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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意。

這樣安靜美好卻又帶了幾分淒涼的夜。總是讓人不安穩的。夜風吹動,雪瀾聞到了其中的血腥之氣,淡淡的,卻有幾分寒意。然而,她一動未動。

暗處隱匿的人,終於是按捺不住了,粗重的喘息聲在黑夜裡顯得分外明顯。猛地,一道黑影從不遠處的矮灌花叢中躍了出來,身體卻踉踉蹌蹌地朝著雪瀾倒去。雪瀾本能地伸出手扶住了他,順著月光,看清了他的眉眼。

長眉入鬢,貴氣沖天。眸子輕啟如同一泓秋水,暗邃含波。薄唇微凜,傲意不凡。這個男人,絕不普通,他長了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沉遙津?”

雪瀾眸中閃過一縷驚訝。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半夜裡忽然遇上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而這個人,竟然是水國的那個寂寞侯,沉遙津。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搞了半天,竟然是個熟人。

沉遙津只覺得鼻端一陣清香撲面而來,好像是有些熟悉。而那聲音,更是讓他猛然睜開了眼,驚喜地看著扶住自己的絕美女子,一雙鷹眸含輝,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有千言萬語說不出一樣。

“你怎麼了?”雪瀾皺起了眉頭。這男人,就跟狐狸一樣精明,怎麼今天去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了。

沉遙津的食指倏地放上雪瀾的唇,示意她止住了聲音。勉強著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她懷中站起,又轉眸在四周看了幾圈,這才小心翼翼道:“你怎麼在這兒?該死的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就不進這座宅子避難了。”若是連累了她可怎麼是好?

“你到底怎麼了?”感情這人是避難來了?堂堂的水國寂寞侯爺,竟然落到避難的地步?

沉遙津痴痴望著雪瀾,低聲道:“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此刻正被扶搖商行的人追殺,敵不過他們人多,逃到這附近看這裡宅門高大,便躲了進來。”

雪瀾的眸光一閃:“你是說,追殺你的人是扶搖商行的?”

“是。”沉遙津微微側身,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雪瀾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勢,扶著他走到中庭的石凳上坐下:“你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看這傷口的模樣,圍攻他的人不在少數,這哥們到底知道人家扶搖商行什麼秘密了?

沉遙津難受地咧了咧嘴,然而看向雪瀾的目光卻依舊是從前那種讓她想要躲避的眼神:“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雪兒。”

雪瀾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眸中滿是坦然:“你,都知道了?”

沉遙津點點頭,眼中全是喜悅的光芒:“你覺得,一個有心的人,會查不到嗎?”三年之後再見,她雖然容貌大改,可那雙眼睛,他卻記得清楚。這樣清亮這樣美麗的眼睛,天底下幾人能有?他曾經在楚府就認出了她,幾番試探下來,雖然她並不承認,可他最終還是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

真好,她真的沒有死。那個曾經在他的手指心,結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寫下名字的人,沒有死。

“雪兒,”沉遙津灼灼望著她,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目光卻帶著如斯熾熱的溫度,好像要把雪瀾灼熱融化一般,“十年前,是你說的,等我們長大了,你要讓我過門當大房的,你還記得?”

“咳”雪瀾一臉驚恐詫異地看著沉遙津,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丫不會是有病吧?

“咳咳,當然記得了。小爺我當初最大的願望就是把天底下的美男盡收囊中,不過這個大大房嘛,還得靠你自己爭取。畢竟好幾個人都在虎視眈眈呢。”跟小爺耍渾耍無恥,小爺就只有比你更渾更無恥。

沉遙津的黑眸宛若深潭一般幽邃不見底,他淡淡含笑,很好看:“雪兒放心吧,說起宅鬥,我自信沒人是我對手。這大房,我是做定了。”

“啊?”哥們真牛,連宅鬥這種先進的詞都知道。

這一下雪瀾徹底傻眼了。這廝不僅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估計還是神經病。

“可是,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沉遙津點點頭,眸中好似水流一般輕動:“我知道呀。”

“男人是茶壺,女人是茶杯,你們這兒是這個比喻吧。”一個茶壺可以配許多個茶杯,可一個茶杯卻只能配給一個茶壺。

又點頭:“嗯,我知道呀。”

靠,這男人真是傻了:“你想當茶杯?”

“雪兒不是想做茶壺嗎?”

“哐當”雪瀾四腳朝天,很不雅地摔倒在地,沉遙津一看,忍著自己身上的傷痛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大晚上的,地上那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