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報?!”
“大人!”玉蓮哭道,“那宇文一家有錢有勢,又是在常州土生土長,俗話說強龍也怕地頭蛇,更何況老爺只是一介七品縣令!便是上報,還要經過知府、知州,一層層報上去,又怎能保準途中不出意外?不瞞大人,這宇文一家在常州也曾弄出過幾次人命案子,都是用錢壓下去的。老爺一開始也想秉公執法,無奈實在官小勢微,後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老爺”說到這裡,玉蓮已泣不成聲。
包大人沉吟片刻,又道:“既然吳縣令已經撤手不管,這宇文一家又為何突然要謀害他?”
“大人。”玉蓮擦了擦眼淚,“民婦只是縣衙內一屆僕役,委實不知這宇文一家為何要謀害老爺!但常州三虎近兩年來恣意妄為比往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弄得怨聲載道,民婦斗膽推測,大概是我們家老爺看不下去了吧!”
聽玉蓮一席話,包大人再次沉吟,捋了幾遍鬍子,臉色卻緩和下來,扶起玉蓮,安慰了幾句。又和顏悅色,保證一定為吳縣令一家申冤,卻叫人送她和麟兒回房休息去了。
看玉蓮千恩萬謝的出了房門走遠,包大人卻轉身向公孫先生,道:“還勞煩公孫先生移一下步,去叫展護衛來。”
公孫先生會意,作了個揖,出去了。約摸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見展昭隨著公孫先生大步走來,仍然是紅衣黑帽,英姿颯爽,或許是已從公孫先生那裡聽悉了案情,得知自己已“沉冤昭雪”,眼中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只舉手投足仍然端正沉穩,來到包大人面前便單膝跪倒:“屬下展昭拜見大人,謝大人為屬下洗脫不白之冤!”
“展護衛不必多禮!”包大人見展昭行此大禮,慌忙扶起,擺手道:“玉蓮一案,多虧小侯爺機靈應對,逼玉蓮說出真相,並非本府之功。展護衛要謝,還需要謝小侯爺才是。”
聽包大人如此說,展昭愣了一愣,接著便看龐昱。見龐昱揹著手站在一旁,兀自瞪自己,想起自己因玉蓮一事與這小兄弟賭氣,還曾疑他心中存門第之念,並非真心待自己,不由得便有些慚愧,臉上也火辣辣起來,只覺自己如此行為念頭,委實不像個大哥樣子,便尋思要與他賠罪,當即向龐昱端端正正一揖,一躬到底,道:“蒙小侯爺周旋,展昭在此謝過小侯爺了!”
龐昱雖與展昭鬧過彆扭,可他是個不記仇的性子,早已忘了。如今見展昭與他行禮,反倒又想起來,覺得自己不分青紅皂白與展昭慪氣,也實在不好意思。加之他平生最懼別人與他鞠躬叩首,見展昭行這麼正式的禮,反倒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亂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乾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之間,已是受了展昭一禮。
展昭直起身來,見龐昱摸著鼻子斜站在一邊,側對著自己,有些訕訕的,便也知道這小侯爺雖是富貴出身,卻不慣這些繁文縟節,本想按江湖規矩,大恩不言謝,以後再找機會償還,只是包大人面前,畢竟禮不可廢。便對他笑了笑,未再說什麼,轉向包大人。
包大人原找他有事,便咳了兩聲,開門見山,道:“展護衛是常州出身,不知未入公門之時有否聽說過這‘常州三虎’之名?”
聽包大人如此問,展昭略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拱手道:“請大人恕屬下見識淺薄,屬下委實不知這‘常州三虎’作何解釋。”
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對視一眼,便改口問道:“那麼常州宇文一家,展護衛可曾聽說過?”
“宇文一家?”展昭略有些吃驚,“常州確實有一家姓宇文之族,也算是豪門望族。這家人祖上叫宇文平,據說在邊遼立過戰功,也曾是赫赫有名。不過展某卻與他們不甚相熟。包大人,不知這宇文一家與大人方才所說‘常州三虎’有何關係?”
“不知展護衛在常州之時,這宇文一族平日行為卻是怎樣?”包大人卻不正面回答。 展昭沉吟一會子,道:“回大人,屬下在常州之時,這宇文一家雖為豪門,行事卻不見得有多麼傲慢。只聽說長子習武,次子經商,倒也算是本分人家。若是再往細裡去,展昭便不知了。”
“哦?”包大人皺了眉頭,道:“如此說來,六年前展護衛未入公門之時,這宇文一家卻尚未依仗功勳,橫行鄉里?”
“正如大人所言。”展昭拱手,卻感覺有些不對,猶豫道:“大人,不知大人為何突然想起問這宇文一家?”
包大人慢慢捻著鬍子,道:“展護衛可知這宇文一家在常州恣意妄為,魚肉百姓,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天怒人怨?”
“什麼!?”展昭大吃一驚——常州是他家鄉,雖自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