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你就冒充是展昭的妻子?!”玉蓮一五一十吐出事情經過,龐昱額上頓時一片黑線——這女人!自己是該誇她還是應該罵她?一個人胡鬧倒也罷了,幹嗎還把別人拉上墊背啊!
“小侯爺!”玉蓮倒也乖覺,聽龐昱語氣不善,忙拉著蘭兒跪下,咕咚咚連叩幾個響頭,泣道:“民婦民婦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啊!”
“你也不想想會給別人添多少麻煩!”龐昱沒好氣——真是的,虧這女人能想出這種主意!冒認官親,她是安全了,可展昭呢?自古以來俠者就不比旁人,最是重視名節清譽,這汴京城之八卦向來為大宋之最,月頭髮生的事月末便能傳到遼國去,流言更是向來沸沸揚揚,若是真傳出什麼展昭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版本來,卻還要不要叫展昭做人!龐昱一想就來氣——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且遭遇也可哀可嘆,非得告她一狀,判上個誹謗罪不可!
龐昱被這女人弄的一肚子悶火,簡直就想揍人,然而看看玉蓮跪在地上,哀哀欲泣,楚楚可憐,旁邊還跪著一個不諳世事的蘭兒,這火也沒辦法向她身上發,憋了一會兒,卻洩了氣,只覺無可奈何!便無力的揮了揮手,嘆氣道:“算了,你們都起來吧!”
玉蓮機靈,見龐昱如此,便知這小侯爺免了她欺瞞之罪,忙扯著蘭兒——現在應該叫麟兒了,咚咚又是幾個響頭。龐昱也懶得去管她,任她磕完頭站起來,又向包大人公孫先生行禮。
包大人見玉蓮又要叩頭,忙阻了她下拜,示意公孫先生將二人讓到書房內椅子上坐下,自己卻皺了眉頭,在房內來回踱步,一句話也不說,只一遍遍的捋著下頜長鬚。
一時間屋內靜寂無言,玉蓮懷抱麟兒勉勉強強坐在椅上,臉上忐忑不安,公孫先生在椅後垂首站立。包大人從左走到右,又從右踱到左,步子忽快忽慢,忽而眉頭緊鎖,忽而又似有所悟,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龐昱背手站在一邊,斜眼看著包大人來來回回,心裡卻也是疑竇從生,甚至還有些隱隱擔心——若這玉蓮所說是真,那麼這起看似普通的案子背後,該是隱藏著多麼大的勢力!首先,若是普通盜匪,決不會選擇去搶一個縣令的家,而且還把人全殺光!要知道縣令雖小卻也是個官,謀害朝廷命官,朝廷決不會坐視不理,萬一被抓到輕則梟首,重則連坐,何苦去冒這個險來?更何況一個七品縣令便是貪汙受賄,家裡又能有多大油水。而且普通盜匪,又怎會與知府私通,甚至千里追殺玉蓮?多半是背後有人指使!因為吳縣令抓了他們什麼把柄,故欲滅口,可又害怕做的太明顯,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便遣派一夥盜匪,殺人放火,將縣衙燒成平地。只可惜這夥人畢竟不是專業殺手,大概也是一時慌亂,竟忘了在放火前清點人數。待事後發現少了人,屍體卻已被燒成一堆焦炭,根本就無法辨識面貌,而縣衙內兵丁僕役,大人孩子,也定是不少,只知道少了幾個人,卻不知道少的都是誰!故此一時無法去尋找玉蓮夫婦。到秦貴去知府那裡告狀,卻又讓他帶傷走脫,逃了玉蓮和孩子!幕後之人勢力雖大,可不知道幾人面貌也無法緝拿,偏偏玉蓮又是個通易容術的,忽老忽少,忽男忽女,飄忽變幻,若要追殺,極是棘手!便索性以逸待勞,等著玉蓮去各處上告,再行追殺!可這樣一來,即使不買通玉蓮所訪各處官員,也需買通他們身邊的人,這就可想而知背後這股勢力到底有多大了!若真是如此,卻也難怪玉蓮總是躲著自己這個小侯爺,龐太師在朝中的勢力可是出名的,就算此事不是自己老爹下的手,可自古官官相護,卻怎叫她不怕?不過老天!這件事可別真的和龐老爹有關啊!
龐昱正在望天祈禱,忽見包大人住了腳步,問道:“若你說的是真,你可知這吳縣令平日在常州有甚麼仇家?”
包大人此話方一出口,玉蓮頓時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咕咚”一聲跪下了,倒把龐昱嚇了一跳。卻只見玉蓮雙目含淚,咬牙切齒,道:“民女所言,句句是真!若論仇家,民女斗膽直言,除了那常州三虎之外,別無旁人!”
包公怒起
聽玉蓮說出“常州三虎”四個字來,包大人與公孫先生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下眼色,道:“此話怎講?”
“大人。”玉蓮叩首道:“那常州三虎本姓宇文,乃是三兄弟,在常州也算豪門望族。只因祖上立過戰功,他們便仗著祖先功勳,在常州橫行霸道!前幾年倒還好些,如今竟是變本加厲,搞得天怒人怨!故此若論仇家,除此宇文一家外別無旁人!”
“大膽!”包大人一聲斷喝,“那常州三虎若真是如你所說般無法無天,那為何這武進縣令幾年來知