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在一旁不動聲色,雖然他並不喜歡這白袍青年,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插手,而綵衣少女面上的厭惡之色更濃了起來。
那白袍青年訓斥完掌櫃,然後轉過頭來看向了常昊兩人,微微笑道:“下人不懂事,讓兩位貴客見笑了,作為賠罪,在下請兩位貴客飲酒,咱們去五樓吧,那裡景色更美、別有一番風味。”
聽到白袍青年這話,他身後幾名修士也都起鬨起來。
“是啊是啊,兩位朋友,難得陳少邀請,不如過來一起吧,陳少在通天城還是有一定背景的,如果兩位想要在通天城做什麼事情,找陳少準沒錯。”
“陳少乃是通天劍派陳家嫡傳子弟之一,陳家的威名道友想必也是知道的,結識陳少對兩位朋友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兩位朋友,相逢即是有緣,既然如此,咱們也該喝上一杯,是吧!”
這些人似乎都不是什麼紈絝子弟,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並不讓人覺得反感,只不過這話裡話外隱隱透露出的意思卻讓常昊警覺起來。
這世界上的確有豪爽大氣、樂意交友之人,但面前的這名白袍青年明顯不是。
常昊上前踏出一步,將綵衣少女孔妤攔在身後,然後對眾人拱了拱手,朗聲道:“多謝各位賞臉,只是在下還是習慣人少,還請諸位見諒。”
聽到這話,白袍青年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怎麼,道友是不給這個面子了?!”
他身後的數名修士頓時都鼓譟了起來:“嘿,你這小子還蠻有膽色的嗎,竟然連我們陳少的面子都不給。”
“我看他們肯定是剛從別的地方來的,這才不知道通天劍派陳家,也不知道陳少的背景,所以才敢落陳少的面子。”
“小子,敢不給陳少面子,這通天城中,你恐怕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聽到這些話語,常昊搖了搖頭,沉聲笑道:“在下的確是剛來通天城不久,不過通天城一些聲名赫赫的人還是知道的,譬如百年前和菩提宗如晦鬥得不相上下的楊士齊楊真人,譬如通天劍派掌劍周真君,還有新一代那些給天才修士,譬如踏浪劍陳風揚陳真人,嘿嘿。“說著常昊看向面前這名白袍青年,微微一笑道:“聽這幾位道友叫你陳少,莫非陳少就是通天劍派一年前新晉五品金丹,踏浪真人陳風揚不成?!”
這白袍青年當然不可能是陳風揚,但在聽到常昊的話之後,這白袍青年面上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有幾分惱怒,幾分畏懼,還有幾分自傲。
還未等他說話,他身後的那幾名修士就又立刻叫嚷了起來。
“你這小子,竟然還知道通天城中的事情,告訴你吧,踏浪真人陳風揚正是我們陳少的大哥,而我們陳少就是踏浪真人幼弟,最受踏浪真人的喜愛,而踏浪真人如今已是通天劍派的真傳弟子,手掌一方大權,我們陳少在通天劍派中都是能夠說得上話的。”
“沒錯,陳少是何等人物,請兩位吃放已經算是屈尊降貴了,兩位不要給臉不要臉。”
“數年前踏浪真人還沒有成就金丹之時,可是直接斬殺了一頭七階妖獸的,實力強大足以讓人震撼,如今更是成就物品金丹,在通天劍派中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常昊雙眼一眯,心中頓時覺得有些麻煩了起來。
面前這名白袍青年當然算不了什麼,可是他背後的踏浪真人陳風揚卻讓人不得不忌憚。
相傳陳風揚此人也是一代人傑,而且出身就很高,祖上甚至有元嬰真君尚存,雖然這無人證實,但有一點可以證實的是,陳風揚的確非凡。
這人修煉至今不過七十餘載,就已經是通天劍派的真傳弟子,實力更是強大,曾經在築基期就越階正面斬殺過七階妖獸。
“哼!不用說了。”白袍青年面色陰沉似水,似乎得身後那幾人也有些不滿。
聽到白袍青年這話,那些人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間都閉嘴不言起來,只有白袍青年看著常昊兩人,面色慢慢緩了下來,對這兩人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在下陳風痕,見過兩位道友,先前沒有自我介紹,就是不想讓兩位道友覺得在下是仰仗了家勢,既然這位道友不願意交個朋友,那在下也就不多打擾了。”
常昊依舊勉強色平靜,他並不相信這白袍青年陳風痕的話,尤其是這人將淫邪目光落在綵衣少女孔妤身上的時候。
綵衣少女孔妤身上有一種奇異的美感,比起常昊以前看過的那些女修來似乎多了一些什麼,讓他也無法去形容,也許這是因為孔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