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版倒是挺奇怪,一夜之間,關於跡部家和柳家解除婚約的推測和目擊者親眼目睹跡部家繼承人流連夜店夜不歸宿的新聞倒是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某富商和某某女星攜手同遊巴黎的小花邊了。
真田透索然無味地翻到了經濟版,其實她對這些股市什麼,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她喜歡看柳家的笑話。
讀完幾個經濟學家唾沫四濺地對柳家堪憂的未來的評價之後,被早餐破壞的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女傭送上了熱牛奶、土司、火腿片,和一個煎蛋,她合上報紙,吃起來。
才吃了幾口,另一個女傭就急急忙忙衝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柳小姐來了”
真田透正喝著牛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大跳,喉嚨裡的液體嗆進了氣管裡,咳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能喘氣,沉下聲音罵道:“咋咋呼呼個什麼勁!哪個柳小姐”
她本來想問是哪個柳小姐,話到嘴邊,牙齒咬出了“柳”這個字樣,呼吸一滯,隨即湧上來一股莫名的狂喜。她抖著聲音問道:“是柳菡瑾?”
“是的,”女傭猛點頭,“她說要找老太爺,我們攔不住她,她就衝進來了。”
“哦?她要找爺爺?”真田透唇角一勾,輕笑起來:“有說什麼事嗎?”
“她沒說。”
“帶我去看看吧。”
菡瑾坐在會客室裡喝茶,輕啜一口,又慢條斯理地把茶杯放下。
真田透走進來,笑著跟她打招呼:“真是好久不見,柳小姐,果然是稀客啊。”
菡瑾眼皮都沒抬一下,朝邊上站著的真田家的人道:“我要找真田爺爺,或者真田叔叔也行,你給我找這麼一個不會說人話的人過來,做什麼?”
115、涼幕(三)
真田透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一身的得意勁兒還沒緩過來,就碰到了朝她發作的柳菡瑾。滿臉笑容卡在上頭,因為來不及反應,顯得格外扭曲。
她在來的路上準備了一堆冷嘲熱諷擠兌對方的話,頭一句還未說完,就被人家劈頭蓋臉給罵成了“不會說人話”,胸口那股飄飄然的氣還沒來得及蒸騰起來,直接被壓了下去。一時間,感覺肺部脹痛。
菡瑾偏偏連看也不看她,只認準了真田家那個傭人。
傭人被看得冷汗直冒。他們家二夫人沒被診斷出有病之前,最會來事,人前笑得溫柔得體,人後慣會給人下絆子,讓你被設計了還說不出話來。這透小姐呢,也把母親的本事學了十成十,自從自己父親的公司業績上去之後,私底下就變得跋扈起來。
這種場合下,他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不說。透小姐得罪不起,柳家也不是好相與的,出了事情,自家老太爺第一個不放過他。
真田透狠狠瞪一眼站在旁邊充當柱子的傭人,心裡暗暗記上一筆,準備先收拾了柳菡瑾,再來拿他算賬。
她做好了心理建設,腦子裡把這些日子以來柳家在報紙上被描述出來的慘狀挨個回憶了一遍,那些觸目驚心的大標題走馬燈似的晃過,她再偷眼去瞧幾下柳菡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茅塞頓開,愈發覺得對方是在死撐。
她輕輕揚起嘴角,嫵媚地笑:“幾日不見,柳小姐還是那麼愛說笑。不過,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我父親一大早就出去了。”這個回答,是針對方才菡瑾所說的她來找“真田叔叔”的。
菡瑾不理會她陰陽怪氣的調調,鎮定又奇怪地瞅她,故作吃驚,涼涼地道:“我要找真田叔叔,跟你父親有什麼關係?”
真田家老太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真田弦一郎的父親,小兒子才是真田透所說的“父親”。
本來菡瑾也沒有特別說明要找哪一個“真田叔叔”,換做旁人,理解錯也無可厚非,不過,她臉上莫名其妙的表情一做,話一出口,倒有點指責真田透自作多情的意思來。
柳菡瑾從不主動找碴。
這是真田透小姐在多年與其交鋒中得出的結論。
只不過,今天的柳菡瑾太反常,居然不顧往日刻意營造的溫和形象,跑到人家門上來尋釁滋事。
反常必有因。真田透覺得,能讓柳菡瑾這等小人中最偽善者破功的,肯定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報紙頭條了。
她的心思又活絡起來,難道柳家真的撐不下去了?
她眼珠子骨碌一轉,起了試探的心思,懶得再維持和氣的假象,乾脆也冷了臉,不讓對方像方才那樣在口頭上討了便宜去:“柳菡瑾,你別以為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