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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掛了,嫌瑣碎。”說著拿起梳子,自個兒挽了挽,就插了一支素銀簪子。身後青鶯道:“小姐圖省事,這也太不像了。一會兒夫人來瞧見,小姐便沒事,我們定又是挨好一頓訓呢。”

蕭清婉笑道:“你這蹄子,想著才來府裡時,受了鄧知孝家的多少訓誡,也不曾見喊苦,如今到了我跟前竟連半點委屈也不肯受了。我瞧啊,你是人大心大了,改明兒我求了媽做主,給你許配了人家,瞧你還有沒有這些說的呢。”青鶯聽了這話,臉上一白,細看蕭清婉,見她口角含笑並無半分惱意,知她是說笑,這才笑道:“小姐別隻顧尋我的開心,還該在自個兒身上多打打主意。小姐也過了及笄了,眼看著這些日子就有人上門提親了的,雖是老爺夫人並沒允諾婚事,究竟也只是這一兩年的事情。雖是咱們今日冒了大險去求了菩薩,可是這事兒還該自己用勁兒才是。”

蕭清婉手裡玩著梳子,淡淡道:“我何嘗不知呢?只是我一個姑娘家,如何能去跟爹媽說這些事這事這事豈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他如今也並不在京裡,我便是同他商量,也尋不著人。即便他在他早年就失了母親,在外長起來的,聽聞他有些不入皇上的眼呢,如今他自家領了這個差事在外辛苦,想必是有一番打算的,我又何苦拿這些事去煩他。”青鶯聽了這話,心裡知道這是實情,也實在不是自己一個丫頭能插嘴的,只得閉了口伺候清婉穿衣。

蕭清婉梳了頭髮,說想吃盞竹露茶,打發了青鶯去泡,自己便盤膝坐在床邊,怔怔的出神。絳紫走來,揉著眼睛道:“小姐幾時回來的?我睡著竟不知道。”清婉見她烏絲亂挽,青紗小衫上紐子半開,只穿著家常穿的灑綠綢褲,並沒罩裙子,兩隻耳朵上一隻戴著枚白玉塞子,另一隻卻光光的,便笑道:“你睡迷了的,這屋裡就是來個賊把你扛去了也不知道罷。你耳朵上的白玉塞子,怎麼就只剩一個了?還不快去瞧瞧,一會兒找不見又嚷起來了。”

絳紫摸了摸耳朵,也笑了,道:“哪就到這般了。先前夫人午睡到中途醒了,不知怎的就記起了這樁事,打發了翠柳來送了一碟玫瑰卷酥,說是宮裡頭娘娘賞出來的,想著小姐愛吃就送了來。我推說小姐睡著,翠柳就放了東西去了。小姐這會兒可想嚐嚐?”蕭清婉道:“這可巧了,我剛打發了青鶯去蒸竹露泡竹露茶去了,這東西配著那茶一道吃是剛好,先擱著罷,那茶是要費些功夫的。”絳紫道:“啊喲,小姐怎不早說。我午飯前蒸了一甌子玫瑰露還在那兒擱著,小姐要吃,就拿那個泡了茶不好?”

蕭清婉道:“玫瑰花香氣重,可就壓了茶葉的味兒了,不如竹葉蒸出來的清香,又不喧賓奪主。”絳紫道:“那玫瑰露可就白擱著了。”蕭清婉想了想,道:“明早梳頭的時候,就用了罷。”絳紫聽了,便走去將那甌玫瑰露拿到妝臺前,倒進一隻美人捧心白瓷瓶裡備用。

一時茶泡好了,蕭清婉不想出去,明月便在內室裡放了小桌,青鶯將茶端來,絳紫就把那碟玫瑰卷酥拿了來。蕭清婉拈起一隻卷酥,咬了一口嚼了嚼,道:“倒比咱們府裡自造的好些,味道上清爽,你們也嚐嚐。”青鶯明月絳紫三個大丫頭就都拿了點,嚐了也都說好。蕭清婉吃著卷酥,忽然想起一事,道:“近日姐姐那邊可還打發人來?”三個丫頭皆是不解,都道:“宮裡的事兒,咱們哪說得準。”

蕭清婉便低頭悶想,一旁青鶯見她沉思,道:“雖是咱們說不準,但下月十五是大小姐的華誕,宮裡的律例,夫人必是要進去的,小姐要捎什麼話或帶什麼東西,央夫人帶去就是了。”蕭清婉便笑了,道:“這話極是。”說著,便將心裡的主意說了出來。三人都道好,明月道:“主意是好,小姐可想好了拿什麼送去?”蕭清婉道:“姐姐在家時,是極愛戴荷包的,我便細細繡了,再寫幾個字填在裡頭,我的意思是必然到姐姐那兒的。”絳紫抹了桌上的點心沫子,道:“好倒是好,只是大小姐未必會瞧見裡頭的字紙呢。”

蕭清婉抿嘴一笑,道:“這個我自有法子。”青鶯介面道:“小姐這個打算是最好的,有大小姐做主,老爺夫人也不會說什麼。”又笑道:“二皇子傢俬門第人物都是一等一的好,咱們小姐的眼力兒也是一等一的好。阿彌陀佛,求菩薩保佑小姐快快了了這樁心事,我們這些做丫頭的也不必日日擔驚受怕了。”說著,便雙手合十,竟真的閉目向上天禱告,只是口角帶了笑,到底是不像了。蕭清婉被青鶯取笑,便紅了臉,舉手作勢要打,道:“壞透了的小蹄子,竟胡嚼起我來!”那青鶯一吐舌頭,笑著跑到了外頭。

到了晚間,往蕭夫人那兒請了安,又用了晚飯,蕭清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