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麥面部肌肉微恙了一下,她的心在沉默的撕裂。那個讓自己的冰冷融化的吻,原來只是一場欺騙。嚴君澤需要她6(百分號)的股份在董事會議上支援她,才會有昨晚的舉動。
回憶往事,葉小麥發現自己幾乎都在欺騙中度過。同學的謊言奪去了她的貞操,韓永的隱瞞破碎了她對美好的憧憬,錢琳的出賣讓她重新審視所謂的友誼,嚴君澤的圈套更讓她藐視所謂的情感。難道我們已經來到一個充滿虛浮的時代。
嚴君澤比葉小麥晚一天去湖州,來到公司,他沒有直接去找嚴山,而是先去了葉小麥那裡。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正背對辦公桌,看著窗外。他習慣的向她靠近,葉小麥轉過身,眼睛又紅又腫,顯然,剛才在流淚,她揮起右手,重重的給了嚴君澤一記耳光,說道:“如果你要我在董事會支援你,只要你對我說,不管你的決定對還是錯,我都會支援你。但是你不該要欺騙我的感情,它已經被傷害夠了。”葉小麥閉上眼睛,深深吸進一口氣,繼續說道:“謝謝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的虛偽,曾經不相信人與人之間只剩下利益,可如今我信服這一觀點。嚴總,你是點醒我開竅的老師。”葉小麥扔下嚴君澤,獨自離開辦公室。沒有回頭,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走得很重。
嚴君澤懊惱的錘了一下辦公桌,他沒有想過利用葉小麥的6(百分號)為自己爭得什麼權益。至於徐興,他有手段對付他。即便是他坐不上總經理的職位,徐興也不可能坐上去。公司可以聘用更優秀的人才管理公司。而他的想法,葉小麥不理解,誤會了這一切。
葉小麥在市區租了一套房子,雖然不再住在主管宿舍,但她的房間一直留著。我們都在找著一座橋,一座可以離開寂寞的橋,可是如果沒有走對,只會越走越寂寞,感情只有得不到或者失去的才能永恆。
當所有單純在時間裡告別,心中沒有了嚴君澤,更沒有了柏飛,她開始對權力爭鬥感興趣。
嚴山不是一個笨蛋,他的股份會被如此輕易的轉讓出去,身邊的嶽美應該起了不小的作用。葉小麥這段時間將嶽美盯得很緊,包括錢琳的一舉一動,因為這兩個女人的身上會反映出徐興的一些計劃。
葉小麥不再像往日一樣對工作苛刻敬業,上班晚來幾分鐘,下班早走幾分鐘,對公事漠不關心,董事長特別助理的身份使她不在員工考勤範圍以內。“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董事長做靠山嗎?”錢琳在嶽美面前癟癟嘴。嶽美低頭不語,另有所思。昨晚和幾個同學拉了拉家常,結果被嚴山抱怨簡訊太多,好像在他身邊,自己不能有任何自由。她很苦惱,嚴山口口聲聲說信任她,可是在她看來確實比不上葉小麥。
雖然如今嚴山對葉小麥也有了顧慮,其中也有嶽美的一些功勞,但她卻沒有一種勝利的歡悅。錢琳看出她心不在焉,用胳膊推了推嶽美:“怎麼,又沒休息好?和那個老男人有代溝了?”說別人的時候錢琳忘了照鏡子,徐興也接近五十歲了。嶽美苦笑了一下,:“接下來還要對葉小麥做什麼?”錢琳望著天上:“什麼也不用做,她已經不成氣候了。我家老徐會代替嚴山,以後我在公司的地位也會不一樣,我會照顧你的。”
嶽美吃驚的抬起頭,這是什麼意思,當初聯手是為了對付葉小麥,而從未說過目的是對付嚴山。雖然有時恨嚴山,但不至於想要在工作上對付他。更何況他是她的老闆,這怎麼可以。錢琳看穿她的心思,略帶威脅的說道:“你別忘了,換演講稿的事,你是有幫忙的。嚴山派你來盯著我們籤股份轉讓協議,可你並沒有盡責。”嶽美髮現自己被他們拖下了水。錢琳拍拍她的肩膀,要她趕緊從夢中醒來,和嚴山是不會有結果的,何必浪費青春,嚴山的許諾不會有徐興給得現實。
嶽美在錢琳面前顯得太稚嫩,錢琳的話對於她來說無懈可擊,仔細想想更覺得有道理。
43。…葉小麥的用意
開會時間,嚴山當著所有人詢問徐興土地證何時能下來,建築公司下了通牒,若再不能合法開工,之前簽訂的合同就要作廢。徐興一反常態:“政府要你補50(百分號),經過我的談判,降到25(百分號)。我覺得你應該考慮。”嚴山其打不著一處來,有這麼推卸責任的嗎?徐興繼續補充說:“馬上就是年底,今年公司收入不錯,多付個十幾萬我想股東們不會反對,因為大家不會像你一樣為了這十幾萬塊錢導致二期工程無休止的拖延下去。”徐興的聲音特別響亮。嚴君澤給父親解圍:“十幾萬是小事,可是我們沒有找到問題的根結,只怕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貴25(百分號)才會被批准。”嚴君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