓走了去,似乎被常昊兩人真的惹怒了,但卻又不願想動手,所以便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常昊卻不敢大意,他分明看見,在白袍青年陳風痕轉身離去的那個瞬間,目光中陡然放出了一陣厲芒來。
這兒畢竟是通天城,是通天劍派下屬的通天城。
而
陳風揚在通天劍派中也是一個實權人物,不僅僅是戰力強大,勢力也是不小,如果真要為難常昊,對於常昊來說也是一件大麻煩。
不過常昊也隱約知道,在通天劍派中並不只是有陳風揚這一個派系。
事實上,幾乎每一個頂級門派的核心弟子周圍都依附了一大批內門弟子甚至金丹長老,除了某些習慣了獨來獨往的核心弟子外,譬如左神通,剛剛晉升金丹沒多久就出去遊歷了,根本沒有興趣培植勢力。
所以在那些頂級宗派中,中上層總是處在某種平衡競爭的狀態中,誰也不願意先打破中平衡。
有了最頂層那些元嬰真君的約制,這種平衡或者競爭其實對宗派有莫大的好處。
因此,通天城雖然由通天劍派一手掌控,城中規矩雖然比乾元城稍微鬆了一些,但同樣也不簡單。
就算是陳風揚,也絕對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理由地和常昊動手,儘管以他核心弟子的身份已經足以代表通天劍派的某種態度,就算什麼理由不用就隨便擊殺一人也不會有什麼過錯,通天劍派更是會為其背書。
但在通天劍派內部,他肯定會受一些影響,譬如地位、資源等等。
一代人傑踏浪真人陳風揚都是如此,就不用說陳風痕了,事實上,如果陳風痕現在動手,通天劍派執法者首先放不過的就是他。
當然,有他大哥踏浪真人陳風揚的存在,陳風痕也不會吃什麼苦頭,但是陳風揚對陳風痕最是嚴厲,如果讓他知道陳風痕擾亂了通天城中的秩序,恐怕懲罰比通天劍派執法堂中的都還要嚴重。
當然,這是在陳風痕自己看來的。
每次陳風痕做錯了什麼事情,陳風揚都會將其修為禁錮,然後讓他以凡人之身關禁閉,而這也讓陳風痕對陳風揚又敬又畏。
因此,陳風痕如果真的想要為難常昊兩人,也肯定只有兩種方式。
一是陽謀,明著使用各種在規則之內的手段使常昊在這通天城中根本混不下去,讓常昊最後不得不求他網開一面。
只不過這種手段消耗實在太大,陳風揚都不能在通天劍派中一手遮天,陳風痕就更不可能了,因此他最有可能的就是暗中使用什麼手段。
常昊微眯著雙眼,看著白袍青年陳風痕登上五樓,眉頭輕輕一皺,然後對綵衣少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