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達到了,可惜你卻不知道,我公子夜蓮,真是那公子搖落的剋星。而薛藍兒,更是我的義妹,所以,此事我攙和進來了,那公子搖落就只能大敗而歸。”
“後來,你沒有了公子搖落可以依靠,只好打算去依附蘇慕白,誰知道卻又打錯了算盤。蘇慕白乃是人家薛藍兒的男人,你即使是用計讓蘇慕白進了你的門,百般勾引,甚至是點燃了迷香,他卻依然坐懷不亂不為所動。二計不成,你再施第三計。連理節上,你故意讓奕皇命自己宣讀聖旨,趁機將自己的懷孕的事實暴露出來,然後想把老皇帝的孩子嫁禍到人家白王什麼,讓蘇慕白背上禽獸的罵名失去民心,藉此利用百姓們的同情心,你的名聲不落反升,然後,蘇慕白被你父皇降罪,你理所應當的接手他掌中的所有權勢。”
“可惜,你卻還是算錯了,你沒有想到,我公子夜蓮會出現在此,而我,更是一步步將你的真面目揭露給了天下人,將你篡位奪權弒君殺父的陰謀詭計,一步步逼了出來。”
她的聲音並不很高,卻一字字清晰如同珠玉,臺下的人安靜得連塵土飛起都能聽見,因此大家都將雪瀾的話聽進了耳中。
蘇瑜心頹然坐倒在地,滿臉死灰。完了,真的什麼都完了。
蘇慕白站起身來,望著雪瀾,雙眸中滿是感激,也只是感激而已。
軒轅殤卻是驚愕以及探究的,人家都說公子夜蓮如同神人一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居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奕國鬧了個翻天覆地,他運籌帷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這樣的人,確實配得上那個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號,而這樣的人,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勁敵。
沉遙津低垂著眼眸,原本就深邃的眸子越發不見底了,他額前散落的髮絲飄散下來,擋住面前,讓人看不清他表情。
鋒亦寒依舊冷冷護在雪瀾身前,滿身的寒戾之氣中帶了幾分不明的柔和,只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子夜蓮和蘇瑜心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一般。
事情基本上可以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她公子夜蓮一向很低調,是該準備退場的時候了,微微轉過身,看向一旁的奕皇。只見原本就衰老的奕皇,此刻瞬間像是老了十多歲,雙腳虛浮彷彿一隻腳已經踩在了棺材邊緣一樣。
“奕皇,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就別再操勞國事了吧,本公子從來不介入六國的國事,奕皇放心,放心。”一隻手託著下巴,怎麼瞧怎麼有幾分流氓氣,“不過吧,本公子倒是看著白王挺順眼的。”
奕皇雙目猛地一瞪,面上的死灰之色更重了。
奕國的老百姓睜一隻眼閉一隻耳朵,他們可沒有看見公子夜蓮逼老皇帝退位,更沒有聽見公子夜蓮保白王上位,沒看見,沒聽見,他們都是瞎子都是聾子。
“好了,天下太平了,本公子不用代表月亮消滅邪惡了,我變——”一手舉起白玉骨傘,一手放在胸前,一腳前屈,一腳後伸,典型的超人飛天狀。
杏明實在看不過去了,偷偷伸手在雪瀾背上一戳,重心立刻不穩了,沒辦法,那隻腳只好放下,很好很強大的造型頓時消失不見了。
百姓們徹底傻眼了。
這真的是傳說中英明神武的公子夜蓮嗎?
“主子,該走了。”杏空傳音入密道,一邊說著一邊率先邁開步子,和蘇慕白擦肩而過,只不過,意外發生了。
或許是在蘇慕白的肩膀上撞了一下,或許是衣服太過寬鬆了,杏空的懷中滾出了一個東西。
那好似是個奇怪的錢袋,青蛙形狀的精緻的黑色綢緞上頭繡著一隻水鴨和幾朵野菜花,讓人看了不免覺得品位有些奇怪。
可是,看到錢袋子的那幾個人,卻倏地變了臉色,沉遙津不知道是因為人群中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沒有看到那個錢袋,可軒轅殤和蘇慕白卻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這個錢袋不是雪兒身旁的那個侍從今天腰上掛著的嗎?這個怪異的樣式和刺繡
他們何其眼銳,一定不會錯的吧?
軒轅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倏地看向前方的公子夜蓮,雙眸中帶著沉痛的傷楚和悔恨,嘴唇開開合合好幾次,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覺,只覺得喉中苦得發澀,彷彿生吞了一整隻苦瓜一樣。很苦很苦。而心口,更像是被人用刀剜割了一般,那種痛,是他無法承受的,可就算無法忍受,他還是要生生硬忍。
蘇慕白同樣驚訝極了,只不過,他心中無愧,十分坦然,自然而然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