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頭被颳了一下,肩頭多了一層暖意。
黑色的西服外套,昂貴而精緻,卻是因著有他的氣息,才會這樣暖燙了心扉。
西服下,十指相纏,掌心相帖。
男人的俊容在暈黃的路燈下,被染上一層暖融融的小絨毛,心裡的某一角,皆因這些不經意流露的體貼和chong溺,漸次坍陷,悄然糜潰。
“眼睛怎麼紅了?不舒服?”
他似乎越來越容易緊張了,還俯夏身來仔細端著她的小臉審察,眉頭擰起。
這認真,最是迷人。
她眨了下眼,真的紅了麼?
他伸手抹上她的眼角,眸色微暗。
她突然生了惡意,傾首,咬了他一口,正中那高高鋌鋌的鼻尖兒。
教他牢牢愕愣在那裡。
她只怯笑著退開,“這麼漂亮的鼻子,太讓人妒嫉了。”轉身就跑。
“丁瑩瑩同志,你犯了錯誤,以為跑掉就可以了嗎?”
他提腳就追。
夜色明豔,有一雙愛情鳥兒,正在歡歌。
這一晚,這條街,踩過的每一塊大理石磚,越過的每一盞街燈,轉過的那個十字路口,還有kfc老爺爺,都有看到,那個歡笑的女子有多快樂,一下子被逮進一寬大的懷抱,男人的眉眼俊俏非凡,瑩閃的光芒,鋪敘出一首時光的詩篇,每一個字,都在呤頌著一個主題。
今夜,我為你沉醉。
街角停放的法拉利跑車,敞蓬被緩緩開啟,剎那間盛放滿眼的火紅玫瑰,成了路人們驚豔讚歎的駐足,在那夾集的濃郁到極致的愛情香裡,流下的眼淚,亦喚名叫,珍珠。
“瑩瑩,喜歡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唔!”
“喜歡,還是不喜歡?”
“閻,立煌”急得跺了腳。
“說你喜歡,不然不放手。”
掐著臉兒,凝著眸,似化了的銀河,怎麼也關不住,星子全墜在彼此交握的十指上。
誰在笑,誰在哭?
一滴,兩滴,三滴
這樣的多,這樣的蜜,遲早都能補滿心裡那個舊洞的吧!
“我喜歡,很喜歡!”
“喜歡什麼?”
“閻立煌——”
“乖,把這句話連起來,再說一遍?”
原來,這個男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他的貪心,才會像一個孩子一樣,沒有安全感,那麼迫不及待。
她的額,一下撞上他的。
“閻立煌,我喜歡你!”
眸,終於亮了,鷙如北斗。
今晚,還有什麼比你的坦誠,更圓滿?!
那時,街角駐停良久的一輛商務suv緩緩駛離。
酒店裡,昧黯的燈光下。
女人們的臉,被光影拉得有些扭曲變形,煙色也無法抹去那眼底肆意峰漲的嫉恨。
“我真沒想到,竟然就是那個小白花!”
“你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鄧雲菲,我真搞不懂你,你都能把楊主持和我搞下臺,怎麼會被那個半土不洋的小白花折騰成了小跟班了。”
“楊婉,謝謝你這麼看起來我。你敢說華主持跟閻少分得那麼快,就沒有你一點兒推波助瀾。”
“呵,我推波助瀾?那你怎麼不說,你那出美人出浴的戲演得有多狗血。要不是華主持心高氣傲,也不會被你氣到,主動跟閻少提了分手。”
“可很顯然,華主持並不是那麼愛閻少,閻少也不是那麼喜歡華主持。不然,他不會那麼寵我。”大明星倨傲地揚起下巴。
鄧雲菲冷冷瞥了一眼,口氣更多不屑,“可惜,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你我可看得很清楚,他懷裡chong著的女人是誰?演多了狗血愛情劇,你這腦子也越來越nc了麼?”
“鄧雲菲,你這是妒嫉。你跟在他身邊半年多,還是個被推出來擋酒的小卒子。”
。。。
鄧雲菲剎時氣得把菸頭一掐,轉身就開門要走。
楊婉也不拘留,只涼涼地丟來一句,“你就甘心被那種貨色,搶走立煌的注意?!”
臨到門的腳步,終是停下。
垂眸中,映在金屬面上的眼神裡有多少怨懟,似乎只有身後這個女人能清楚幾分。
良久。
黯昧的燈光裡,傳來女子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