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話聲中,右手一揮,亭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桌一椅,難得的是那木桌上還有一壺熱茶正嫋嫋散發著輕煙,旁邊一個拙樸的茶杯裡早已斟滿一杯碧綠瑩透的茶水。
輕煙嫋嫋,茶香立即繚繞在整個亭中,遠處望去,猶如仙境。
白衣男子也不矯情,身形動處已坐在了木椅上,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讚道:“好茶,不愧是有茶中極品之稱的‘天日清雨茶’,入口滾燙,但轉瞬即涼,一熱一冷間令人心曠神怡,回味無窮,真是妙,妙,妙啊!”
他一連說了三個“妙”字,可見這茶的確非凡。
青袍男子淡笑道:“藥王不在‘藥王谷’好好煉丹,來朔某‘玉龍峰’不會就是為了品茶吧?”
“唉,恐怕這次又得麻煩朔方兄了!”白衣男子嘆了口氣,神色立即黯淡下來。
“難道藥王分身出了什麼變故不成?”青袍男子朔方聞言眉頭微皺言道。
“果真什麼事都瞞不過朔方兄一雙火眼,我那分身確實出事了,不然不會用出‘舍心燈引’的禁術。”白衣男子神色更憂。
“朔某不過大膽猜測而已,能讓藥王親自前來‘玉龍峰’,想必也只有藥王分身一事了。只是藥王分身在下界雖然不能縱橫一方,但自保卻綽綽有餘,怎會用出此等自毀的禁術?”朔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之色。
“上次朔方兄推算出‘晨夕之露’存於下界,並授予‘玄爻九卦’,雪某分身前往,照理應該不會有危險才對,用出自毀禁術,實在令人難以費解,因此特來厚顏再求朔方兄卜算一下。”
白衣男子雪芪說著,手中一道光芒閃過,掌中多了一個小瓷瓶,續道:“這是三粒雪某才煉製不久的‘氤魂丹’,相信足夠朔方兄出手一次了吧。”
朔方點點頭道:“三粒‘氤魂丹’確實夠了,但不知藥王這次又要卜算什麼?”
“就卜算雪某此次前往下界,是否能得償所願吧!”雪芪輕嘆一聲,露出無奈之色。
“什麼,藥王要親自下界?你可知上次你分身下界,所花代價便不小。此次你本尊親往,不說所花代價,光是下界的天道壓制,便能讓你修為掉落幾個等階。為何不遣送一名弟子下界?”朔方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頗為意外。
“朔方兄也知道,妃兒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倘若讓弟子下界,就算找到‘晨夕之露’恐怕時間上也來不及。唯有雪某親往,妃兒生還的機率方才大一些。”雪芪愁色更重。
“既如此,那朔某便為藥王起一卦吧!”朔方揮手將案上的瑤琴攝取,掌中不時何時已多了一個龜甲。
那龜甲已有些年代,有的地方已經破損,散發出一陣陣滄桑古老的氣息。
朔方抬手將龜甲扔向半空,那龜甲立即在半空懸浮不動,緊接著朔方雙手十指如車輪般不停的結成一個個玄奧難測的印記,打出一道道白光落在那龜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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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甲受到朔方打出的白光,忽然旋轉不休起來,隨著受到的白光越來越多,龜甲已經旋轉成一團黑影。
忽然晴空裡一道驚雷響起,一條粗如兒臂的紫色雷電猛然向著八角亭擊來。
但那紫電還未及亭,亭子四周忽然“呼啦啦”一響,一層又一層光幕極速成型,將整個亭子罩在其中。
紫電猛擊在光幕上,那光幕一陣顫動,最終將紫電力量抵消。
朔方動作不停,繼續將一道道白光打在龜甲上。
此刻天幕上不停有紫電落下,但都被亭子外面的光幕所阻。
一團團黑雲不停的聚攏,適才還蔚藍晴朗的天空,霎那間便黑沉沉起來。
雪芪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見黑雲低垂壓頂,不停的旋轉,漸漸變幻成漏斗形狀。又看了看朔方,只見朔方額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此時落下的紫色雷電越來越粗,似乎對朔方強行窺探天機的行為產生憤怒。雷電落在光幕上,光幕被壓得深深地凹了進去,不停的晃動起來,隨之八角亭也跟著搖晃不停。
朔方突然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落在已旋轉成一團幻影的龜甲上,手上更是加大了法力的輸入。
就在朔方將精血噴在龜甲上時,整個天地突然狂風大起,漏斗雲層一下成型。
轟隆隆——
九條粗如水缸
般的紫色雷龍忽然從漏斗雲層中穿出,張牙舞爪,向著八角亭撲來。
“不好,朔方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