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合適,那就這麼定了。”
無豔點點頭,忽地又問:“我也是在私底下這麼喚你麼?”
薛逢一挑眉,道:“這倒不用,我是個大方豁達之人,以後你人前人後,都這麼叫我便是。”
無豔聽他自誇,便吐了吐舌:“好吧,遇之!”
無豔說完,轉過身便跑出門去,薛逢望著她的身影歡快地消失在明媚春光之中,只覺心中也有淡淡地欣悅,渾然不知自己唇角挑著一抹笑,就彷彿他生命中陰霾了數年的天空,終於也緩緩地透出了一抹春意。
無豔跑回屋中,果真紫璃等的著急,正要去找她。而尉遲鎮本要出門,忽地聽聞她叫人去買藥,便擔心她的身體,也跑來看,沒想到卻看到無豔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才知道她犯了“桃花癬”,當下鬆了口氣。
無豔跟紫璃把治療桃花癬的藥粉配好了,紫璃便迫不及待地讓無豔坐了,親自給她塗藥,無豔見他鄭重其事,便也忍笑,由得他去。
紫璃小心翼翼又仔細地給無豔塗好了藥粉,又煞有其事說道:“不要用手抓,也不要吃油膩辛辣的東西,每天讓我塗三次,很快就好啦。”
無豔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紫璃感覺自己做了件極其有用的好事,當下樂不可支,無豔惦記薛逢,便叫丫鬟去吩咐燒水,準備為他針灸。
無豔特意吩咐紫璃不要靠近薛逢院落,更讓沈玉鳴負責看著他。而後便行準備,心底將人體經脈圖又飛快過了一遍,又重合薛逢的身體狀況,加以推敲。
這次的針灸跟無豔之前的用針不同,無豔針法極為出色,平日給人治病之類,運針如神,從不會令人覺得痛,可是薛逢的情形卻不同,因為他傷的是筋骨脈絡,時間又長,因此必須用針疏導,那些神經脈絡跟骨頭關節之類,是人身上極其敏感脆弱,稍微碰到,便劇痛無比,何況是用針生生刺入。
無豔凝神專注,不敢稍微出錯,想到繁複之處,便手捏銀針,當空模擬下針的角度、速度之類。
負責伺候她的丫鬟們見狀,各覺訝異,不知她是在做什麼,卻也不敢打擾,離開之後,便私底下唧唧喳喳說起無豔的種種古怪,只當做是笑談。
尉遲鎮來看無豔的時候,正看她雙眸微閉,手指間捏著一枚針,極其緩慢地刺破虛空。
尉遲鎮早聽說她要為薛逢針灸,見狀便站在門口,等無豔睜開眼睛,徐徐出一口氣,他才輕聲喚道:“丫頭。”
無豔回頭,見是尉遲鎮,便道:“大人,你何時來的,可有事?”
尉遲鎮道:“下午無事,聽聞你要給薛公子治腿了?可需要我幫手麼?”
無豔道:“不用,只不過,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只能一步一步地試試。”
尉遲鎮微微一笑,抬手在無豔肩頭輕輕撫落:“你定然可以的。”
無豔望著他的笑容,又覺臉上發癢,剛要抬手去撓,忽地想起紫璃的吩咐跟薛逢的阻止,不由啞然失笑,便道:“我、我會盡力的。”
尉遲鎮道:“不如我陪你去吧,索性我也無事,我也想看看你要如何做”
無豔望著他懇切目光,略微愣神兒,才道:“大人要去也行,只不過你不能對著我笑,也不能這樣看著我,除非我叫你,不然你不能跟我說話。”
尉遲鎮忍著笑,道:“是,我都聽無豔大夫的。”
無豔看他雙眸如星,便急忙溜開目光不去看:“那、那就去吧。”
尉遲鎮果真無聲無息跟在無豔身後,一塊兒到了薛逢住處,薛逢見尉遲鎮跟著,倒不覺訝異,只道:“沒想到賤軀能驚動尉遲大人前來,真是何以克當。”
尉遲鎮向著他一點頭,很是懇切地說道:“希望此番能夠奏效,薛公子身體能早日康復。”
薛逢沒想到他竟如此正經回答,當下一笑,便看無豔。
無豔把要用諸物放下,道:“遇之,我要再看一看你的身體。”
尉遲鎮聽到她的稱呼,微微動容,卻並不言語,只是後退一步。
薛逢掃了尉遲鎮一眼,道:“怎麼看?”
無豔見那劍僕在旁邊,便道:“有勞,把他放到床上。”
劍僕點頭,將薛逢抱起來,果真放在床上,無豔又道:“衣衫盡數除去。”
劍僕略微猶豫,便看薛逢,薛逢道:“丫頭,我不要他,你是大夫,你來吧。”
無豔聞言,便道:“好。”果真走上前去,動手將尉遲鎮的衣裳一件一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