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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次竟然不是主動去準備衣服,不是去打水洗臉,而是著急地走到雪瀾跟前,然而雪瀾的目光卻沒有落到他們身上,而是越過他們看著站在門口沐浴在一片陽光中的蘇慕白。
“來了怎麼不進來?”
蘇慕白心裡一窘,額他倒是想進去,可這麼貿然進入閨房不太好吧,唇邊的笑容有些踟躕,可還算緩緩提起步子,進了房中。
“我來,是給你這個的。”說著,蘇慕白從懷中摸出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
盒子的外層上雕鏤著金光閃閃的祥雲騰龍,不用看,雪瀾也知道里頭是什麼東西了。
“你動作倒是蠻快的嘛。一夜沒睡?”雪瀾坐在銅鏡之前,拿起木梳梳了梳自己的頭髮,順便從銅鏡中看著蘇慕白。
盒中的東西,乃是奕國甚至是天下的權貴都在覬覦渴望的東西,她也曾經說要,可如今,卻在她的眸中看不出一絲的狂熱,他早就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追逐權勢的人。
而鏡中的雪瀾所看到的蘇慕白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將那東西捧在手裡,絲毫不如別的帝王般小心翼翼,更不似別人要交出此物時的驚慌失措,他拿著,就好似拿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物件,或者一串糖葫蘆,或者一個素饅頭,盒子裡的東西對他而言,並不那麼重要,甚至是可有可無。這才是真的蘇慕白,讓天下人傾慕的,淡然依舊的公子白。
“你確定真的要給我?”雪瀾淡淡問。
“如果不是你要,這東西我一輩子也不會去拿在手裡。”她說過的,要給他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便源自他手中盒子裡的事物。
“主子”杏空杏明自然也知道這盒子裡的東西重要,可他們有更重要的事。
無奈雪瀾卻轉頭白了他們一眼:“不要吵,小爺現在有很嚴肅的事要處理。”
杏空杏明張口欲言欲言又止,只好低著頭站到了一邊。只等著他們家主子什麼時候有空了叫他們倆了,再說情況,可他們心裡卻在祈禱,到時候主子聽到這訊息,可別殺了他們倆才好。
雪瀾起身,接過蘇慕白手中的盒子,同樣的,拿在手裡的感覺竟然還不及一串糖葫蘆來得誘惑,她素手一動,輕輕開啟了盒子,只見一枚金燦燦的玉璽安安靜靜地躺在盒中,在她手裡,那枚令千萬人垂涎若渴的玉璽,彷彿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和霸氣,變得晦暗起來,靜靜躺在盒子中,除了上面有金絲鑲嵌的美玉,彷彿再沒有了半分特別之處。
再度抬眸,雪瀾的眼中有說不清的情緒:“謝了,這玉璽我收下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登基?”
蘇慕白臉上的情緒也有些不明:“過些時日吧,我父皇的病好像並不嚴重,估計還能拖個一年半載。”他不想登基,真的不想,那個千萬人眼紅的位子對他來說,還遠不如呆在她身旁的誘惑大。
雪瀾哀嘆一聲,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她何嘗不知道蘇慕白的想法?他不是治國之才。所以她才想辦法讓魏南門答應一輩子輔佐他,可是,似乎還不夠。
“慕白,我知道你無心奕國國事,是我太強求了,如果你實在不想,我也不勉強你,我會讓杏空抱住老皇帝的性命,至少保他五年無礙,只不過如今奕國的形勢很不穩定,皇子、公主、外戚們虎視眈眈,你還不能就此離開。我讓魏南門輔佐你,等你將奕國的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再來找我,可好?”
蘇慕白的雙眸驀地明亮起來,臉上燦爛的笑容宛若初秋的雛菊初綻一般,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歡欣雀躍,他怔怔地望著雪瀾,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雪兒竟然這樣說,雪兒竟然會這樣說!她是說自己可以去找她了,她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她同意他去守候她了,同意接受他了?
這樣的狂喜,他盼了多久?
雪瀾卻只是淡淡而笑。
良久,蘇慕白平靜下來,含情脈脈地看著雪瀾,真誠道:“雪兒放心,我一定儘快將奕國治理好,不讓它成為你的累贅,甚至,我要讓它成為你的後盾,我會盡快登基的,只有登基了,做起事情才不會束手束腳,才能更快地解決問題。魏南門確實是個人才,等奕國平息好所有的事情之後,我就讓他輔政,我自己去追隨你。”
“好。”雪瀾的眉眼微微彎起。
“對了,還有一件事。”蘇慕白忽然嚴肅道,“今晨靈國忽然傳來喜報,說是皇太女封雪和三皇子墨傾宸將在半個月之後完婚,三皇子將正式成為她的未來皇夫。”
“你說什麼?”雪瀾的臉色倏地變了,眉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