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慧眼識珠,誰像你,狗屎貓尿蒙了眼睛,偏偏喜歡那個矯揉造作的蘇瑜意,狗屁的軒轅家主。”
“你!住口!”軒轅殤雙眸含怒,“不許辱罵意兒。”意兒的溫柔善良,他們根本不懂。
杏明的一句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胸口,讓他窒悶難當。
是啊,他的毒已經解了,可為什麼還賴在這裡呢?對自己莫名的行為,他心中也同樣不解。
“夠了。”雪瀾冷喝一聲,杏明恭恭敬敬退下了,嫋娜的身姿朝軒轅殤走去,蓮步輕動彷彿帶起了一陣輕柔的風,一身光華掩蓋了那厚重脂粉下的豔俗,此刻,就連她身上那件花花綠綠難看的衣裳,也顯得繽紛多彩,氣度非凡。
雪瀾靠近軒轅殤身旁,幽幽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會愛我?”
軒轅殤的呼吸猛地一滯,一股清香透過厚重的脂粉氣傳入他的鼻端,那一縷淺淡的幽香,彷彿是魅惑人心的毒藥一樣,將他瞬間迷惑了。望著那張如此靠近的容顏,他忽然覺得心血上湧,一顆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雖然被雪白的脂粉遮蓋了原來絕色的容貌,可那一雙清澈而美麗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能夠攝人魂魄一般,讓他有些情不自禁。那睫毛長長的,忽閃著,彷彿雙翼的蝶,讓他忽然想要將手覆上去,感受一下那如同蝶羽的輕柔。
“公子。”白露忽然叫了一聲,將軒轅殤的思緒一下子拉扯回來,再看過去,才發現是那張自己討厭到極點的面龐,該死的,他剛才為什麼會失神,難不成這女人會媚術?
軒轅殤冷笑著,鄙夷重新掛在了臉上:“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姑娘還是別再枉費心機了。”
黯然爬上雪瀾的眼眸,她扯動嘴角苦笑了一下,原本堅定的聲音也終於動搖了:“好,我明白了。”她到底還在堅持些什麼,她的自尊已經被他看得不值一文,她為什麼還要期待。
雪瀾緩緩轉過身子,卻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酸澀疼痛得厲害。杏明重新走到她的身旁,狠狠瞪了軒轅殤一眼,擔憂地看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主子。”
雪瀾淡淡擺了擺手,調整了自己的思緒,走回床邊。
軒轅殤看著轉過身去的雪瀾,心中有一絲疑惑,就這麼算了?那句“好,我明白了。”,難不成,是終於放棄了?
也好,省得她總是纏著自己。
只是,為什麼,軒轅殤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為什麼他覺得心裡的血彷彿一下子冷得慌,有些痛?
“他怎麼樣了?”雪瀾看著沉遙津,輕聲問杏空。
杏空的手正好從沉遙津身上收回,看著主子微微泛紅的眼眶,眸中閃過一絲殺意:“那大夫說得對,沒什麼大礙,只要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雪瀾點點頭,吩咐道:“把他送到星逸苑,再派幾個人保護著。”沒死也好,她還想知道這沉遙津到底知道了扶搖商行的什麼秘密呢。
“主子的意思,是要留下他?”杏空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沉遙津總是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眼眸太深邃了,讓人完全看不懂。
雪瀾點頭:“嗯,留下來,我還有事要問他。”
杏明也不願意:“主子,這藏美閣快住不下了,人家六皇子還在呢。”又來了一個對主子覬覦萬千不懷好意的人,傾宸公子啊,你怎麼還不來?
“慕白住玲瓏苑那邊,跟這裡什麼事?”
聽到這話,軒轅殤忽然抬起頭看了雪瀾一眼,眸中帶了些怒氣和陰鷙。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杏空杏明對視一眼,無奈了。好吧,誰讓他們是跟班呢,主子說什麼就什麼吧。
雪瀾扭頭側眸:“你什麼時候走?”
軒轅殤一驚:“在下的毒恐有變,還得再麻煩幾天。”睜著眼說瞎話誰不會啊。
“我不養閒人,你既然不是我的男寵,多少都要交點房租。”鳳眸忽然在房中四處搜尋起來,看到不遠處的檀木衣架上掛著一枚白色繡花方巾,吸引了她的注意。雪瀾站起身,毫不猶豫地取下那方巾,雙眸停在角落繡工精巧的粉色蓮花上,露出了幾分喜愛:“就拿這個方巾抵房租吧。”
軒轅殤雙眸中寒意大盛,白露更是站了出來:“姑娘,這個可不行,這可是”
軒轅殤快一步阻住了白露的話,道:“姑娘既然喜歡,就拿去吧。”
雪瀾眼神一暗,不用白露說,她早就已經猜到這是蘇瑜意給的了,這方巾雪白潔淨,顯然從未用過,可軒轅殤卻貼身攜帶,即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