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瞭解錦凰。在某一種程度上他又似乎很瞭解她。
他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更快地引錦凰現身。
只是錦凰又到底能藏到幾時?
“還是不跟我賭嗎?錦凰。”他眯著眼睛。笑意燦然。
可唯有我明白,他根本就是透過我在跟錦凰說話,
他要賭,而賭注就是這個至尊賭坊。
而景纖塵到底想要這個賭坊,還是有更重要的目的?
我不懂,也不想懂。
因為我不會和景纖塵賭。
明知道是輸的局,我可不會傻傻地跳入他早已設定好的陷阱。
激將法對我從來就沒用。
“孟虎,把這個人扔出去。”我那淡漠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傳進每個人的耳畔。“以後看見他一次就扔他一次。”
凌厲的眸子透過面紗,直直地歸過四周的人,我用一種極為傲然的聲音緩緩地道:“請大家認清楚至尊賭坊是什麼地方,也請大家弄明白我錦凰是怎樣的人,這裡不歡迎鬧事的人。”。
孟虎馬上派了幾個人走到了景纖塵的身邊,不由分說地架起了他,把他往大門的方向拖去。
他是誰?
他是地煞門的門主景纖塵,
如果他要反抗,那麼沒有人可以動他一根毫毛,而他既然沒有反抗.我也不打算和他客氣,
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也可以裝作從來都不知道他是景纖塵,就把他當作一個前來鬧事的賭徒對待便可,
“錦凰,你當真如此狠心。”又是這樣的話語,又是一貫的無辜,他任由那些人架著,可是眸子卻始終停留在我的身上,幾句話語便如此飄然而出,“真的要把我扔出去嗎?”,
孟虎頓了一下,神色複雜地望向了我,似有什麼話要說,
“我不認識他,把他扔出去。”我無視景纖塵的表情,冷漠而語。
既然無法真正的對付他,那麼捉弄他一番也好,
孟虎頷首,毫不留情地把景纖塵扔出了至尊賭坊的大門。
門傳來一聲叫喊,而我卻只是權當沒聽見,轉身往裡面走去。
景纖塵從來不是一個允許自己吃虧的人,他既然可以放下身段如此做,那麼必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錦凰之於他,又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他在等錦凰的現身,我同樣在等。
我清楚地感覺到錦凰絕非塗城首惡那般簡單。
“主子,要不要屬下找人去對付那個人?”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孟虎突然開口問道。
“不必了。”我淡淡地回道:“如果他要來,那麼至尊賭坊敞開大門歡迎他來。只是他若贏了,那麼也不必給他銀兩,把他扔出大門就好。”
至尊賭坊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贏的,這一點從我見到錦凰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主子,你對他”。孟虎欲言又止,似乎知道些什麼,
我停住了腳步,轉身對孟虎幽幽地道:“孟虎,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
那是屬於錦凰的冷漠和疏離,話語一出口,孟虎就馬上低下了頭,連連說著抱歉的話語。
他對錦凰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說是純粹的畏懼,又似乎夾雜著幾分關心,如果說是愛慕,又似乎帶著一份至死不渝的忠城。
那種感覺很怪,真的很怪。
可是我也無心多想,此刻對付景纖塵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
一路回到了房間。一進門,我便唇角微揚,調笑道:“錦凰,既然來了,又為何躲躲藏藏?你可別忘了,這裡是你的地盤。”
那三年之中,魅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殘忍的訓練方法讓我在某些方面遠遠勝過常人,
剛才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了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能隨意出入這裡的人,除了錦凰又會是誰?
話音剛起落,一身月牙白的錦凰便從暗處走了出來,臉上依然是一貫的清傲。
“你”她斜斜地睨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笑著望向了她,“讚美的話說不出口的話不說也罷,我明白你的心意便好。”
能把錦凰惹怒同樣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我的那個惡習似乎依然沒有改掉。
“無聊。”錦凰收回了視線,毫不吝嗇地拋給我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我遇到的人都是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我笑得燦爛,言語間戲謔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