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麼?”
凝視她半晌,他無奈聳肩:“即墨,我知道你故意的。”
即墨冷淡,眼神卻已經黯然,兩人僵持許久,誰都不曾說話。
最終,寧遠選擇讓步:“選妃的事情,其實我一早就已預料到,一直不與你說,無非是怕你傷心。我也沒想到,今日他們會一起遞了奏摺上來~~~”
即墨望著寧遠,硬撐著站立著,實則身體已經頹然,腳底也
41、再瘋一次 。。。
多少有些虛浮。嘴角的笑意除了冷,還是冷:“你一早便知道,卻也不做任何防備?想坐享齊人之福麼?”
又是半晌沉默,這次又是寧遠先開口破冰:“對於這件事情,我不知該如何事先準備。”
手置於案上,想要用手撣去錦緞桌墊上的水漬,怎麼可能撣得去?
“選妃是事情,避無可避。本以為還會來的再早些,如今才提及,已經是晚的了。即墨,你打算怎麼辦?”
搖著頭:“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拒絕他們?”盈盈眼中,悲傷蔓延。
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出自他口中:“我該用什麼理由拒絕?”
是啊,即墨自嘲著。他的確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即墨於他,若不添麻煩,就已經是萬幸,還要拒絕,怕是怎麼都說不過去。
瞧自己多懂事,如今都已經學著如何為他的所作所為開脫了,轉念一想,又倍覺可悲。
“即墨,你自己想好你該如何,我說過,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以你現在對於朝堂與皇宮的瞭解,我信你總能找到自保的方法,不要逼我對你作任何承諾,我做不到。這件事情,不像之前那件,我實實在在無能為力,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他這樣說著,算是丟擲了自己的心裡話,他身處汗位,太多太多的不得已。
即墨顫抖著雙唇,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轉身離去時,背影黯然。
出門前的一瞬,她嫣然回頭,淡淡溫柔地說:“寧遠,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希望你不是個可汗。”
不能再看他的表情,將門輕輕在背後合上。
她知道了,現在就是這樣,他們都是自私的人,即便深愛對方,都有自己的底限。
就如母后說的,很多事情,你要知道後面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即墨苦笑,終於,她開始明白母后以前的種種不慈愛與現實。她原是經歷了後宮的種種風雨才將心變得如此冰冷。
那時自己怨著母后,如今卻漸漸開始一點點明白她當年的心情。
可是,自己真要將這一切都走一遍,然後,也變得如母后那樣冷漠和不柔軟麼?
後面的一切,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想起了那個打獵的雪夜,當她告訴寧遠,要努力試試是不是能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寧遠那遲滯了半刻的表情。
他一早就覺得這些不可能吧,不過當時並不願提,唯恐打破這些日子以來,來之不易地和平相處。
自己呢?捫心自問,即墨也不願意,他們兩人,還有多久的平靜可以相守,何必再庸人自擾地故意將之打破呢。
如果~~~緣份就只有這點,便不要再在爭吵中把僅剩的一點浪費了。
也許,兩人有的,本來就不多。
忽然,她很想念即黛,
41、再瘋一次 。。。
她得想辦法見她一次。
42
42、你那個寧遠壞透了 。。。
即墨去找了寧遠,她說想見即黛。寧遠低頭批奏摺,頭都沒有抬,便說:“你要我幫忙?”
即墨不置可否,他明白的,如今見即黛一面多不容易,從即黛“死”後,除了巴圖魯攜新婦入宮覲見可汗時,匆匆見過一面之外,其餘時間便是杳無音訊了。
“好吧,明日我去巴圖魯府裡,你隨我一同去。”寧遠還算合作,也許對於選妃的事情,他心裡存著些歉疚,又或者,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拒絕即墨的藉口。
即墨望著眼前的男人,努力試圖回憶起多年前的安明,他們如今看來,這樣不同。一度,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現在,卻確確實實地迷戀眼前的寧遠。
安明對她表面是熱絡的,心裡面多少帶著譏嘲。寧遠不同,大多數時候他冷淡,心裡面卻是熱的。而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他說明日就帶她去見即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