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斯文的男人走了過來,對服務員說:“來一杯烏梅汁就可以了。這一桌記在我的賬上。”服務員像獲得自由一樣走開了。葉小麥抬頭看著他,他的反映倒像老朋友一樣:“我那邊談完事情就過來。”這個男人走後,丁丁向葉小麥伸伸舌頭,問道:“你認識的?”葉小麥詭異的笑了,他就是沈斌。那個發生一夜情之後,就再也沒現身過的沈斌。
“看見門口的車,似曾相識,一看車牌,就更熟悉了,所以進來了。”葉小麥對沈斌說道。丁丁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開玩笑想認識的車主。沈斌有些歉意,因為公司出了狀況,他不得不日夜加緊處理,用了幾乎一年的時間,才平息這場危機。危機平息之後,又面臨部分資產要重新整合的問題,所以就把葉小麥拋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在這裡和一個朋友談新公司組建的事情,一句“加蜂蜜的咖啡”,把他的目光吸引過來。他也是看了好幾眼才覺著這個女子是葉小麥。外表已更新,但五官輪廓還未變。葉小麥這樣自嘲。
葉小麥大方的向沈斌介紹了丁丁,在她心裡,兩個人從未有過開始,亦未有結束。關於他的記憶彷彿是青澀的,儘管曾經有種被玩弄的恨意,如今早已雲散。成年人的遊戲,你情我願的經過,我們都滿足了自己慾望的需求,又何必在意當時的意圖和將來的結果呢。
39。…困惑
知道葉小麥在上海,但最多每個星期只有機會見一次面,嚴君澤雖有些懊惱,但卻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已有她的生活,還有一個不錯的男人陪在她身邊。嚴君澤認為現在的葉小麥是幸福的,他沒有理由去打擾她的幸福。
Shiny還是沒有真正放下嚴君澤,儘管追求她的男士不少。家人一再催促,就算現在不嫁人,也得找好一個男友吧。Shiny心裡除了嚴君澤裝不下其他的男人,她甚至後悔自己當時提出分手,而嚴君澤那時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她總想找機會約嚴君澤出去,而嚴君澤每次都回絕,甚至有時候還會有打扮入時,分外妖嬈的女人在公司等他下班。湖州公司二期進度被土地證的事情卡住了。徐興在董事會也沒閒著,他不斷挑起股東們對嚴山的不滿。
嚴君澤和葉小麥在上海聊起湖州公司的時候,葉小麥臉上沒有任何焦慮的神情。嚴君澤對她觀察得很仔細,難道她真的要成魔了?公司的利益關乎大家,任何人都會為目前的情況苦惱,而葉小麥仍然面帶微笑的表情讓他生疑。
董事會季度會議,嚴君澤照慣例代替嚴山和葉小麥參加,有股東提出不信任案,二期工程遲遲不開發,最終問題沒有找到,天天叫嚷著要拿下土地證,可事實確實連土地證的影子都沒看到。嚴君澤看看旁邊得意的徐興,說道:“土地證的事情時刻沒有鬆解過,特別是我們的徐副總,往來於鎮政府和縣政府之間,非常辛苦。希望各位叔叔能理解暫時的困難,二期工程一定會進行的,而且將很快進行。土地證,徐副總會更加努力的,是吧,徐叔叔。”嚴君澤巧妙地把眾股東襲來的壓力分到徐興的肩上。徐興不可推脫的站起來,對大家拍胸脯,土地證在他手裡一定那得下來。嚴君澤抓住徐興愛面子的弱點,在董事會上把他抬著很高很高,徐興明明知道嚴君澤將他高高舉起的目的是要把他狠狠摔下,但抹不開面子,只能讓他越抬越高。最後嚴君澤對股東們說道:“如果徐副總這麼優秀,這麼有能力的人都不能把土地證辦下來,我和我父親都會顏面無存,徐副總也不會再有臉在公司呆下去。請大家放心,徐副總已經賭上身家性命,為董事會的利益鞠躬盡瘁。”話音剛落便想起陣陣掌聲,那是送給徐興的。說實話,土地證能不能拿下來,徐興心裡根本就沒底,股東的掌聲讓他手心冒虛汗。
這次股東會議,徐興把嚴君澤恨得牙癢癢。葉小麥離開已有一月之餘,何不把矛頭直接對準嚴山,到時候連嚴山都下臺了,要趕走葉小麥簡直是小指一揮的事情。
嚴君澤清楚,股東會議上的一席話,不僅將徐興推向了山崖,也讓他和父親變得危險。如果徐興真辦不下來,而又沒有人能勝任,股東們的憤怒是他能夠想象的。嚴山並沒有怪罪兒子這樣做,他知道自己漸漸老去,舞臺總要讓給年輕人,這次就當做對兒子的考驗。
葉小麥提醒嚴君澤在玩火,嚴君澤不以為然,玩火也是自焚的遊戲,她又什麼時候關心過他。有女人外面等他下班,嚴君澤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問是否要一起下樓,葉小麥自然不肯。下樓去吃醋?不。葉小麥笑著對他說:“眼不見心不煩,你快走吧。”嚴君澤以為她嫌自己煩,獨自上了電梯。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